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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而至:“謝氏,你還有何話可說?你還不快快向朕招供幕后主使,快說!” 謝娉婷被曦澤吼得渾身直哆嗦,斷斷續續地哭道:“皇上,這是誣陷,臣妾沒有謀害皇后娘娘……” 還要喊冤?曦澤實在聽得煩躁不已,抬首,外面天色已經泛出了魚肚白,不知不覺間,竟已經折騰了一整夜,他很快就要去上朝了,已是沒了時間跟謝娉婷耗下去,他厲聲打斷謝娉婷的喊冤,一字一頓地問道:“謝氏,朕在問你最后一遍,你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誰?如果你不說,朕就將你送到刑部大牢去,交給夏尚書,讓他派兩個酷吏來輪流上刑審問你,直到你交代為止,你想清楚了,到底是在這里從實招來,還是去刑部招?” 謝娉婷聞言,瞬間面如死灰,這一次,她楞得連哭的力氣都仿佛散盡了,待回過神來,立刻磕頭如搗蒜:“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沒有毒害皇后……” 曦澤見她還要喊冤,已經徹底沒有了耐心,也不再跟她多耗,轉頭對著四喜吩咐道:“四喜,筆墨伺候,朕要寫一道密旨給夏尚書!” “是!”四喜領命迅速替曦澤取來了紙筆,曦澤接過紙鋪在身側的案幾上,剛提筆,謝娉婷凄厲的尖叫便刺耳地傳來:“皇上,不要啊……夏尚書要照顧神醫,哪有時間審問臣妾?” 她已經驚懼到了極點,亦想不到其他的對策來拯救自己,說出來的言辭也變得糊涂而敷衍,幾近胡言亂語。 曦澤聞言,不禁冷冷笑出了聲,眼風狠狠掃向謝娉婷,毫不客氣道:“柔婕妤,你的消息是不是太靈通了,夏尚書才去攬月樓幾個時辰?你就知道他要照顧神醫,沒有時間來審問你?哼……夏尚書這段時間搜救神醫,幾天幾夜沒功夫合眼休息,現下確實是沒有什么精神來審問你,不過神醫此番遇刺,顯然與中宮之事有著莫大的干系,他將神醫當成親兄弟看待,現下正巴不得朕多送些線索給他,助他找出謀害神醫的真兇,你信不信,朕現在把消息傳給夏尚書,他一定會立即趕往刑部,在那里等著你,覺也不用睡了,飯也不用吃了,水也不用喝了,先審了你再說?!” “不要啊……皇上饒命啊……不要送臣妾去刑部大牢……” 謝娉婷凄厲的求饒依舊不絕于耳,然而曦澤手中的筆卻游走地飛快,寫完便立刻交于四喜,囑咐道:“四喜,你給朕帶話給晚楓,叫他不必著急,人已經送進了刑部大牢,跑不了,讓他吃飽了睡足了再來審謝氏!” “是,奴才遵命,一定將話帶到!” 曦澤對四喜很是滿意,最后轉眸往下謝娉婷,淡漠地下令:“來人,將謝氏和邵御醫以及謝氏的宮人全部拖入刑部大牢,等候審訊!” 第二十六章 探傷 曦澤在次日傍晚時分,來到攬月樓探望祈夜。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攬月樓,見夏晚楓與魏子修都在,稍稍放下心,在祈夜床前的凳子上落座,細細打量著祈夜,只見祈夜的臉色似乎比昨日見到時要好了許多,就是血色不多,曦澤深深蹙起眉宇,滿是關心的詢問道:“祈夜,朕今日處理完了政事才有功夫到你這里來,你現在感覺如何了?魏御醫的藥用的如何?你自己原本就是大夫,要什么藥就直接跟魏御醫說,讓他到御醫院去取,宮里的藥草齊全,要多少都有!” 祈夜還是一貫的木然表情,答道:“除了胸口這一劍比較關鍵之外,我身上其他的傷都只是皮外傷,不礙事,不過我事先服下了護心丹,所以暫無性命之憂,慢慢養著就好了,這御醫院新來的魏御醫還是挺不錯的,醫術上有幾分造詣,藥也配的不錯!” 很少聽到祈夜夸人,曦澤聞言不禁轉眸打量一旁的魏子修,向他點了點頭,又對祈夜道:“既然你覺得這魏御醫不錯,那這段時間朕就讓他每天都來攬月樓醫治你,給你配藥!” 一旁的魏子修聞言大喜,連忙拱手道:“多謝皇上,臣領旨!” 曦澤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魏子修道:“神醫今日晚上的藥配好了嗎?” “還沒有!”魏子修如實答道。 曦澤連忙道:“那你快去御醫院配好了送過來!” “是!”魏子修連忙領旨退下。 曦澤見魏子修走遠了,又將屋內的宮人全遣了出去,又見夏晚楓還站著,連忙道:“晚楓,坐下說話!”說完又望向祈夜,“祈夜,這一次還好晚楓及時救了你,將你帶回了宮,不然……不然皇后朕就保不住了!御醫院那些御醫竟無一人診出蹊蹺,一到關鍵時刻。沒有一個能派上用場!朕真不知道養著這群庸醫到底有何用!唉……朕的身邊根本離不得你,上一次你離開朕去長白山,晚楓就差點沒命,這次你又離開朕去長白山?;屎蟊忝鼞乙痪€,那些賊人就是看到你離開了,料定你一時半刻回不來,才敢對朕身邊親近之人動手,若是你一直在朕身邊。哪有人敢下如此狠手?朕真是一刻也離不得你!” “好了,我不是及時回來了嗎?”祈夜吃力安慰著。 曦澤心頭仍殘留有驚悸,神色黯然中又仿佛凝結有恨意,似嘆息又似自責道:“祈夜,你此番遇險朕不用查也知道與中宮的事情有關,那些賊人就是忌憚你這一身醫術,害怕你回宮救回皇后才會暗派刺客去路上攔截你,你這一身傷……都是被朕連累的,終究是朕虧欠了你!” 淡漠的笑意浮出雙唇,似了悟又似早已看穿。淡薄的話語緩緩流出祈夜那沒有絲毫血色的雙唇:“權力之爭原本就如此殘酷冷血,即便我沒有得罪過宮里的人,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在別人看來我就是你的羽翼,我早已不能獨善其身,只是之前我人在帝京,到底是天子腳下,他們不敢太過囂張,這一次他們動手不也只敢在帝京之外動手么?!皇后原本就是你親近的人,身后還有整個王氏家族在為你效力。這次若是真的折了皇后,這原本就折了王沁瑤的王家人難保不會有人動搖忠心,王家要是沒落了,誰得益。這情況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曦澤聞言,暗自收攏雙手,死死揪住身側的龍袍,滿臉肅殺:“你的意思是……是傅氏動的手?可是傅凝嫣已經被朕禁足在風華宮,難道還有本事攪起這么大的風云?” “傅凝嫣被禁足,后宮之事她自然左右不了。但宮外的事傅井川想要插手,那就容易得多了!”祈夜冷靜地分析道,“但是其他人未必就一點嫌疑也沒有!后宮之內想要看皇后倒臺的可不僅僅只有傅凝嫣,謝氏不就牽扯進來了嗎?那朝堂上想要跟王家人爭搶京中大權的也不會只有傅氏一族,葉家、于家世代為將,首先就掙不脫嫌疑,還有握著邊境大權的沐家……沐丞姜的首席戰將鐘振通不是留在京中任要職了么,沐丞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