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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敢來,沒有擾到娘娘吧?” 云傾輕輕搖了搖頭,微笑道:“美人太客氣了,你來探望本宮,本宮很是高興!你不用太擔心本宮,不過就是暫時動不得,過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的!對了,上次邵御醫給你開的方子美人服用了之后,感覺如何?身子可有起色?” 提及此,秦美人很是感激,連忙答道:“多謝娘娘照拂庇佑,邵御醫的藥還是很管用,這段時日臣妾覺得身子比以前有勁了許多!” “那就好!”云傾接著道,“美人以后可以多在宮里四處走走,多多活動對身子有好處,你也可以經常帶月恒到本宮這來尋承佑玩,本宮看,這兄弟兩還是很合得來的,上次在沉香謝玩了回來,承佑很是盡興,還經常會跟本宮詢問什么時候再帶他去沉香謝玩,現下本宮動不了,美人可要多來!” “是,臣妾遵命!”秦美人趕忙應下,“娘娘撫養皇長子也有一段日子了,會不會很辛苦?” 提到承佑,云傾滿心滿眼都是極大的喜悅:“承佑這孩子與本宮極其投緣,雖然淘氣些,不過還是個孩子,天真爛漫,活潑好動,這有了他給本宮作伴,日子比以前充實豐富得多,這便是天倫之樂,也是皇上最大的隆恩!只要有承佑陪在本宮身邊,本宮做夢都可以笑醒,什么都知足了!” 秦美人見狀,心底一沉,斟酌著字句,又問道,“娘娘,臣妾聽說你是被草地上的捕獸夾子所傷,可有派人細查過,這草地上怎么會有這東西,臣妾聽著覺得事情仿佛不對!” 云傾聞言一滯,連忙遣退寢殿中的眾宮人,凝神問道:“美人有何惑,現下就只有本宮與你,盡管道來!” 秦美人對這個曾經施恩于自己的云傾很是憐憫,是的,是深切的憐憫,她雖然不得寵,到底過得平靜,可是云傾卻處在風口浪尖,多番遭難,在秦美人看來,真正命途多舛的不是自己而是云傾,所以她的話語里、她的眼神里都充滿了憐惜與感恩,她認真地為云傾分析道:“娘娘,恕臣妾膽大,臣妾覺得您此番遇險的時間很是蹊蹺,臣妾聽聞彼時皇后娘娘的小公主正命懸一線,御醫院眾御醫全都束手無策,就等著皇上傳神醫去中宮診治!可是,神醫卻……卻在未央宮,還好新來的魏御醫及時救了公主,不然小公主若是真有個萬一,那娘娘豈不是要擔很大的罪責?娘娘,您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摔倒,這時間……會不會被掐算得太精準了,臣妾怎么想都不覺得娘娘此番遇險是個意外,那草地上的捕獸夾子很有可能就是故意放在那里陷害娘娘的,目的就是為了分散皇上的注意力進而拖延神醫前往中宮的腳步,這……這是個局啊,娘娘!” 第十六章 提醒 云傾聞言,背后止不住地滲出冷汗,她一直以為自己摔倒是個意外,從沒有將之與中宮的事情聯系在一起,但是此刻細細思量起來,仿佛有一張網將她死死罩?。骸懊廊说囊馑际恰緦m摔倒與中宮的事情有關?難道是璇嬪在布局害本宮?” “璇嬪指使奴婢毒害小公主確實不錯,可是單單她一個人根本攪不起這么大的風浪,這個局布得太大,甚至將娘娘也牽連其中,她的背后一定還有人,最起碼,她有幫兇!”秦美人凝神繼續道,“可惜在中宮,璇嬪在誣告了傅貴嬪之后,任憑皇上怎么審也不肯招供同謀,現下又被送去了冷宮,一時之間想要查清她的同謀怕是要費些功夫!” 云傾極速運轉的思維,抽絲剝繭道:“可是……璇嬪怎么知道本宮當天會去放風箏?又怎么知道本宮是在哪一塊草地上放風箏,從而指使人放捕獸夾子陷害本宮?本宮那日去放風箏完全是臨時起意啊,這會不會太匪夷所思了!” 這就說到了問題的關鍵了,其實,秦美人今日前來就是很想告訴云傾,璇嬪的幫兇就是承佑,想要提醒云傾提防承佑,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欲言又止,憶起剛才云傾說到承佑時那幸福的模樣,她怕就這樣在云傾面前揭穿承佑,云傾不會信她,反倒以為她是來挑事的,所以她斟酌著字句,為云傾分析道:“娘娘,在這后宮之中人人心思各異,任何一件細微的、不經意的小事都有可能成為關鍵,那些容易被忽略的事情,其實有的時候恰恰是最應該重視的!娘娘,您再仔細回憶一下那日你去放風箏之前的情況,是誰建議的?是誰帶你去的那塊草地……” 真相已經呼之欲出,然而當局者注定是糊涂的,云傾茫然望向秦美人:“那日承佑放假,然后就說要出去放風箏玩。就與往常一樣,然后本宮就帶著承佑去了常去的那塊草地上放風箏,本宮帶著承佑去那塊草地放風箏有幾次了,難道這就被人盯上了?還好摔倒的是本宮。若是承佑有個意外,那叫本宮如何跟皇上交代?這一次,真是太險了!” 秦美人聞言就知自己此行注定是要以失敗告終,她低估了承佑在云傾心中的分量,更低估了承佑在云傾面前偽裝的深度。其實,早在承佑被決定送往未央宮的當天,她就已經見識到了承佑的能耐,他三言兩語就能將云傾哄得找不到方向,沒有足夠的證據她并沒有膽量與這個心思深沉的皇長子為敵,所以,她只好十分無奈地敷衍道:“應該是如此,娘娘不妨在派人好好細查當日之事!” “多謝美人提醒,本宮今后會當心的!” 秦美人又略坐了坐,就帶著月恒離開了未央宮。 日子如流水般從指縫中穿過。承佑在未央宮的日子依然與云傾有說有笑的,他仿佛十分依賴云傾,做什么事情都要云傾陪在身邊,也很聽云傾的話,經常會賴在云傾身邊撒嬌,那模樣,就仿佛他們是一對親母子。 轉眼,又到了四月末,芳菲似乎即將散盡,可是中宮卻傳來了不好的消息。起初是頭痛,還能勉強應付群妃每日的請安,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便發展到了頭暈目眩。從此每日的中宮問安便被迫停止。 舒玉簫來未央宮探望云傾,談及此事也甚為憂心:“皇后娘娘的病真是來勢洶洶,靜妃這段時日直接住在了中宮,日日衣不解帶地侍奉在皇后娘娘身邊,可是,皇后娘娘的病卻沒有絲毫的起色。近幾日仿佛是越來越重了,竟已無法接見眾妃,我看著,著實揪心!” 她的擔心是,王寧暄寬厚明理、御下親和,若是倒下了,皇后之位也輪不到她,那么換了別人不知還能不能有這樣好的光景? 云傾聞言,亦是深深皺起眉宇:“都診了這么些時日了,也不見好?御醫都是怎么說的?” “御醫的說辭還不是那幾句,氣血凝滯不暢,火氣旺盛,郁氣凝結等等,照理來說這病應該好治,可是怎么會越治越重?” “越治越重?”云傾聞言一驚,細細思量來,不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