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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靜妃指使臣妾做的,是她指使臣妾收買了蓮榮華的奴婢水繡,靜妃善以毒花調毒,毒藥就是靜妃親手調制出來的,臣妾不過是聽命行事,求娘娘饒了臣妾吧……” 想到沈綠衣,云傾心頭便有著止不住的仇恨,上一次她小產,曦澤便是守在綠影宮中,這一次,“竟然又是沈綠衣”,她盡量平靜自己的心緒,然而語聲中仍然還是有止不住的顫抖:“靜妃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如此心甘從命!” 路甜咽了咽口水,低聲回答道:“她說……她說事成后會提拔臣妾為貴嬪,掌一宮之事!娘娘饒命啊,臣妾真的是一時糊涂,臣妾知錯了,娘娘饒命啊……” 云傾聞言已然氣到極點,她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對著路甜冷冷道:“本宮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以后你必須聽命于本宮,若是做出背叛本宮之事,這枚紫玉簪,本宮一定讓它要了你的命,聽清楚了嗎?” 路甜聞言大喜,連連叩首:“聽清楚了,臣妾愿意聽命于娘娘,一定忠心于娘娘……一定忠心……” “夠了!”云傾不耐煩地打斷道,“把你的眼淚都給本宮擦干凈,要裝作歡喜的模樣離開桃雨軒,不要讓靜妃察覺有異!” “是是是……”路甜連忙照做,歡歡喜喜地離開了桃雨軒。 望著路甜離開的背影,蕊兒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娘娘為什么要輕易放過這個路美人?” 云傾淡漠地望向天際,冷聲道:“她不過是靜妃的爪牙,對付她又有何意義,還不如留著她,將來咬出靜妃還要用到這枚棋子!”然而,云傾心頭還有另一層疑惑,她轉身對蕊兒吩咐道:“你現在即刻派人去查查皇上在本宮中毒當晚都去過哪些地方,這件事速速去辦!” “是!” 就在這日傍晚,云傾正在為承佑整理衣衫便見蕊兒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便知蕊兒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她稟報,遂示意蕊兒進里屋說話。 “都查清了嗎?前日夜里,皇上離開桃雨軒后都去過什么地方?” 蕊兒略略遲疑了一小會兒,終是道:“皇上離開后只去過綠影宮,再之后就回了桃雨軒!沒有去過其他任何地方!” “他果然已經查到了靜妃的身上,他什么都清楚……”心口忍不住驀地一痛,怪不得他要隱瞞,怪不得他說的那樣含糊,云傾慘然一笑,勉強鎮定,“還查到了什么,一并說了吧!” 蕊兒似有不忍,微微垂下睫羽,道:“皇上將霽月閣的宮女水繡和靜妃的貼身宮女冰草杖斃了,這事做得很隱蔽,對外只說水繡謀害榮妃,活該,而冰草……被投進了井中,做成溺水之狀!其實……其實是被杖斃的!還有綠影宮后園角落也查到了一品紅等多種毒花被焚毀的痕跡……” “蕊兒,你做得很好!”那慘然的笑容無限擴大,凄凄涼涼,只是那抓在桌延上的右手卻是越收越緊,像是要將桌延刻進骨子里,“他早就跟我說過,他待靜妃與別人是不同的,可我竟不知是這樣的不同,就連她出這樣的狠手,他也能當做什么事也沒有,還將奴婢全都打死,不就是想將事情全部瞞下,怕消息走露到我這里么?他就如此袒護靜妃,袒護得是非不分,袒護得一點底線也沒有了?在他的心里,這靜妃究竟占著怎樣的位置?難道比其他任何一人都重要么……” 蕊兒聞言便知云傾動了大怒,駭得立時跪地勸道:“娘娘息怒,萬要保重身子,您現在可動不得氣……” 云傾努力克制,終究是徒勞,她豁然站起身來,沖出了桃雨軒。 第五十三章 舊事不忘心頭恨 蕊兒一路猛追,終究是拗不過云傾。 云傾很快就到了綠影宮,她記得自己曾經來過一次,那時自己還是云貴人,進不去這富麗堂皇的綠影宮,而如今,她已經是榮妃,按照晉宮規制,同品級的妃嬪之間相見可以不用通報,所以,即便有綠影宮的宮人攔著,云傾毫不客氣的一掌拂開,直奔內殿,彼時,沈綠衣正在彈奏。 云傾冷冷一笑:“靜妃好雅興,弦樂裊裊,好生悅耳!” 沈綠衣停了手中的琴聲,不冷不熱地回道:“你來做什么?” 云傾并不急著回答,對著站在殿內的宮人不耐道:“本宮有要事要與靜妃說,你們全都退下!” 宮人們聞言皆有些發愣,全都望向沈綠衣,候著主子示下,沈綠衣知云傾來意非善,倒也不怕,便遣退了眾宮人。 望著宮人們全退干凈了,云傾尋了一把椅子,在沈綠衣對面悠然落座,慢悠悠道:“靜妃仿佛很喜歡這曲,每次本宮見到靜妃時,你都必彈此曲,在綠水居的時候就是如此!你早就知道我去過綠水居,而且是兩次,對不對?” 沈綠衣聞言微微不屑一笑:“怎么,榮妃今日前來是來問罪的么?翻的還是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賬?你心甘情愿踏進本宮的綠水居,本宮又沒有用繩子綁了你去,你來來去去都不跟主人打聲招呼,本宮都沒有說什么,你反倒先問起罪來了!” “你少裝傻!”云傾臉色一冷,毫不客氣地回道,“你有沒有利用本宮傳遞煜王的訊息,你自己心里清楚!” 提到煜王,沈綠衣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她沒好氣地斥道:“你別跟本宮提煜王,本宮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云傾嗤地一笑,原來高傲如沈綠衣也有難以啟齒之處,云傾接著幽幽問道:“你這么喜歡這曲,它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沈綠衣不耐道:“一首曲子而已,也值得榮妃如此刨根問底?” 云傾忽然收起笑意,無比認真道:“我母后生前曾說在后宮彈奏的人是膽大之人,這中一定藏有玄妙,它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沈綠衣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云傾不禁有些急了:“我母后在這宮中不明不白地去了,所有與我母后有關的事情本宮都要查探清楚,這中一定藏有玄妙,你知道的,是不是?” 沈綠衣被問得不耐煩了,冷冷回道:“本宮說了,只是一首曲子而已,沒有什么特別!” “不!一定有!” 沈綠衣仿佛來了興致,不屑道:“你也不過是因此想起一些舊人舊事而已,非要說這首曲子有什么特別之處! 云傾一怔,問道:“什么舊人舊事?” 沈綠衣淡淡一嗤:“還能是什么,不就是你母后與先皇十六年前那段不堪往事?” 云傾聞言大驚:“我母后與先皇的事,你怎么會知道?” 沈綠衣彎起唇角,泰然回道:“我本就是赫連宗親,自然清楚,每一個皇親都清楚,皇上也清楚,怎么,皇上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么,我還以為你與皇上之間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