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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知觀你再不松手,我就被你勒死了!”空氣在哪里! 他慌忙松手,低頭不看我。 “走吧!有話也到外面說,這里太熱了?!蔽夜首麈偠ㄗプ∷氖?,可是心里還是挺緊張的。 清遠顯然沒反應過來,懵然的由我牽著走了出去。 朦朧月色柳樹下,我才開口,那眼神賊溜的老道士就咳嗽一聲,面色不善的叫走了清遠。我蹲在樹下,百無聊賴。 等清遠叫醒我的時候,我已經站不起來了,擦擦嘴角的口水,我迷迷糊糊的讓清遠拽我起來,可他卻微微笑著,將我抱了起來。 瞌睡瞬間清醒,我老臉一紅,掙扎著要下去,可他卻正色道:“縱然天譴,我亦不會放手?!?/br> 一句話說的沒頭沒腦的,大約不是說給我聽的。我回頭,只見那老道士瞇了眼睛,在清冷月色中微微搖了搖頭…… 正低頭吃著飯呢,突然見一雙筷子夾著塊油光可鑒的紅燒rou送到了我的碗里。我抬頭,勉強笑了笑:“清遠吃罷?!?/br> 他微笑著:“云疏專程給你做的?!?/br> 我把那塊rou叉到筷子上,舉到他眼前,笑瞇瞇的問他:“你師父同你說了什么話?告訴我,我就吃……” 他還沒搭話,我前相公現娘子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一口叼走了那塊rou,一邊惡狠狠的咀嚼,一邊用眼刀掃著我,我心虛的低下頭,默默扒飯,清遠卻依舊笑著,叫云疏給蘇姑娘盛一份兒。 是的,自從上次清遠抱我回來后,我現娘子的稱呼就由蘇先生變成了蘇姑娘,聽著是沒什么問題,可是語氣卻不只疏離了一點點,儼然是情敵對壘的境況。我夾在兩人中間,著實為難。 夜半,我起身喝水,卻看見清遠立在我床前。 “大晚上不睡覺,來我這兒做什么?”我一邊問他,一邊心虛的把那冊話本子往枕頭下面塞。 “你何時才愿意同我困覺?” 我的娘噯!清遠這是讓雷劈了么? “這個么……東廂住的是我娘子,她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而且我也實打實不是個斷袖……” “可你昨日還說過愛我?!?/br> 我額頭上的筋正突突的跳個不停:“我確實愛你啊,可這和同寢不同寢沒關系罷?” “書上說但凡愛就得困覺,就要共赴巫山?!?/br> “哪本書上這么說了?”我撫著額角,心都快不跳了。 “就是我白天從你這兒借的啊?!?/br> ☆、離心 “呃……”我猶豫了會兒,皺著眉頭問他,“清遠,如果你同我困覺,你在上還是在下?” 一句話送走了糾結的清遠,我躺下,長長舒了口氣——這哪是給清遠造劫?明明是折騰自己!伸手從枕下掏出那冊破破爛爛的往床角一扔,總算解了氣! 玄凌也是!給我的什么破劇本???一出賽一出的狗血!上禮拜給清遠送了條親手繡的、慘不忍睹的腰帶,前天送了他一首酸倒牙的情詩,今早又趁他打坐時悄悄抱了抱他……這么一想,我都沒臉見人了,太丟人了! 秋風蕭瑟時,我正坐在銀杏樹下削著一塊木頭。 佳人坐在一旁,素手撫摸著凸出的腹部,低頭問我:“蘇秦,如果你此生沒遇到我,會如何?” “流落街頭窮困至死罷?”我放下手里的活計,拾起一片樹葉遞給她,“大概就像這樹葉,悄無聲息的爛在土里?!?/br> “那你遇到我……” “乃是人生一大幸事?!蔽椅⑽⑿α诵?,“你知道我來歷稀奇,卻并未亂刀劈死我,還預備給我生一個大胖兒子,多幸運??!” 她溫柔一笑:“的確幸運?!?/br> 這些日子下來,她雖然知道我同清遠虛與委蛇,卻每每忍不住吃醋,我只能背著人溫言軟語的哄她好久,見她笑了才放心——萬一負面情緒影響到我兒子多不好!而且我最近隱隱覺得,她似乎有心事。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彼鹕?,“風涼,我先回房去了?!?/br> 才入冬,觀里就傳來一件大事。 太子白爾璠夭折,小白下旨京畿地區所有道長入宮為太子做超生道場。 清遠臨走時,將一觀大小事宜全部托付給我:“我一月就回來,你等我?!?/br> 我使勁點頭。 云字輩的小道童依舊同清遠在時無甚區別,根本不用我cao心,所以大多數時間里,我都和她呆在一起,陪她說話下棋。 我總是害怕怠慢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萬分小心,可她卻總是淺淺的笑著,說著不妨事,遠距我千里之外……大概是我和她之前太波折,她已經看淡了感情,同我離心? ☆、明帝 掐著日子數,清遠還有五日便能回來,我手里做了許久的木工活兒也好歹算有個樣子了。 “你日日拾掇這木頭,手不疼么?”她端著一杯熱茶,微笑溫和而疏離。 “前些日子我看你綰發的簪子斷了個尖,就想著親手給你做一個?!蔽曳畔履绢^,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就是不知你喜歡什么花樣,你且說說,看我能不能做出來?!?/br> 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就做個銀杏葉那樣的罷?!?/br> 怎么又像是不高興? “娘子,是不是我過去傷你傷得太狠了,所以你不愿意見我?還是我和清遠演的太真你不高興?我怎么總覺得你近來郁郁的?” “我只是……” 清遠回來的前三天,一隊人馬圍住了白云觀。我雖怯懦,可也不敢有違清遠的托付,不容別人傷害我的妻子。劍鋒所指,那士兵卻恭敬下跪:“陛下口諭,宣東郡王和王妃入宮覲見?!?/br> “什么東郡王?你們認錯人了!” “王爺莫要難為咱們?!彼鹕?,招了幾個手持鎖鏈的小兵,“您看……” 看來非走不行??!我朝那侍衛抱了抱拳:“待我同夫人略收拾收拾?!?/br> 馬車上,我伸手將她攬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子曦,我似乎還沒有為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br> “日子還長,有的是時間慢慢想?!彼覒牙锊淞瞬?,“蘇秦,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 “胡說什么!”我把她往風氅里攏了攏,“手這樣涼,還是穿的太少罷?” “是該多穿些衣………”話未說完,她便沉沉睡去了。我撫摸著她冰涼的手,竟紅了眼眶。 幾月不見,小白竟已生了華發。 “jiejie?!彼缴系乃麩o力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總算還能再見你一面……” “小白……”我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明明是風華正茂的年歲,可小白卻瘦弱憔悴得似一張白紙。 “太子夭亡,昭朝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