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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勝數,只是看不見摸不著!” 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太平安穩,語氣卻微微一轉:“所以……娘娘,你的心傷和悔恨,不過是出自良心深刻的譴責,到底是出于無意,你以為這是天意弄人,實際上天意無常終究賽不過人心!您可知……您,是這盤棋上最關鍵的那一枚棋子!絕殺皇后的不是您,也不是皇上,是想看王氏和夏氏同歸于盡的所有人!” 云傾聽到此處才徹底醒悟過來,她的憂傷和愧疚不過是來自迷惘的錯覺,她在不知不覺中走入別人設下的圈套,雖是不可缺少的哪一環,到底也是別人砧板上的魚rou! 云傾深邃清明的眸光對上魏子修的視線,只覺得那里有刻骨的寒冷,讓人戰栗。 他的眉峰微微浮動,深邃的憂傷溢出,伴隨著他刻骨的平靜,傳遞著最后的溫暖到云傾的心扉:“娘娘……看開些吧,這是宮廷,jian詐的得意一時未必能長生,良善的未必能用聰慧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暗算,娘娘理當慶幸,這庭院雖深,故國雖然遠逝,可是娘娘多年經營,到底擁有別人不曾擁有的堅固堡壘!” 他轉身背對云傾,仿佛是在看夜色,其實也不過是想遮住那倉促涌起的哀傷:“娘娘,您既然將淺紫嫁與微臣,成全了微臣終身之依,微臣斷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今生,微臣定要念著娘娘的恩德,一世忠誠,所以,天地可以廢去,帝后的依靠都可以消散,而微臣,至死也不會離去!” 他輕輕拿過藥盒子,道一聲“娘娘,早些歇息吧”,然后,輕輕牽了牽嘴角,轉身如清風一般離去! “你喜歡淺紫嗎?” 云傾覺得自己還是懵的,大概,魏子修的“迷魂藥”的藥效太久,還沒有過! 那一剎那,魏子修的身形還是微微一搖,下一瞬,他極其克制的保持著該有的鎮定,如矗立在夜風中的那一盞蕭索的宮燈,他笑了,盡管云傾根本就看不到,他聽見自己用喜悅的聲音說道:“當然,只要是娘娘的恩賜,微臣從沒有不歡喜的!夜深了,娘娘就寢吧,微臣帶淺紫回去了!娘娘放心,微臣會好好待她的!” 他走了,云傾一臉失落! 他說的是歡喜,不是喜歡! 雖然是相同的兩個字,但是調換了順序,那味道就全變了! 他是歡喜的,卻不是因為喜歡,他不喜歡,卻還是歡喜! 云傾大概是不能明白的,她只是在一片迷茫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悔恨自己這一句來不及收回的問話! 冬日的風雪終于徹底遠去,天氣開始暖和起來,云傾站在暖陽之下曬著日光浴,遠處,蘭貴嬪一身蘭草宮裝款款走來! 其實,她是在云傾之后進宮的女子,照理來說,是要比云傾更加年輕,可大概是多年寂寞蹉跎了時光,她看起來比云傾要雍容不少,說不出的風韻! 不過,她素來并不喜歡濃妝艷抹和花枝招展,不過幾枚蘭花簪嵌在青絲之間,既簡單又不失大方! 她笑吟吟的說道:“娘娘今日怎的一人站在這,怎么不打發人去貞柔宮來喚臣妾,有臣妾陪著嘮嗑,說說笑笑日子也就過了,一個人干站著多沒有意思??!” 云傾輕輕說道:“沒關系,難得出來走走,本宮知道,你照顧四皇子一向周到謹慎,也不知你是否有空!” 蘭貴嬪笑吟吟的說道:“娘娘可別如此客氣,臣妾蒲柳之姿,便是家族也未必幫得上忙,如今,后宮就是娘娘說了算,臣妾承蒙娘娘照拂,日日感激在心,哪能連陪娘娘嘮嗑的時間都沒有?可若是娘娘嫌棄臣妾太過叨叨,那……” 她唇畔的笑意并未逝去,云傾伸手,她趕忙伸手與云傾交握。 云傾微笑著凝視著她,她莞爾一笑的愜意深深沁入她的心扉! ——真好,她又有伴了! ps:下一章封后!劇情進行的比較快,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包容!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封后(1) 蘭貴嬪牽著云傾的手,陪著云傾在御花園中閑閑的走著。 宮人們都跟得很遠,輕易不敢靠近。 云傾低低淺笑。 蘭貴嬪道:“現在日子漸漸暖和起來,也沒有太大的風,春風大多拂面輕柔如棉絮,娘娘多多出來走動,也于身子有益!” 云傾輕輕點了點頭,望著遠處開得鮮艷的嬌花,道:“是啊,魏御醫也是這么建議的,本宮便是待在未央宮里不出來,大多也是坐在偏殿的窗下,靜靜曬著日光,本宮院子里有一杏樹,開著鵝黃的小花,在春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明媚宜人,竟一絲不輸后院的桃花!淺紫總是讓小丫頭采了快要凋謝的杏花,細細洗了,又鋪在簸箕里曬干,或摻雜桃花中做胭脂,或做成香包,或粘在素簪上做配飾,那杏花堆積得多了,幽芳淺淺,卻甚是宜人!” 蘭貴嬪聞言吃吃的笑著,輕輕道:“臣妾還以為娘娘只鐘愛桃花,不想,這碎小的杏花也能入娘娘的眼!” 云傾莞爾,笑得更加明媚,仿佛是低低的自嘲:“本宮都過了而立之年,兒子都好大了,哪里還能一身桃花粉裙,惹人笑話?倒是杏花碎小,雖不如桃花艷麗,到底還是留有春色,本宮雖老,心卻不愿老去,總還是希望能有一絲明媚相伴!” 她轉眸望向身側的蘭貴嬪,只見她穿著一身淺藍的宮裝,蘭草茂盛,實在是極其溫雅。 云傾笑了:“meimei這身便不錯,只可惜,本宮穿不出藍色的風韻!” 蘭貴嬪站定,望著云傾,含著謙虛說道:“娘娘過獎了,其實,若不論年齡,哪里有人能看得出娘娘是jiejie,臣妾是meimei?臣妾都已經徐娘半老之姿,又素來偏愛藍色,只是,這一身淺藍也只敢在春日里穿,若是換個季節,必然要用深藍!” 云傾也不再往前走,站在日頭下,春光不算灼目,又是背風處,實在不錯:“meimei進宮也有好長的光景了,若不是兩年前因為夏婕妤之事被牽連,斷不至如今還停留在貴嬪之位!四皇子被meimei教養的好,如今也很少生病,可見meimei日日夙興夜寐,盡心盡力!只是……” 蘭貴嬪莞爾一笑,其實,她知道云傾忽然低眉想要說什么,只是,她并不在意:“臣妾情愿與娘娘作伴,便是那些虛的,臣妾并不想要!臣妾到底熬成了黃臉婆,精力有限,夜幕降臨,便總是犯困,哪像那些年輕的妃嬪日日斜倚熏籠坐到明?臣妾若是還那樣熬著,四皇子該嫌棄了!呵呵……” 云傾見她如斯說,便止了話頭。 她伸手執起蘭貴嬪的雙手,合在自己掌心,淡淡的目色淺淺的凝視著她其實還滿是風韻的容顏,依依說道:“中宮到底去了有段時間了,只是,皇上到底心傷,本宮琢磨著,等到端午,便趁著這難得的喜慶,向皇上請旨晉封meimei為蘭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