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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勺子,揉了揉酸澀的鼻子,“也怪那日祁王多事將我救下,不然今日何須大人浪費筆墨寫休書……” 他把那支沾了血漬的簪子放到桌上,一言不發的出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一臉懵逼!說好的虐心對白呢?就只有我一個人跟怨婦似的巴拉巴拉?這尼瑪也太扯了吧? 我惡狠狠的端起碗,想要摔了解氣,可想了想,又放下了——這粥這么好吃,摔了多浪費? 把碗刮得干干凈凈后,我像模像樣的打了個包袱,裝了些錢。猶豫了一會兒,把那把扇子也拿上了。躊躇滿志的推門一看,頓時傻了眼——我這是?又被禁足了? 院子里,慢慢當當的全是人,見我開門,都如臨大敵,分外緊張的看著我……我撓了撓頭,弱弱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不能出去?” 異口同聲的一句“是”喊得我有點肝顫,捂住那個不大的包袱,我慢慢退了回去…… 不帶這么玩的!我沮喪的解下包袱,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然后開始叫人:“思……” “小姐想要什么?”思雨出現的速度……有點快??! “我要吃rou!” “廚房里做了醬鴨……” “醬鴨有什么好吃的?”我挑著眉毛,陰惻惻的笑著:“思雨有沒有吃過人rou?要說這人rou啊,最好吃的還要數腮幫子上那一小塊……配了蘑菇烤到八成熟(參看)……嘖!要多好吃就有多好吃!”我吸溜了下口水,“還有手掌!別看沒多少rou,倒是有嚼勁的很……”盯著思雨,“你說是不是?” 思雨臉色慘白,篩糠似的抖了抖:“小姐……” 我舔了舔嘴唇,悠悠的起身:“只是這人rou……思雨可愿意?” 思雨尖叫一聲跑了出去。沒合嚴實的門縫中,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夫人要吃人啦!”“夫人瘋了!”“快去告訴老爺!”的句子……看來這個勢已經造得差不多了,我拿起那根染血的簪子,悠悠的走到門口,環視了一圈院中慌亂的眾人,陰森森的笑了笑:“這么些人,吃哪個好呢?”,說罷還順勢舔了舔簪上的血跡。 還沒等我過足癮,院中烏泱泱的人就瞬間炸了!一個個推推搡搡的往出跑,生怕一旦落后了就淪為我的晚餐…… “呸!”我吐出剛才舔進去的那點血,“一群慫包!” 也不知道裴子曦的血里有沒有什么病毒!安全起見,我端著茶漱了口后,背著打好的包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裴府的后門。 才轉身,就感覺的一陣風停在了我面前:“祁王?” 他嘴里咬著片嫩柳葉,似笑非笑:“可真是一出好戲!” 我心虛,咽了咽口水,陪著笑:“您都瞧見了?” “我在墻頭上看得可是一清二楚!”他大咧咧的摟了我的肩膀,“走吧!本王帶你去吃人rou!” 我拍了拍肩上的手,義正詞嚴:“祁王,男女有別??!” “當日你在街上拉我手的時候怎么不說男女有別?”他嬉笑著,摟得更緊些,“這些虛禮,不必拘泥了!以后跟著本王混,保證比你在那什么裴府中逍遙自在!” 吃過飯,我叼著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吐槽:“什么人rou???不就是破牛rou么?又咸又柴還塞牙!” 祁王斜眼瞧我:“剛才那頓飯,你可是一文錢都沒掏……” 我丟掉牙簽,笑得一臉諂媚:“不愧是祁王推薦的館子!味道就是不一般!” 他撫了撫額:“你這女人!” 我捏著嗓子,拉住他的袖子晃啊晃:“小白~我們去青樓瞧瞧好不好~” “青樓?”他瞪圓了眼睛,“你是女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一本正經,“難道當今律例規定女子不準逛青樓?” “那倒沒有……” “這不就行了!”我把手伸到包袱里,摸出一塊銀子遞給他:“我們就去瞧瞧最漂亮的那個!” 他拋了拋那塊銀子又遞給我:“想見百日紅,你這點銀子哪夠?” “花無百日紅……這美人的名字,倒是怪得很”我把銀子放進去,狹促的笑了笑:“若是銀子不夠就算了!反正她有的我都有,沒什么稀奇……” “什么叫她有的你都有?沖你這句話,本王也要帶你去看看!” 雖然目的達成了,但是……總覺得不太爽??! ☆、青樓里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1~撒花~ 站在萬花樓的門口,祁王一臉鄙夷:“你倒是走??!愣在那干什么?” 我抱著朱紅的柱子,小心翼翼:“咱倆錢不夠,你不會是想著和花魁姑娘風流后,賣了我抵債吧?” 白勛同志額上青筋暴起:“不是你要來的嗎?再說了,本王會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 “那可說不準!”我小聲嘀咕了句,卻還是被他聽見了,他站在我面前,面色陰沉。 我趕緊扯出個笑臉:“祁王您最善良了!我們趕緊進去吧!”說著,拉起他的胳膊往里走。 老鴇顯然沒有見過逛青樓還帶家屬的!一臉茫然的攔住我倆:“這位公子,這是?” 小白皺著眉,解下腰間的白玉遞給老鴇:“我要見百日紅!” 祁王帶的玉自然不會差!老鴇眉開眼笑的收了,殷勤萬分:“這位爺!百日紅現在有客人,要不我安排您先去房里等等?” “帶路!” 我好奇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邊看一邊調侃他:“用美玉換美人,這買賣倒是值當!” 他抿了口茶:“還不是因為你?” 我涎笑著挑了他的下巴,一頓打量,只把他看得面紅如晚霞,才心悅誠服的撒了手:“小白,你長得真好看!” 看他羞得說不出話來,我趕緊轉移話題:“那個百日紅,到底有多漂亮?” “我也沒見過,只是原來聽皇兄說,有人愿意出萬兩黃金,同她……”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好,他便適時停了嘴。 “一夜風流?”我神色自若的接了這幾個字,他卻用一副恨鐵不成樣子看著我,似乎在質疑我的性別。 我喝了口茶,淡淡道:“別看了!我確是女子無疑!”未免他尷尬,說罷我就起身朝外走:“我去瞧瞧這百日紅在哪兒!怎么現在還不來?” 掩好門,我悄摸的走到隔壁,順著門縫往里瞧——沒瞧見活春宮,倒是看見了熟人! 我不管不顧的推門進去,無視那幾個嘴巴張得能塞雞蛋的男人,徑直走到那人面前:“尚書大人好雅興!大白日的逛窯子,就不怕公主吃醋?” “你來干什么?” 我把手一伸:“來這兒自然是看美人!只不過奴家銀子沒帶夠,有勞夫君施舍些!” 似乎是想趕緊趕我走,他很干脆的問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