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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月影婆娑的草地上,云傾早已睡下,承佑又有吩咐,無人敢進去打擾云傾,除了靜怡,沒人知道這瘋狂的恨意只差一點就讓淺紫香消玉殞。 日子還是風平浪靜的過著,淺紫再也不敢在云傾的面前表現出對承佑的害怕,一絲一毫也不敢,每次說到承佑,她總是言笑晏晏,笑呵呵的敷衍過去! 夏去秋來,日子由一天天變熱,開始轉變為一天天變涼。 云傾在這明媚的秋日,著了一件秋色的宮裝,略施粉黛,挽著簡單的發髻,款款走近承光殿。 曦澤大概是看奏折看累了,正躺在蹋上閉目養神。 半夢半醒間,有淺淺的桃花香襲來,曦澤“唔”了一聲,睜開雙眸,只見云傾站在自己面前。 他滿是滄桑和疲倦的眸底有魅惑而迷離的笑意,就仿佛喝了酒。 云傾隨意坐在曦澤的身邊,唇畔微彎,眸光微醺。 曦澤伸手圈住云傾,在她的耳邊問道:“你來了……我最喜歡在這半夢半醒的時候看你款款走來的風姿!” 云傾輕輕一笑。 到底是帝王,總是習慣站在高處俯視別人的祈求。 云傾不說話,只是低眉望著自己保養得極好的那雙玉手。 曦澤收攏自己的手,他的身軀其實不再堅實,到底是老了,可是,他又如此貪戀暖香軟玉在懷的感覺:“說,今天來想求我什么?” 云傾故意不答。 曦澤吃吃的笑了起來,伸手在云傾的腰間急急一掐,云傾猝不及防,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哈哈哈哈……”曦澤jian計得逞之后狂傲而卑鄙的笑了起來,笑得極其猥瑣。 云傾轉眸瞪著曦澤,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幫你揉揉太陽xue,松松乏,你老了,該好好保養才是!” 曦澤聽著前半句很是高興,一句你老了,那眼球頓時向上翻去,露出渾濁的眼白。 他毫不客氣的伸手在云傾的腰間又掐了數下,一邊掐一邊拔高音調道:“你說誰老了?你再說一遍……你還敢嫌棄為夫老……為夫力氣大著呢……還奈何不了你?!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來啊,有本事別動……”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封后(11) 云傾總以為,男人年老了,終究會變得遲鈍而麻木。 可是,在曦澤刻意壓低的猥瑣的笑聲中,她仿佛有少女般初嘗愛情的滋味。 盡管那花枝亂顫的笑意實在難以克制,但到底是忍住了! 云傾瞪著大大的眸子望著曦澤。 曦澤忽然傾身吻住她的紅唇,他緊緊的攬住她,就仿佛新婚之夜有徹骨的欲望在他的心頭叫囂。 他合眸,讓溫存和溫柔從霸道和掠奪中變得像蜂蜜一樣,滋潤進愛人的心田。 該如何解釋心頭的害怕和膽怯?! 一個帝王大抵是不會害怕和膽怯的吧,他早已習慣站在高處俯視腳下伏跪的群臣,就像一頭驕傲的雄獅,可是,在不可一世的男人終究還是有軟肋! 隨著歲月的流逝,年歲的增長和滄桑感的劇增,失去的太多,便越是膽怯! 曾經他以為,他是帝王,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能擔得住,但那也只屬于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如今,到底是不行了! 他松開云傾的紅唇,用額頭輕輕抵著云傾光潔溫潤的額頭,靜靜的感受著她水潤的溫度,像是有一股溫暖的泉水在他的心間流淌! 在這樣近距離的對視中,他看到云傾修長濃密的睫羽仿佛蝴蝶扇動著翅膀,在彼此的呼吸之間微微顫動,實在美極,就仿佛那顫動是在他的心田,像溫柔的風拂過,讓他不自覺的沉醉。 他的雙臂依然緊緊的圈住云傾瘦弱苗條的身軀,不知是害怕她會化成風飛走,還是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境。 北宸淵,他的情敵終于死了,他也算是松了口氣,所有的一切都瞞得密不透風,但他到底愧對云傾,仍然有淺淺的不安在心頭泛濫。 他輕輕的呼氣,望著云傾的長睫微笑,輕輕道:“為什么不說話?”他毫不掩飾的挑逗道,“我最喜歡你對我投懷送抱的樣子,雖然,我們早已是老夫老妻了,可是,你永遠那么美,美的動人心魂,美的妙不可言,而我……卻漸漸老去,變成了邋遢又滄桑的老頭,不像初見時那么俊朗,還有這極少打理的胡渣,是不是每次靠近的時候都會扎疼你的小臉?你是不是不喜歡?” 云傾微微彎著唇角,在他迷離的眸底,云傾仿佛看到他的猶疑和徘徊,像愛而不得的那個人站在遠處,走近不敢,離去不舍。 曦澤忽然伸手撫上云傾柔嫩的臉頰,像一只受傷的小鹿,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求我……不管求我什么都可以……求我……” 云傾合眸,靠近那開合的雙唇,嫁人十多年了,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不曉得親吻這種東西該如何執行! 她用笨拙的姿勢低低而渾濁的喊道:“我求你……我要做皇后……我要做正室……” ——這樣,你滿意了嗎? 曦澤松開云傾,借著午后的陽光,他無比恣意的笑了。 但他只是笑,并不說話,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不同意! 云傾恍惚有種被拒絕的感觸,她仿佛真的生氣了,生了很大的氣,伸手重重一推曦澤,利落的轉身,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曦澤哪肯放她走,眨眼之間便將云傾圈進懷中,死死的箍著她,在她的耳邊哈氣:“你可真沒有耐心,才求了三句就走人!你也是妃子,該像其他的妃嬪一樣求了又求才好!” 云傾雖然看不見他,但也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輕啐道:“你做夢!” 曦澤聞言,吃吃的笑了。 云傾又道:“其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必給出答案,我也不著急,只是,這秋日天朗氣清,秋風涼爽宜人,我難免要做一場秋夢!” 女人的心總是那么敏感,她們總是很在意是否被拒絕,所以,總要找些借口來掩飾內心的想法。 曦澤靜靜圈住云傾的雙手越發的握緊她的細腰,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你進宮多年,我都沒有好好給你慶賀過一回生辰,宮里前朝總是雜事堆積,剪不斷、理不清!終究是委屈你了!等到來年五月,我要給你好好的慶生,然后送你一件大禮,好不好?” 云傾轉眸凝視著曦澤,挑眉問道:“什么大禮?” 曦澤吃吃的笑著,眸光越發照人:“你猜!” 云傾又翻了個白眼:“不說算了,我還不稀罕呢!” 曦澤輕輕的哈著氣,湊到云傾的耳邊,說道:“來年你生辰,我便當眾宣布冊你為后,然后開始為你修建新的鳳宮,待到新宮筑成,便舉行冊后儀式,我親迎你入主鳳宮!你說……好不好?” 云傾懂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