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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菖蒲……石菖蒲……” 于是,云傾開始大規模的在草地上尋找石菖蒲,找了半天,終于在另一顆大樹底下找到了這石菖蒲。 云傾大喜??墒且幌氲揭绞滞?,又有些黯然。 云傾咬咬牙,終是開始用手挖了起來。 在這行宮生活的每一天,云傾都覺得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就像此刻,她早已失去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事情都必須自己動手,云傾不懼艱難,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清醒的活著,不想真的變成別人口中的“瘋子”,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想到這石菖蒲是寶貝,又好不容易找到,云傾更加努力的挖。 費了半天的功夫,總算是挖出來了,云傾來到小廚房再次生火,想要將新鮮的石菖蒲煎成藥湯喝下。 昨天看了寶姑怎么生火之后,今日云傾生火便順利了許多。 不久之后,石菖蒲就煎制好了,雖然味道很怪異,云傾還是像喝瓊漿玉露一樣,全部都喝完了。 從那以后,云傾一有時間,就在上陽行宮尋找石菖蒲,然后自己動手熬藥喝,漸漸的幻覺出現的次數仿佛變少了些許,最重要的是,云傾覺得自己每一天都是在清醒中度過,這對于這死水一般的日子仿佛給予了一線前進的曙光! 云傾暗自歡喜,想不到在這冰冰冷冷的上陽行宮,她還能碰到寶姑這樣善心之人。 第九十二章 皇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被派往上陽行宮的魏子修一直沒有出現在上陽行宮。 而夏晚楓也早已啟程前往滄州。 祈夜動用了所有他能辦到的方法聯系魏子修,統統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這魏子修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雖然祈夜認識魏子修不是很久,但是以他對魏子修的了解,魏子修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更不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魏子修遇到了危險。 想到這里,祈夜不禁渾身一個冷戰。 離開帝京之前,有后妃要收買魏子修,魏子修不是假意敷衍過去了嗎?照理來說傅凝嫣與沈綠衣應該不會再對魏子修出手,沐雪涵又失明了,那還會有誰有本事對魏子修下手? 祈夜百思不得其解,眼下夏晚楓不在帝京,祈夜能動用的力量實在有限,聯系不上魏子修,祈夜越發焦急。 然而,更令他焦急的是,太后的病本來已經快要痊愈了,但是又出現病情反復,痊愈之勢出現凝滯,祈夜亦是愁煩不已。 和祈夜一樣擔心焦急的,還有曦澤。 魏子修去了上陽行宮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帝京,曦澤又急又怒。 這一日,曦澤再次將王寧瑄傳召到了承光殿。 整齊而單調的銅壺滴漏聲幽幽傳來,承光殿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可以清晰地聽到,仿佛有一股滴水成冰的力量徘徊四周,微微戰栗之感若有似無的盤旋著,王寧暄仔細著自己的行為,對著曦澤下跪叩首:“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合眸坐在椅子上,右手無意識的輕輕敲打著右膝蓋,并未叫起,沉默一瞬間蔓延。 王寧暄越發覺得周遭寒意凜凜。連大氣都不敢喘。 許久之后,曦澤方緩緩問道:“太后的病,現在如何了?” 自那日在壽安宮拂袖而去后,曦澤便再也沒有踏進壽安宮。母子間的嫌隙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深,但是到底是母子,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王寧暄不敢隱瞞。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太后的身子已經有很大的起色,只是夜里依舊難以入眠,尚未完全痊愈,臣妾無能,沒有照顧好太后,請皇上降罪!” 治了這么久了,還沒有好?又一層惱意漫過心頭,曦澤的聲音更加清冷:“祈夜說什么時候可以痊愈!” “這……”王寧暄略有遲疑,“神醫沒有明說,臣妾不知。不過臣妾猜測,隨著天氣慢慢轉暖,太后的身子應該可以很快好起來,請皇上放心!” “那懿貴嬪的胎呢?是否安穩?”曦澤又問道。 王寧暄如實答道:“一切安好,懿貴嬪身體好,并沒有如其他人那般出現惡心嘔吐之類的癥狀,請皇上放心!臣妾一定竭力照顧好皇嗣!” “辛苦皇后了!”曦澤的聲音幽幽的,仿佛是從洞xue中傳來,“葉氏不是個太平的主子,最近這段時間。還是與綠兒來往甚密嗎?” 提及此,王寧暄不自覺的微微蹙起秀眉:“是!靜妃仿佛很倚重懿貴嬪,總是隔三差五的召見她!” 曦澤聞言,驟然睜開龍目。森林的幽光中仿佛有一簇藍色的火焰在跳動:“她不是要養胎嗎?不好好在瑰延殿待著,總是去綠兒那里做什么?” 聲音不大,王寧暄還是能感覺得到曦澤的怒氣,趕忙道:“皇上息怒,臣妾回去一定勸靜妃遠離葉氏!” 曦澤滿是清冷的囑咐道:“前段時間朕就發現承光殿有探子,暗暗一查竟然是葉氏秘密派來的。沐雪涵的事情恐怕是走漏了,這可大大的不妙!葉永順去了滄州,朕現在還不想動葉氏,所以沒有打草驚蛇,你盯緊葉氏,不要讓她給朕生事!” “是!”王寧暄趕緊應承。 曦澤再次合眸,想起云傾,又滿是擔憂道:“皇后,最近這段時間,后妃中可有人暗自與朝臣有勾連?” 曦澤突然這么一問,王寧暄眉心止不住地一跳,凝神想了想,答道:“沒有!” “沒有?!”曦澤玩味一般地品嘗著這句話,“那魏子修怎么憑空消失了?” 曦澤怒氣更盛,王寧暄越發戰栗,卻又答不出問題,唯有低首道:“皇上息怒!” 曦澤恨恨道:“皇后既為后宮之主,那便要耳聰目明,你給朕仔細地查查后妃,若是有不規矩的,就直接按宮規處置,給中宮立立威也好!” “是!” 怒氣仍舊沒有淡去,曦澤的聲音依舊有著滴水成冰的力量:“魏子修若是真的沒能出現在上陽行宮,這都兩個月了,云傾沒有及時得到醫治,后果簡直不堪設想,這邊母后的鳳體又沒有痊愈,朕實在是為難極了!” 仿佛有克制不住的恨意席卷而來,王寧暄有些心疼,曦澤****不郁,她便暗暗急在心中,想起沈綠衣前幾日建議她將云傾弄回來,雖然她有些意外沈綠衣的轉變,但是此刻,仿佛是為曦澤分憂的唯一路徑,終是忍著心頭的疼痛,說道:“皇上莫急,臣妾有一法子將皇貴妃請回來!” 曦澤聞言,愣愣一驚,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王寧暄這才敢抬眸望向曦澤,滿是深情的說道:“皇上,太后的身體一直沒能順利的痊愈,那是因為皇上一直沒有踏進壽安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