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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這話字字夸獎,卻是滿滿的假意,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云傾伸出自己藕段般雪白的手腕放在桌子上,淺紫趕忙過來覆上一方斯帕,魏子修便來給云傾診脈。他的神色如常,無喜無怒,眼眸僵硬,一動不動。 片刻之后,魏子修收了手。 云傾忽然凝眉道:“魏御醫臉色不大好,可是本宮的身子又有不妥?” 魏子修微微一頓,是了,若是平日里,他見到云傾總會淡淡的一笑,他不是冷漠的人,面色總是柔和的,斷不會像今日這般嚴肅! 魏子修把飄向遠方的神思拉回,道:“娘娘玉體安康,不必憂心,只要多多注意休息,多曬些太陽,不要太累了就好!” 承佑無聲的聽著,心頭卻琢磨不定。 云傾并不去看承佑,只是望著魏子修,嘆道:“本宮……好像是老了,這身子骨都不聽自己使喚,總是容易疲累,而且……” “娘娘……”魏子修猝然打斷,“娘娘只是犯春困,待微臣給娘娘停了那夜里的安神湯就沒事了!不必擔心!” 承佑眸底閃過一道極亮的光,這魏子修是越來越敷衍了,都不等云傾說完就打斷她的話,如何能診斷好云傾的病情? 云傾的眸光瞟向承佑,微微一笑,便也止了這話頭,又道:“既然你這么說,本宮也就安心了!魏御醫若是有空,不若去趟睿王府,替本宮瞧瞧嫻妃,有你看過了,本宮也能放心!” 云傾果然溺愛承佑,這習慣改不了,魏子修輕輕頷首,道:“是!” 倒是承佑插進來道:“母妃……你該不會又要魏御醫專職照顧茉兒吧?這要是讓父皇知道了,兒媳跟婆婆爭御醫,必定不喜歡茉兒了,到時候,肯定賞賜少,那可太虧了,茉兒該哭鼻子了,您可千萬別這樣……” 云傾氣鼓鼓的瞪著他,啐道:“就你話多,就看一次,好了吧?” 話畢,又白了他一眼。 承佑見狀,樂得哈哈大笑! 轉眸,又與魏子修滿是深意的眸光交匯,又見他若無其事的移開。 怎么?這家伙一直偷偷看自己呢?八成早就開始盯著自己了,那顏如畫推斷的那個背影一定是魏子修,錯不了! 承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袍子,道:“母妃,我就先回去陪茉兒了!” 云傾點點頭,道:“好,魏御醫,你就同睿王一起去吧!” “是!” 承佑調轉頭來看了他一眼,故意親熱的說道:“魏御醫是杏林高手,母妃一直贊嘆不止,父皇也很是放心,有他去給嫻妃診脈,是嫻妃的福氣!魏御醫請!” 魏子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拱手道:“王爺請!” 魏子修去了睿王府給夏紫茉診過脈之后,便去了夏府。 南園之內,祈夜背對著他正在研究藥草,聽魏子修道:“嫻妃這胎懷得極穩,她體質好,已經四個月了也不顯懷,手腳都十分有力,和皇貴妃比起來,可要好太多,想來只要保養的好,生產的問題不大!” 祈夜還在看藥草,一邊看,一邊道:“皇貴妃懷七皇子的時候都過了而立之年,是高齡產婦,自然沒有嫻妃年輕人來的便利!所以格外的艱難!嫻妃也是夏家的千金,一直養尊處優,沒吃過什么苦,進了睿王府,也不會有人苛待她,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胎兒自然穩固!” 第七十一章 氣的跺腳(感謝第一滴淚燙心萬賞更) 魏子修望了一眼祈夜手中的藥草,并不是特別珍稀的東西,估計是在研究什么新的配方,又接著說道:“我看芳幽院極其嚴謹,防守的滴水不漏,所有嫻妃用的東西都會經過仔細的檢查,還有京城的名手住在偏院專門照顧嫻妃,睿王對嫻妃不可謂不用心!” 祈夜聞言覺得好笑,放下手中的藥草,轉身攏手坐下,嗤道:“不可謂不用心?這就是你觀察的結果?睿王府除了嫻妃就只有薛氏,防來防去還不是薛氏?赫連承佑跟薛氏只有利益勾連,他這種心思深沉的人,連未央宮都放眼線,薛氏身邊就沒有他的眼線嗎?薛氏有什么手腳,他會不知道?至于這么謹慎嗎?這么大張旗鼓的不過是做給夏家看的,聽晚楓說,他爹對承佑這個女婿很是滿意呢!可見,赫連承佑的手段也不是鬧著玩的!再說,皇貴妃看中嫻妃這胎,嫻妃若是真能給他生個胖兒子,他不是正好可以去皇貴妃面前賣乖嗎?可不是要做的上心些?嫻妃看著高興,夏家看著也高興,皇貴妃……更高興!” 祈夜一針見血的戳破承佑偽裝的面孔,接著道,“若論到對嫻妃的情意,那就像你對凌薇一樣,寡淡如水!少的可憐,基本沒有!嫻妃只是云傾的替代品,赫連承佑對她上心什么?他那種人……隨便使點手段,便有數不清的女人排著隊要進睿王府,嫻妃不就是這樣被他忽悠去的嗎?你可不知這赫連承佑的手段,可把嫻妃哄得那叫一個死心塌地,不僅能拿了夏家的銀子補貼睿王府的用度,買了銀灰碳送進未央宮,還讓夏太傅成功的站到了睿王的隊列中,晚楓都跟我說了好幾次了,他爹叫他支持睿王入主東宮,催他給皇上上折子呢!晚楓都已經不勝其煩了!” 可是,魏子修覺得祈夜這嗤笑并不是對著承佑,而是對著自己,很不高興的啐道:“你知道嫻妃是替代品?你又沒有見過嫻妃?” 祈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沒見過,晚楓見過啊,那是他meimei,他還會不清楚,晚楓告訴我嫻妃不算顏色最出挑的,只是比較清麗,但是她的眼眸跟皇貴妃長的極像,你今日見過嫻妃了,可是像極?” 他只是去診脈的,又怎么會仔細的瞧夏紫茉?再說,承佑就坐在邊上呢! 他的心思不在嫻妃身上,哪會仔細去瞧! 不過,祈夜這么一說,他一回憶,嫻妃的眼眸仿佛確實像云傾,只是她慣常的裝扮不能僭越,并不像云傾那么精致。 祈夜愜意的端起身邊的茶盞,幽幽的說道:“魏御醫,你可是沒有瞧仔細?” 魏子修后知后覺的說道:“所以,睿王大婚的時候,你和夏相就已經發現了他對皇貴妃有僭越的感情?” 祈夜并沒有回答,其實也等于默認,又自顧自的說道:“知道你跟睿王差在哪里嗎?睿王不管到哪里,眼珠隨便一轉,就已經熟悉了七八分,別人說一句,他就已經懂得了十句!你呢?心思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只要是自己不在意的東西,就全然不會深想,也不會在意,什么事情都要我來提醒,所以,你總是輸他一籌!” 魏子修聞言,火氣也上來了,瞪著眼睛問道:“我怎么輸他一籌了?他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我在宮里浸潤了這么久,又比他年長,豈是他可以隨意呼喚左右的?” 祈夜低低的笑了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