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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禁足一月會威脅到皇后的性命?畢竟之前也有過禁足!中宮并沒有什么事??!” “可是,這次不一樣!我記得皇上最后離開中宮的時候,喊的是‘王氏’!我從來沒有聽過皇上這樣喊皇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夫妻情分的斷絕!”祈夜悲憫的聲音仍然在耳畔中回蕩,“這件事情,終究要有人來背負,云傾逃脫了,就必須由其他人來承擔,北宸淵和皇后,我只能二選一,如果,我有兩全齊美的法子,今日斷不會吐露真相!若皇后死了,背負罪孽的那人該是云傾,若死的人是北宸淵,背負罪孽的那人卻可以是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北宸之殤(14) “如果我再不說出真相,皇后若真的薨逝,若有一日,皇上猛然發現真相,皇后是被冤死的,我不確定他能不能承受,我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把這一切都怪在云傾身上!” 祈夜微微一頓,轉身望向夏晚楓,悲憫的情緒那樣濃烈,像化不開的芝麻醬,深深的糾結在一起,斬不斷,扯不開,撕痛神經,他皺眉繼續說道:“你我是跟在皇上身邊最久的人,是最了解皇上的人,皇上早已不是恭王,這宮廷的紛爭早已將情愛化得很淡很淡,傅氏傾覆了,王氏也沒落了,那些糾葛的君臣關系是緣于利益的牽扯還是緣于坦誠的信任,終究在年歲的腐蝕和權力的傾軋中化為了灰燼!我想,帝王之愛到底是淺薄的,我承認,作為云傾的丈夫,皇上是愛云傾的,他的不聞不問,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是,從古自今,從沒有一個帝王會公開承認自己的錯誤,王氏畢竟尚有人在,王守星手中握著最重的兵權,足夠與你抗衡,只是,你們從來利益一致,風雨與共,所以,你從不會把他視為你的威脅,可如今……” 夏晚楓沉默了,他想,他們終究是生長于宮廷的人,他們的愛恨與宮廷息息相關,與權力、利益混合在一起! 他想,他們都有沉醉的權力,卻不能承受清醒之后刻骨的悔恨所帶來的撕扯的疼痛! 他相信,祈夜不是殘忍的人,每一個決定的背后,并不只是為了自己的感情! 他知道,在權力的廝殺之中,總有冤魂誕生,總有無辜的生命成為祭奠! ——這就是站在權力巔峰的人所必須面對的最殘忍的真實! 祈夜的聲音有刻骨的寒冷,就仿佛在說服自己肯定這殘忍并不是罪孽:“中宮若是薨逝便是舉國大殤,絕不是一件小事,就連皇上都不可以忽視,王氏已經徹底傾頹了,王守星的手上除了兵權和忠誠,就只剩下皇后這唯一的牽絆了,如果皇后冤死在中宮,你確定……”他抬眸定定的望著夏晚楓的眼睛,望著他深深褶皺的眉宇,“你確定他真的不會反,你真的確定,這大晉的根基不會再次動搖,你真的確定,帝京之亂和傅氏之亂不會再次重演?皇上現在在算計沐家,若是再添上王家,那后果……我不敢想象!” 夏晚楓合眸,說道:“祈夜,為我染發吧,我隨你進宮!” ——希望,所有的一切都來得及,希望,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希望,所有的后悔都可以得到彌補! 祈夜收回所有的情緒,以最快的速度染發! 夏晚楓出動了夏家隱藏在宮中的所有暗線,不過兩日的時間,便已經將北宸淵的藏身之處找到!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夜的子夜時分,那個化名為北辰的侍衛已經消失了! 祈夜看到,那個在政事上雷厲風行、滴水不漏的夏晚楓復活的這樣快,他從不懷疑他的手段,所有的消息拼湊在一起,竟這樣快就有了滿意的結果! 三日后的清晨,夏晚楓和祈夜便帶著一個大大的麻袋來到了承光殿! 再次相見,曦澤望著發如潑墨的、神采奕奕的夏晚楓,竟有心酸的安慰:“晚楓,你終于好了!朕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很久了!” 夏晚楓明媚的笑了,就仿佛那深刻的痛苦和絕殤都不存在一般! 報仇——果然是一件極其暢快的事情! 他拱手道:“微臣承沐皇上隆恩,朝夕銘感于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曦澤眉宇間有欣慰閃過,道:“你怎么帶了個大麻袋來,這是什么?” 夏晚楓陰測測的笑了,他的眸底閃出算計的光芒,對曦澤道:“皇上,這是極其秘密的事情,還請皇上屏退左右!” 曦澤聞言一凜,伸手揮退了所有的內侍,夏晚楓滿是深意的視線停留在四喜的身上,四喜心頭一個咯噔,對上帝王冰冷的視線,四喜立刻乖覺的說道:“奴才會守著承光殿的大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曦澤的眸底掠過不滿:“叫他們全部退出去,給朕守住院子的大門,若是敢有一人伺機窺探,朕就叫你和你手下的人都不得好死!” 四喜聞言,心知觸了帝王的底線,趕忙伏跪于地,他想,君臣之間這默契斷不是他能猜測,他一邊扇自己耳光一邊說道:“皇上說得是,奴才愚笨……” “出去,出去……”曦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直到四喜帶著手底下的人徹底的退去,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耳際,夏晚楓才打開身旁那個大麻袋的身子,露出一個被綁的男子! 曦澤那男子全身癱軟的跪躺著,臉色蒼白如土,嘴巴上綁著一塊寬布條,瞪著駭人的眼眸,死死的望著曦澤,仿佛燃燒著徹骨的恨意! 曦澤仔細的望了望,疑惑的問道:“這是誰?” 夏晚楓十分微妙的笑了,他解開那男子嘴巴上的布條,他的面目終于完全展露在曦澤的面前,然而,曦澤仿佛還是認不出!只聽到那男子道:“獨孤祈夜,你還能在卑鄙一點嗎?有種你就讓赫連曦澤跟我決一死戰,他若能勝我,我保證今生不會再見公主,你給我下軟骨散,讓我的武功無法施展,算什么英雄好漢?!” 祈夜悲憫的看了他一眼,無比鄙夷的說道:“你以為你武功高強,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奈何你得了嗎?你不是內力深厚嗎?我還沒有給你下最險惡的毒,要不,你自行把手上的繩子掙脫給我看下,我突然對你高強的武藝特別好奇!” “你……” “我獨孤祈夜想讓你怎么死,你就得乖乖的怎么死!”祈夜陰測測的說道,“你連垂死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曦澤驚詫的伸出手指著他,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的問道:“他……他是……” 他想,他猜到了,卻又叫不出名字! 夏晚楓走近曦澤,低低而充滿魅惑的說道:“皇上,他就是您多年前讓微臣尋找的北宸淵,他身上……有先皇將皇貴妃賜婚給他的圣旨!他早已過了不惑之年,卻一直未娶,他在等,那圣旨就在他懷里,他死都不肯給微臣!” 他的話止于此,他想,已經足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