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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字,母妃倒要看看此人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對當朝親王下手!” 晉帝聞言,再次沉聲詢問昌王是何人在背后放箭。 昌王望了一眼與金貴妃針鋒相對的曦澤,嘆了口氣道:“是……王將軍手下的士兵,名喚喬允?!?/br> 此言一出,眾人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向曦澤與王守星。金貴妃更是仿若揪住了王守星與曦澤的命根一般,得意道:“原來是王將軍的手下??!呵……怪不得王將軍剛才那么急著站出來為恭王辯解,竟是為了遮掩這個!”話鋒一轉,她的一雙厲眼直勾勾地盯著曦澤,發狠道:“赫連曦澤,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王守星是你的手下,他派人朝昌王放箭你敢說不是你授的意?你攬權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然想要你兄長的命!如此歹毒的居心,如何配為親王?” “貴妃jiejie怕是聽得不夠仔細,這罪名可不能亂扣!”一直未出聲的晴淑妃此刻終于再也按捺不住,待金貴妃話音一落,便立即起身鎮定道,“皇上,昌王說的是在背后放箭的人是王將軍手下的士兵喬允,而不是王將軍指使喬允放箭!所以,臣妾認為,單憑喬允在誰手下做事便認定幕后主使是誰實在有失公允!若是這喬允暗中被人收買,那么豈不是冤枉無辜?求皇上明鑒!” “暗中收買?”金貴妃冷哼一聲道,“淑妃meimei可真能編!怎么會如此湊巧,這被收買之人如何不是旁人,偏偏是王守星的手下呢?” “若不是王將軍的手下,這栽贓還能成嗎?” “栽贓?淑妃meimei,你指誰栽贓?你可有證據?圣上面前豈容你信口開河?!” 二妃爭得不可開交,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晉帝手中。云傾轉頭觀察著晉帝的臉色,只見晉帝靜靜聽著晴淑妃的話,面色驚疑不定,令人捉摸不透,須臾才打斷二妃:“夠了!”他沉聲一字一句地對著跪在殿中的曦澤質問道,“曦澤,朕問你,你二哥中箭之事你究竟是否知情?” 曦澤對著晉帝重重一叩首,字字鏗鏘道:“父皇,二哥中箭的隱情,兒臣確實不知,二哥未回京時,軍中之事皆是二哥做主,至于為何敗績居多,那得問三軍主帥!兒臣不過是依主帥之令行事,未曾有半分逾越,兒臣懇請父皇著大理寺細查!” “王爺……”沒想到曦澤竟自請審查,眾人皆驚,恭王一派更是紛紛失聲驚呼,但想要阻止已是太遲。 眼看著晉帝就要下旨,云傾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即起身朗聲道:“稟父皇,兒臣以為若是要查,金貴妃越矩干政,妄議朝綱,為了公證起見,也應該一并交由大理寺審查才是!” 晉帝聞言一怔,還未出聲,金貴妃便搶先厲聲道:“安陽公主好大的膽子,竟以晚輩的身份發落到本宮身上來了?!” “安陽公主之言乃是本宮授意!”蘭君暗惱自己沒能及時阻止云傾,鳳眸微掃金貴妃,凜然道,“若說恭王之行尚需細查,那么貴妃你干政之行卻是有目共睹!即便不交由大理寺審查,本宮身為后宮之主亦是不允許此風盛行!” 云傾驕傲地翹起嘴角,冷然凝視仍舊跪于地、面向晉帝的金貴妃,不出意料地聽到晉帝低沉渾厚的聲音略帶疲憊地緩緩傳來:“傳朕旨意,著大理寺細查恭王、王守星及蕭國之戰,不得使一人蒙冤!至于金貴妃……便交由皇后定論!” 第二十九章 攻心之術 晉帝最終還是沒有送沈綠衣去蕭國和親,他以沈綠衣已許配夫家為由,另挑了一名郡主送往蕭國和親。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云傾早已將后宮那些流言拋諸腦后,在她看來,晉帝對沈綠衣是發自真心的寵疼,并不是傳言中的愧疚。 那一刻,云傾也終于想通了,其實夜宴那日晉帝驟然提起和親之事只是他的試探。 并不是試探沈綠衣的孝心。因為當沈綠衣請求他接受和親時,他不是波瀾不驚,而是篤定沈綠衣會如此。 所以他的話試探的是眾人對蕭國的態度。 她想,晉帝得到的答案他應該比較滿意。 尤其是曦澤,他率先站起來力請晉帝拒絕和親,對蕭國的態度十分強硬,必然令晉帝十分滿意,云傾想,這也許是當晚金貴妃發難時,最后晉帝寬待曦澤的重要原因之一。 跟隨這個消息一起傳到云傾耳朵里的是恭王被無罪釋放、昌王被送進大理寺的消息。 短短的數天之內,變化竟是如此之大,實在是令人咋舌。 而促使這個變化發生的,是一名名喚許源的中鋒將領。 作為昌王的救命恩人,當晉帝親自詢問他希望得到什么賞賜時,他卻立刻跪地請罪,抖如篩糠,口舌雖然已經說不伶俐了,但還是清晰地向晉帝傳達了乃是昌王事先授意的信息。 很快,又有幾名參與滄州之戰的將領來為曦澤作證,力證曦澤在軍中未曾越矩擅權、草菅人命! 于是當夜恭王、王守星便被放出了大理寺,取而代之的是昌王被送進大理寺審查。 待到云傾得知整個事件的原委時,已經是夜宴之后的第七日。 這一日,蘭君再次秘密召見曦澤,云傾依然藏身在朝鳳殿鳳座后面的小隔間中,傾聽殿中人不可公開的交談。 唯一的區別就是,上一次蘭君召見曦澤的消息是她在不經意間收到的,她藏身小隔間之事亦是無人知曉,但這一次,卻是蘭君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特地恩準的。 云傾透過簾幕,恣意打量殿中之人,只見他雖然消瘦了不少,但精神卻十分的好。他隨意而不失敬意地朝蘭君作了一個揖,朗聲道:“曦澤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沒有了上次的淡漠疏離,此刻,他更像是一個與蘭君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同盟者,親密友好但又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這一次的蘭君,亦沒有上次的譏誚,語氣之中仿佛還含有幾分贊賞之意:“恭王免禮!”她輕笑道,“為防著昌王,蕭國之戰委實是打得辛苦!恭王真英雄,本宮佩服!” “多謝娘娘贊譽!”曦澤略顯謙虛道,“保家衛國是吾等之榮耀,曦澤不敢喊累!” 蘭君輕笑了兩聲,顯然是對曦澤的回答很是滿意。但她話鋒一轉,隨后又滿含嘲諷道:“只是……沒想到你的二哥、大晉尊貴的昌王殿下竟然是個縮頭烏龜!” “昌王本就不善戰!”曦澤含笑接話道,“此番蕭國來勢洶洶,他也不過是表面鎮定,實際上內心里還是畏懼多些!單看他每逢親征便傾囊而出便可窺見一二?!?/br> “當初本宮還擔憂他野心過大,為除異己會暗中聯手蕭國!”蘭君繼續譏誚道,“真沒想到在行軍征戰上他竟這般一塌糊涂,真是高看了他!” 提到昌王與蕭國來往之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