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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的視線終于停在了云傾身上,笑意不自覺地漫過嘴角,曦澤溫言道:“承佑的箭術練得怎么樣了?學會騎馬了嗎?” 云傾綻開明媚的笑靨,答道:“他心里比誰都急,早就夙興夜寐地全學會了,就等著你帶他去南林獵場大顯身手一番!” “是嗎?”曦澤挑眉道,“朕去未央宮看看!”說完就走下鳳座,牽著云傾的手離開了朝鳳殿。 眾人見曦澤走了,紛紛告退,王寧暄啟聲道:“靜妃留下!” 等到眾妃都散盡了,王寧暄又將朝鳳殿中的宮人全遣了出去,對著沈綠衣凝眉問道:“綠衣,眾人都去南林獵場,你要留在宮里做什么?” 沈綠衣聞言一滯,迅速尋找著借口:“臣妾……臣妾真的是身子不適……不想坐馬車……臣妾……” 王寧暄見她吞吞吐吐說不出來,便越發肯定自己心頭的想法,急切地說道:“你想留下來對付傅凝嫣嗎?你覺得她的位分現下在你之下,已經可以任你擺布了,是嗎?” 沈綠衣被說穿,面色微微一紅:“娘娘……” 王寧暄臉色一肅,無比認真道:“本宮不允許你這么做!” 第二十九章 舉薦 沈綠衣大驚:“為何?臣妾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沒有皇上在宮中,臣妾剛好可以……” “沒有了皇上在宮里,沒有人攔著你了,你可以讓傅凝嫣死無葬身之地,是嗎?”王寧暄再次打斷道,“傅凝嫣確實被降位了,但是,你覺得她的能耐已經大不如前了嗎?這后宮之內多的是傅凝嫣的勢力,你都能分得清清楚楚嗎?你如此莽撞行事,都不跟本宮商量一下,就要一個人去對付傅凝嫣,你有幾分把握贏得此戰?” 沈綠衣聞言,神色一暗:“這是臣妾與傅凝嫣之間的恩怨,臣妾并不想將娘娘牽扯其中……” 聽得此言,王寧暄不禁雙眸一熱,有感動的泉水流過心田,她不禁柔和了神色,依依道:“這怎么只是你與傅凝嫣之間的恩怨?綠衣,傅凝嫣之所以對付你,那是因為她想要折斷本宮的羽翼,她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本宮!而你……是被本宮連累的!” “娘娘,臣妾不敢這么想!”沈綠衣微微垂下睫羽,謙和道,“自臣妾入宮為妃以來,一直都是娘娘在照拂庇護臣妾,此恩,臣妾至死也不會忘,再說與傅氏抗衡一事,完全是出于臣妾的自愿,不管臣妾被傅氏逼到哪一步,臣妾都不會怨怪他人!” 王寧暄露出寬慰的笑容,緩緩道:“綠衣,你能這么想,本宮心里很是欣慰!可是,你既知本宮一心護你,那本宮又豈能坐視你陷入危境之內而無動于衷?當日,傅凝嫣因晨馨一事在中宮陷入危機,其實皇上當時就可以以你搜到的那些東西為由賜死傅凝嫣??墒撬麨槭裁床毁n死傅凝嫣,不用本宮多說,你心里也清楚,前朝傅井川不倒,后宮便始終有她傅凝嫣的一席之地,你沒看見,剛才皇上對傅凝嫣多么客氣么?你這個時候要是殺了傅凝嫣。豈不是要壞了皇上大計?” “可是娘娘……”一瞬間。淚意毫無預兆地在眼眶中翻涌,沈綠衣含淚說道,“這心頭之恨實在刻骨蝕心。傅凝嫣一日不死,臣妾的心就一日像是放在烈焰上炙烤一般……實在是忍不了了!” “如何忍不了?皇上能忍,本宮能忍,你為什么忍不了?”王寧暄忍著心頭的恨意。勸道,“你以為本宮不恨傅凝嫣么?她表面上對本宮謙恭。實際上暗中想方設法地對付本宮和本宮親近之人,本宮身為中宮皇后能容她嗎?還有……你以為皇上不恨傅凝嫣嗎?傅凝嫣指使柳漫語殺害了皇上還沒有出事的孩子,又沖撞先皇,皇上能不恨她嗎?可是現在傅氏一族的勢力太過強大。除掉傅氏一族的時機未到,所以皇上還在忍著傅氏一族,只要傅氏一族倒了。傅凝嫣的死期也就到了,到了那時。你想讓她怎么死都可以,而現在,你必須和本宮一同忍著她,等著看皇上如何鏟除傅氏全族,真正掌控整個朝政!有本宮給你做伴,你與本宮一同忍!” 絕望的笑容瞬間浮現在蒼白的臉上,沈綠衣合眸,將心頭刻骨地恨意一點一點地埋沒,良久方道:“是……臣妾遵旨……” 曦澤這次去南林獵場,除了要帶后妃去之外,其實最主要是要帶重臣前往,這場打獵并不是為了帝王后妃的放松玩樂,而是大晉帝王以打獵比賽的形式對武將平時訓練的檢閱,拔得頭籌者帝王會有重賞。 想到要帶朝臣過去,自然也少不了要將祈夜帶在身邊。 曦澤從未央宮出來之后,便前往攬月樓尋祈夜,只見祈夜一身天青長袍站在攬月樓上觀望風景,站的久了,遠遠望去就像一樽雕塑。 曦澤一步一步登上攬月樓,喚道:“祈夜,都養了這么久了,身子痊愈了嗎?” 祈夜聞聲轉頭朝這邊望來,緩緩答道:“承沐龍恩,已經痊愈了!” “這就好……”曦澤很是歡喜,“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朕你想要什么賞賜!這次你采到古籍上說的大紅色雪蓮,救了皇后,立下大功,朕要重重賞你,你想要什么賞賜,盡管道來!” 祈夜微微收回目光,攏手于袖,答道:“賞賜就不必了,銀子多給點就好!不過……我的身子已經痊愈,不適合再住在宮中,晚楓已經跟我說了好多回,讓我搬到他那里去,你今日既然來了,便準我出宮去住吧!” 曦澤聞言,神色一暗:“那好吧,有晚楓照顧你也好,朕就不多留你了……不過,你真的只要些銀子?不要其他的賞賜嗎?” 祈夜搖了搖頭,道:“我是個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之人,名利在我這里不過是過眼云煙,要來又有何用?”風起,將他的青袍微微撩起,樹影搖曳間,襯得他仿佛不是站在凡間,而是站在九天瑤池旁的桃花樹下,遺世而獨立,遙遙而不可及。 曦澤眼中浮現出欣賞的神采來,像看風景一樣的注視著祈夜,緩緩道:“還是等你想到了再告訴朕吧!”轉頭又想起自己的來意,問道,“朕準備十日后去南林獵場打獵,你也同朕一道去,可好?其實……不想打獵的話,看看風景也好,南林獵場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他真是走到哪都要帶著自己,這回真的是一刻也離不得了!祈夜不好推遲,只得應下:“好吧!” 曦澤見祈夜應下,很是高興,看起來祈夜今天的心情仿佛不錯,于是又道:“祈夜……你的身子既然痊愈了,就去給榮妃診診脈吧,給她開個調養的方子,讓她的身子變得更健壯些!” 祈夜聞言,臉色倏地一變,寒冷的霧氣迅速在眸底聚攏,然后急速掃向曦澤,毫不客氣道:“榮妃的情況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光中毒就是兩次,已經傷了心肺,然后又是中箭又是骨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