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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微臣!” “當真?” “句句屬實,大人若是不信,可找天帝對峙!”那老頭兒嚇得胡須都歪了,不住的打顫。 “好,我去找他!若是你撒謊,再折回來找你也不費什么功夫?!?/br> 司命官面有懼色,卻仍正義凜然,還不時拍著馬屁:“便是當今天帝也要給魔神幾分薄面,微臣這等小官,豈敢欺瞞魔神?” 落花心知這又是洛世奇搞得鬼,氣憤之余當即飛去了天庭。 ☆、三十年后 落花趕到百花宮的時候,洛世奇正在牡丹園里撫琴。百花宮是洛世奇繼任帝位以后新修的寢宮,雖得名百花,實則只栽種了牡丹,然品種繁多,花色形態各異,所以即便滿庭都是牡丹,卻并不叫人膩煩生厭。 即便是個涼亭,也修飾的富麗堂皇,水晶簾瓏高高卷起,洛世奇閑逸自得的端坐在內。案上擺著一方玉色古琴,精巧別致,晶瑩剔透,甚至連案幾上雕刻的幾何紋路都能透過琴身看的一清二楚,琴弦是用薄如蟬翼的細絲勾勒而成,折射出金光閃閃的光芒。洛世奇坐在案前,頭戴金冠,黃袍加身,袖擺上玄色絲線繡成的翻飛的巨龍栩栩如生,隨著他的指尖在琴弦上快速游走,那巨龍仿佛即刻就要掙脫束縛,騰飛而起。 依然還是那個帥氣的少年,可是與上次雪天他身披斗篷來闌珊谷的樣子相去甚遠。做了天帝的洛世奇褪去了一身牡丹花長袍,一貫用來束發的金簪也已經擱置,洗凈了過去的脂粉氣和少年人的流氣,而今的他氣勢威嚴,冷然高貴,儼然一副天下霸主的架勢。 落花立在遠處,并未出聲,一曲彈罷,洛世奇說道:“你來了?!彼浦浪獊硪话?,他的身側也無一個宮人伺候,偌大的牡丹亭,只有他們二個人。 “你在等我?你知道我要來?” “這宮殿本就為你而建,我卻等了你足足三十年?!甭迨榔婢従徴玖似鹆?,這時才看清他黃袍的前襟繡著一只展翅高飛的大鵬鳥,早已不見了牡丹的蹤影,想是衣上沒了牡丹,所以府邸宅院才遍植牡丹,或是喜歡,亦或是想彌補這種缺失的遺憾。而大鵬本是西天佛祖跟前的圣物,自從神界覆滅后,西天拋棄了六界一般,對六界的事不聞不問,多年也未有人來,看來洛世奇真是把自己當成西天派來接任帝位的使者了。 “臨淵的事,你是故意的?”落花開門見山,并不與他寒暄。 洛世奇答非所問:“我的這曲彈得如何?還有這琴,你可中意?這叫流光琴,原也是我覓來,準備送給你的?!彼p輕彈指,撥弄琴弦,扯出一串清脆的弦音。 落花并未答話,卻用行動回答了他,只見她輕拂袖擺,暗自發力,雖隔著數丈,卻輕易就將案臺上的流光琴擊的粉碎。那弦絲看似薄如蟬翼,實則極有韌勁,在強大的外力作用下斷成了數截,有一截還彈在了洛世奇尚來不及縮回的指尖上,一道血痕瞬間映了出來,血珠滴落在案上已經成了一灘碎礫的流光琴上,琴身瞬間暈染上了紅色,紅色慢慢蔓延,擴大,最后整個碎了的古琴都呈現出淡淡的嫣紅色。 洛世奇盯著已經損壞的古琴,并無怒意,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般,悠哉說道:“看來你是不喜歡。也好,你不喜歡的東西,留著也是無用,待我給你尋覓更好的!” 三十年過去了,當日華清池旁的虛弱少年,如今舉手投足都透露出難以言說的貴氣和威嚴,也不像從前那般易怒了,他城府更深,更讓人捉摸不透。 “這曲我練習了無數遍,只為今日能彈給你聽。你說我彈得好嗎?”洛世奇輕輕捻去指尖映出的血珠,一字一頓的悠哉說道。 顯然他是故意的,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愿談論臨淵的事。落花不想與他啰嗦,正想拂袖而去,聽洛世奇在身后叫她:“等等!臨淵……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臨淵!” 他快步走出牡丹亭:“因為時間倉促,而人的七情六欲最是繁復,修復起來只怕還要幾十年,我怕你著急,所以……” “荒唐!”落花一拂袖擺,怒而呵斥道,“你這是將臨淵當成了什么?你……你做了天帝,也還是跟過去一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洛世奇站在落花跟前,瞧著她生氣的模樣,一眨不??吹膶W?,半響才柔聲說道:“你也還是跟過去一樣,你的臉……”說著他伸出手來想摸她的臉頰,又怕唐突了佳人,只得作罷,緩緩縮回了手,一面說道:“這才是你,該有人的喜怒哀樂,而不是像從前一樣,死了心的冷漠。你的臉真美,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落花退后一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沉聲問道:“臨淵的事,可有什么補救的辦法?” “只能等他這一世完結,元魂出竅之際,我取走元魂給他修復,修復好后,再次投胎,他便是個尋常人了?!?/br> 依照洛世奇的性子,為了討好自己,將尚未完全修復的元魂送去投胎,也是極為可能的事,所以落花并未生疑。見洛世奇答的規矩,也未再責怪他,只是道:“我陪他這一世,待他壽終正寢,你須得修復他的元魂,不管耗費多少年時間,他既是凡人,就該有人的七情六欲?!?/br> 洛世奇表面應下,實則事實并非如此。臨淵的元魂早已修復,是他故意抽去了其中的七情六欲,其一,是怕臨淵對落花再生愛慕之心,其二,這樣一來無形中也增加了他自己與落花相處的機會,就像這次,便是落花主動來找他。以后臨淵在世的七十年中,落花少不了去探訪他,只要她不困在闌珊谷,他便有了見她的機會。她為臨淵的事有求于他,也定不會冷漠對他,更不會過多的責難他。一年兩年,也許她不會回心轉意,三五十年,以他洛世奇的能耐,她便是鐵石心腸,也該化為繞指柔情了,何況他們本來就有舊情堪續。 落花蒙在鼓里,并未疑心,既然事情已經談妥,就要離開,洛世奇攔住她,問道:“花兒,這些年你一個人,過得可還好嗎?” 落花原不想作答,想到他修復了臨淵的元魂,出于禮貌,簡短答道:“我很好?!?/br> 洛世奇不敢輕率,更不敢多說相思之語,怕她真的生氣轉身就走,只是說:“天地的位置,我只是幫你占著,我若不坐,自有他人來坐。哪天你想通了,想回來的時候我便讓位于你,也不需費什么功夫?!?/br> 聞言落花鄙夷一笑:“做不做天帝是你的事,不必跟我說,只是別為難覆疏他們,否則你這天帝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穩就不好說了!” 洛世奇剛想辯駁,人影一閃,落花已經消失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更不給他辯駁的機會。 洛世奇站在原處,呆了一般,半響才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