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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的半天才出去!” “她就是故意的!”云傾怒道,“她明明知道我就在外面,所以故意賴在里面不出來!她就是故意要跟我爭寵,別說你看不出來,你也是故意的!” “我……”曦澤被訓得滿臉通紅,剛想解釋幾句又被云傾打斷。 只見云傾滿臉憤然道:“你要不是故意的,她磨磨蹭蹭的半天不出去,你為什么不早早叫她退下?” 曦澤越說越為難:“她為我試藥,剛剛救了我,我怎么好就叫她出去?” 云傾聞言更加火大,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決堤:“所以,你就故意把我放在帳外,是不是以后我見到她都要卑躬屈膝、事事都要讓著她?這一次,要不是我病了昏了過去,才不要她試藥!現在,她給你試藥了,你要如何?你又要重新恩寵她了是嗎?那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她那樣毒害我,你都一筆勾銷了是嗎?當做沒發生過,是這樣嗎?你回答我??!” 曦澤被這一連串的逼問,問得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方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吃綠兒的醋的嗎?怎么,你想毀諾?” 云傾聞言一滯,瞬間十分后悔自己當初那么沖動地許下這么一個難以做到的諾言,現下也只有勉強支撐道:“我……我……我做不到……” 曦澤聞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想笑又不敢笑,他一把摟住云傾,在她耳邊低低道:“我不許你吃醋。你答應了我,就要做到,不可以毀諾!” 云傾頓時覺得絕望了,忍了那么久。她再也忍不住了也早已不想忍了:“難道……難道你要我以后看著你恩寵沈綠衣而無動于衷,什么想法也不可以有,像個木頭人一樣嗎?你要我做一個沒有心的人嗎?你明明知道沈綠衣毒害我,你還要寵她,你真的在意過我的死活嗎?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放過傷害我的人。你做到了嗎?!” 曦澤趕忙道:“這件事,我還沒有查清楚,還不能確定真的就是綠兒指派人害你,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盡力追查,等查清楚了就會給你一個解釋,現在,別鬧!” 可是這樣話,在云傾聽來那就是敷衍,云傾含淚轉頭直直望向曦澤。怒然問道:“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就是沈綠衣害我,現在,你已經知道實情了,要給我做主處置沈綠衣嗎?” 曦澤聞言大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云傾見曦澤不語,心里便失望極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你還是偏袒沈綠衣,對不對?現在,你不僅不會處置她。還要恩寵她?那我算什么?她這樣肆意陷害我,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你都不可以替我做主,現在。在你的心里,她已經變得比我重要了,是不是?” 望著云傾委屈的雙眸,曦澤半天不知該如何安慰,只道:“我從沒有說過她比你重要……只是她替我試藥,傷了身子。以后再也不可以有孩子了,我心中歉疚憐憫而已……” 眼淚在他的話語中止不住的滑落,心也在一寸一寸的變得冰涼,云傾想要讓自己變得堅強些,終究是徒勞了,她無限悲傷地說道:“你歉疚、你憐憫,難道在這深宮之中,可憐的就只有她一人嗎?既然你要如此維護她,我也無話可說,只能隱忍,幸好,我還有承佑!” 曦澤聞言一驚,仿佛四肢百骸都要跟著顫動,這聲音中便有著不可控制地顫抖:“你這話什么意思?” 云傾含著眼淚,咬牙倔強道:“大的已經靠不住,只能靠小的了!你不愿保護我,總有人會來管我的!” 曦澤不可置信的望著云傾,實在不敢相信云傾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兩個人的心已經疏離到這樣的境地了嗎?到底要怎么說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她、又有多少牽絆與無奈?一瞬間,悲傷刻骨的翻涌著,曦澤站直了身子,壓不住的怒氣如潮水般襲上心頭:“你忘了是誰將承佑交給你的嗎?現在我一樣可以將他帶離你身邊,讓你什么也靠不??!” 云傾大驚,眼淚再次洶涌決堤:“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你逼我的!”曦澤怒吼道,“大的不靠了,那你小的也保不住了!將承佑帶離你身邊不過是一道旨意的事,我一小會兒就寫完了,我讓你靠不住承佑,看你還能怎么辦?” 已經哄不住了,就只能逼了。 云傾瞬間大急,卻又無比倔強:“你要是將承佑帶離我身邊,我就一跟白綾吊死自己,絕不猶豫!” “你……” 云傾已然悲傷憤怒到極致,穿鞋下床,滿臉決然道:“我這就回去守著承佑,我是不會讓你把承佑帶走的,以后我們母子倆就守著彼此過,你就好好恩寵你的沈綠衣吧!” 說完就狠狠推了曦澤一把,頭也不回的往帳外走去。 曦澤被推的慘然跌坐在床上,但見云傾是真的要走又大急,連忙一把抓住云傾的胳膊,無限悲傷的問道:“難道……難道你只要承佑,不要我,是嗎?” 云傾咬著嘴唇站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眼淚洶涌決堤,終是合眸狠狠心,一把甩開曦澤的手,顫顫巍巍朝帳門外走去。 曦澤慘然跌坐在床上,望著云傾離去的背影,喃喃道:“難道你只要承佑,不要我,是嗎?” 空空蕩蕩的帳中,無一人回應。 無限落寞與蕭索漂浮四周,錐心的疼痛伴隨著哀傷如鮮血蜿蜒。 該如何掙脫這蝕心的哀愁?又該如何解釋心頭深藏的情感? 終歸是無解。 第四十三章 告密 云傾在次日清晨時分醒來,只覺得渾身乏力虛弱得厲害,又等了半晌,還沒有見魏子修送藥過來,便命薛靈去請魏子修。 薛靈一路去尋魏子修,卻聞他早就上山上采草藥去了,還沒有回到營地,當時只有黃御醫在側,便請了黃御醫來到云傾的帳中。 云傾見是院判黃御醫,便道:“院判大人,本宮的身子一直是魏御醫在照看,魏御醫不在,還請院判大人為本宮把脈!” “是!”黃御醫溫然答道:“請娘娘伸手!” 說著,就給云傾診脈,須臾就凝起眉頭。 云傾見他神色不對,很是擔憂:“院判大人,本宮的身子有何不妥?” 黃御醫左右望了望,似是遲疑,半晌不語。 云傾見狀連忙遣退帳中站著的宮人,對黃御醫道:“現下只有本宮與院判大人了,大人有什么話,請直言!” 誰知,竟見黃御醫一下跪倒在地,抱拳道:“娘娘,您的身子實在太過虛弱!中氣不足,氣血虧損,經脈凝滯,情況很是不妙??!” 云傾大驚,她不是只是嗆了水入肺嗎?頂多也就是發發燒,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名堂? 云傾望著黃御醫不可置信道:“院判大人,本宮只是去水里打了個轉,怎么會突然病的如此嚴重?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