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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露了許多信息,源源不斷的消息送往曦澤的承光殿。 沐雪涵的近身侍婢翠菊在嚴刑司招供,天仙子之毒是沐雪涵在云傾冊封皇貴妃壽宴下在酒中端給云傾的,因為所有人都敬了酒,所以神不知鬼不覺。 她還招供沐雪涵曾經買通了黃御醫,在獵場聽聞皇貴妃摔傷昏過去之后,命令黃御醫不得給皇貴妃醫治,誘發她的舊疾,必須趕在神醫到來之前令皇貴妃斃命。 曦澤聞訊勃然大怒,原來黃御醫早已被沐雪涵收買,幸虧早在從獵場回宮之初。黃御醫就被匪徒截殺了,真是“罪有應得”。曦澤再次下令嚴刑司仔細審問。 又兩日過后,沐雪涵的近身內侍常冰在嚴刑司招供沐雪涵曾經收買璇嬪黎醉舞,利用瀉藥對付大公主晨馨。并企圖栽贓給傅凝嫣。 就在這日下午,夏晚楓帶著一名馬奴來到承光殿稟報,已經查清獵場云傾驚馬一事就是由這馬奴所為,而他背后之人就是沐雪涵。 曦澤立刻下令杖斃那名馬奴。 經過多日審訊得到的結果實在驚心,壽宴下毒、買通御醫、謀害皇嗣、驚馬謀害。條條都是大罪,這沐雪涵看來并不比傅凝嫣好多少,甚至比傅凝嫣更加狠毒。 然而,曦澤心中仍有一疑,就是不知云傾所中的紅玉枝之毒一事,是否與沐雪涵有關! 自從從獵場回宮之后,曦澤細細思量開來,覺得紅玉枝之毒不是出自沈綠衣之手,但是暗查了那日進入桃雨軒的路甜與黎醉舞之后,又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此刻,這件事又浮上曦澤的心頭。 曦澤下令嚴刑司嚴刑審問紅玉枝之毒一事,然而,沐雪涵身邊并沒有一人招供沐雪涵與紅玉枝之毒一事有關! 既然不是沐雪涵,那又是誰? 還有行宮之事,沐雪涵身邊的宮人也沒有招供與她有關!那姚雙羽的幫兇又是誰? 曦澤細細思量著,卻覺得思緒一團混亂。 這一日午后,微風幽幽拂來,曦澤靜靜倚在承光殿的長椅上,合眸細細思量著這些難以解開的謎團。四喜悄悄走進來道:“皇上,靜妃娘娘抱了楠木金絲鳳尾琴來,請求覲見!” 曦澤依舊保持著合眸的狀態,不含一絲溫度的下令道:“不見!” 不多時。四喜又走進來稟道:“皇上,楊美人求見,說是做了百合蓮子羹想要呈給皇上!” 曦澤聞言,絲絲縷縷的惱怒,慢慢聚集起來,想起云傾離宮便是眾妃合力促成的結果。不禁怒上心頭,冷冷道:“不見!” 四喜領命便轉身往外走,沒走幾步又聽曦澤道:“傳皇后來見朕!” 四喜轉身答了聲“是”,便又朝殿外走去。 四喜很快就傳來了王寧暄,王寧暄見曦澤自云傾離宮后沒有召見過任何后妃,卻突然將自己傳來,不禁懸起了心,跪下說道:“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哼……若是沒有云傾,就是真能活一萬歲,又有什么意思? 曦澤并沒有叫起,忍著怒氣,低低吼道:“皇貴妃離宮,皇后與眾位妃嬪是不是都很高興?” 王寧暄聞言大驚,立刻俯身在地,戰戰兢兢地回道:“皇上明鑒,臣妾絕不敢這么想!” 曦澤睜開龍目,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王寧暄,聲線中沒有一絲溫度:“皇后只要實話實說就好!說實話,難道朕還能治你的罪不成?說,眾后妃是不是天天喜笑顏開,高興異常?” 王寧暄心知曦澤此刻動了大怒,戰戰兢兢俯身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說錯一個字。 曦澤見她半晌無語,更加惱怒,拔高音調吼道:“皇后,眾妃每日在中宮請安是不是一個比一個笑得燦爛?!回答朕!” 王寧暄被吼得不知所措,戰戰兢兢地答道:“沒有!” 曦澤大怒:“沒有?!難道她們每日去中宮請安都是愁眉苦臉嗎?” 王寧暄心頭又悲又痛,勉強抬首,含淚勸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心中難過,臣妾見您如此,心里也難過,但是,眾妃得不到皇上的召見,一樣難過,臣妾不敢欺君,說的全是實話!” 曦澤怒然站起身來:“是嗎?是這樣嗎?云傾走了,不是剛好稱了她們的心嗎?她們不是應該好吃好喝又好睡嗎?這些天,每天都有很多嬪妃來請求朕召見,朕的承光殿遠比以前熱鬧,難道不是眾妃太過興奮之故嗎?” 王寧暄不知該如何應對,戰戰兢兢地回道:“皇上息怒……” 然而話未說完就被曦澤截斷:“你回去告訴她們,她們不讓朕痛快,她們也就別想痛快!在云傾沒有回宮之前,朕不會召見任何后妃,也不會留宿中宮,叫她們全部死了這條心,既然有膽集體將云傾逼走,那就要給朕承擔后果!你是皇后,給朕管好后宮,從明天開始,若是再有一名妃子來承光殿請求覲見,朕便唯你是問!” 王寧暄立刻答道:“是,臣妾遵旨!” “退下!” 第七十三章 謹訓 翌日清晨,眾妃來到中宮朝鳳殿請安。 王寧暄端坐在最上首,想起昨日曦澤的怒斥,沉聲對眾妃道:“近來皇上心情不郁,眾位meimei不要去承光殿打擾皇上,至少在皇貴妃沒有回宮之前不要前去承光殿打擾皇上,這是本宮的旨意,若是有人敢違抗,本宮便以違抗中宮旨意之罪論處,必定按宮規處置,決不輕饒!” 眾妃聞言齊齊大驚,底下瞬間議論紛紛。 最先出言的便是傅凝嫣:“侍奉君上是臣妾的本職,娘娘為何要阻攔眾姐妹與皇上相見,這道旨意也太突然了!” “是啊,是啊……”底下瞬間一片附和。 沈綠衣亦忍不住問道:“娘娘一向賢惠,何以會降下這樣的旨意?” 王寧暄忍著微微浮起的怒氣道:“這也是皇上的意思,你們不要多言,照做就是!” 此言一出,眾妃又是一驚。 沐雪涵蹙起眉頭,猜測道:“皇上不會是因為皇貴妃一事遷怒于我們吧?” 有了她這一句,底下的議論瞬間劇烈的燃燒起來,只見顏如畫接話道:“這將皇貴妃送走的是太后,皇上怎么能全怪在我們身上?竟連一點君恩也不愿分給我們,這叫我們怎么過?” 另一邊,葉婧安也緊接著道:“臣妾那日險些被撞得流產,臣妾也沒有招惹誰,亦沒有在此事上多說過一句,臣妾何其無辜,難道臣妾也不可以去覲見皇上么?難道皇上也責怪臣妾么?再說皇貴妃何時回來,我們又要等多久?” 王寧暄望向葉婧安,不含一絲溫度道:“你好好養胎就是!” 舒玉簫亦凝眉道:“壽宴那日,臣妾也沒有說什么,也不可以去承光殿么?” 王寧暄冷冷回道:“這是皇上的旨意,誰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