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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狀了!” 四喜哪里敢得罪祈夜,對著下面一示意,便自己來拉云傾:“娘娘,您別為難奴才了,神醫也是為您好,快起身去沐浴吧,瞧您這身子,可冷的嚇人!” 就這樣,云傾被強行拉到寢殿去沐浴。 這是讓身體感受到溫暖最快的方式。 那溫熱的水,馨香的花瓣,能讓身體溫暖,卻進不了她的心。 沉痛的哀傷緊緊的包裹著云傾,云傾坐在浴桶中,淚如雨下。 淺紫守候在她身后,連唿吸都不敢太大聲。也不敢伸手給云傾擦洗身子。 不過小半個時辰,外面就就祈夜冰冷的聲音:“你們都是死人嗎?洗這么久還不給她更衣,延誤了看診的時機,皇上要是怪罪下來,看是你們未央宮的奴才擔待的起,還是這位承光殿的總管擔待的起!” 四喜就站在門邊,聞言一抖。趕忙示意侍女進去伺候更衣。 云傾知道,祈夜是不講情面的人,也不想為難宮人,趕忙用水抹了抹臉,便起身了。 宮人給云傾更衣好,扶著云傾到床上躺下,內殿的四周燒著黑炭,只有挨著床邊的爐子里燒的是銀灰碳,宮人趕忙搬來屏風擋煙,四喜走了進來,揚手扇了扇,皺眉道:“這才多大一會兒,你們這些小蹄子竟敢怠慢皇貴妃,這寢殿怎么能燒黑炭,全是煙,可不是要把皇貴妃熏壞?還不趕緊換了銀灰碳進來?都手腳麻利些!看誰骨頭生癢!” 四周站立的宮人都緊緊皺著眉頭,蕊兒去了,未央宮管事的便是于墨,他趕忙道:“公公明鑒,奴才怎么敢怠慢皇貴妃,銀灰碳都燒完了,只剩下最后一點,都放在娘娘床邊的爐子里,這是沒有辦法了才燒黑炭,還請公公諒解!” 四喜聞言,眉心一蹙:“劉源沒有尋到銀灰碳么?” 于墨搖了搖頭。 這邊,四喜還在跟于墨喋喋不休,云傾抬眸望去,只見祈夜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從屏風后走進來。 這若是換了別的御醫,見此情狀,必定會在屏風后懸絲診脈,宮人必定會攔,可是沒人敢攔祈夜,淺紫趕忙搬了凳子放在床頭。 祈夜冷冷的望著云傾,不含一絲溫度的說道:“瞪著眼睛看什么看?不就是死了個侍女,好像死了爹娘一樣,抽你筋扒你的皮了?你未央宮多少侍女,難道還沒有人伺候你不成?看你把眼睛哭瞎了,又要來求我給你醫治!” 云傾的心頭忽然有一絲憎恨,轉眸移開了視線,望向別處,低低的說道:“在我眼里,她不是侍女,是我的親人,是與我相互扶持的人!我的心不是鐵打的,它有溫度,有知覺……” 這意思就是說祈夜的心是鐵打的,沒有溫度沒有知覺,祈夜毫不在意。他冷冷的打斷道:“你已經哭過了,哀悼過了,還想要怎么樣?還要一直蹲在那地上哭個天昏地暗嗎?我不是神仙,等到你真的病入膏肓,我不一定救的了你!死的已經死了,不能復生,你再哭也沒用!你都已經病怏怏了這么久了,你連自己都顧不好,你護得了誰?知道魏子修為什么被打廢嗎?那都是因為你,是你拖累了他!那個侍女也是被你拖累的,你若還是這么一蹶不振,只會有更多的人因你而遭殃!你可千萬不要死在我手上,壞我名聲!” 祈夜說的擲地有聲,如此一番痛斥,一點感情也沒有,就是曦澤也未必說的出來,宮人聞言都變了臉色,紛紛跪到地上,埋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四喜想要勸阻,卻沒有那樣大的膽子,只是拿眼偷偷覷著云傾的臉色。就怕云傾動氣! 這便是祈夜的感情,沒有溫情脈脈,只有冰冷的一針見血、犀利到張狂的諍言。 云傾確實受不了這樣的痛斥,也受不了祈夜冰冷無情的性格,但是到底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是止住了抽噎和吸鼻子,漠然伸出自己的手。 祈夜見淺紫還跪著,伸腳絆了絆她,怒然吩咐道:“還跪在那里做什么?還不趕緊過來伺候!” 淺紫抬頭,只見云傾已經的手懸在外面,趕忙抽出斯帕工工整整的覆在云傾的手腕上。 祈夜坐下,認真凝神診脈。 須臾之間,祈夜的臉色便黑如鍋底。 半晌之后,祈夜收回自己的手,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四喜趕忙跟上,祈夜轉身望著四喜,四喜笑臉相迎:“魏御醫現在不方便伺候神醫,便由奴才來伺候神醫吧!還請神醫不要嫌棄!” 祈夜冷冷道:“你是伺候皇上的人,我可不敢勞動你,你便留在未央宮伺候吧,不用跟著我了!”說完,就抬腳往外面走去。 四喜趕忙走到大門前,揚聲道:“來人,好好伺候神醫,你們這些抬轎的可走穩當些!”說完,又吩咐自己的小徒弟跟過去伺候,這才安心回到未央宮里面。 第二十七章 心如明鏡(感謝溺愛003萬賞) 未央宮的奴才當然不會把魏子修抬到未央宮休息,他被安置在攬月樓的房內。 祈夜進屋的時候,天平還跪在魏子修的身邊抹眼淚。 祈夜冷冷的瞟了一眼天平,走到床邊,掀了被子,仔細的看了看,傷口上撒了上好的金瘡藥,他放下被子,又望向天平,啐道:“又不是要死了,哭這么傷心做什么?” 祈夜進來的時候,魏子修便仔細的望著他的臉色,那簡直比地上的霜還要寒上幾分,魏子修知道,祈夜心頭有火氣,他掀被子,魏子修也不敢動,此時,見天平嚇的瑟瑟發抖,趕忙道:“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心里害怕,所以就哭了幾聲,神醫息怒!” 祈夜用腳撥了撥天平,天平趕忙轉身面對著祈夜跪好,低著頭,也不敢往上瞧。 祈夜不含一絲溫度的問道:“是你去未央宮送的信?” 天平一愣,面色有些躲閃,魏子修趕忙道:“他也是擔心我……” “沒問你話!”祈夜冷冷的打斷,又望向天平,繼續道,“你膽子可真夠大的,你不知道皇上已經下旨,宮里宮外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往未央宮送嗎!” 天平聞言,唯唯諾諾的答道:“知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把消息往未央宮送?!” 天平抖的更加厲害,他知道,魏子修的主子就是祈夜,魏子修都怕祈夜,他自然更加害怕。 魏子修見狀,又想為天平說情,然而,祈夜的臉色寒如鍋底,他又不敢開口! 天平半晌才道:“我……我也沒有辦法了,我只想救表叔,我知道宮里的刑罰厲害,我怕表叔真的被她們打死!” 祈夜冷然道:“你表叔有難,你去救他,無可厚非,可是你能病急亂投醫嗎?能將皇上的指令置若罔聞嗎?皇貴妃若是有個萬一,你以為就只有你一個人死嗎?多少人會被你連累你知不知道?!之前承光殿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