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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她的袖管,手腕上紅色疤痕赫然入目,分外清晰。 “原來你一直用你的血喂他……”洛世奇那原本好看的鳳目睜得大大的,仿佛要眥裂開一般,眼神里的不可置信、絕望,悲痛藏也藏不住,這悲痛已經到了極點,比昨日她出手傷他,還要痛上萬分。 落花掙脫了他的拉扯,連一句解釋都不愿給他,滿心擔心的只有師父。盡管血已經源源不斷的注入師父的體內,但他卻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落花焦慮起來,喃喃自語:“怎會這樣?” “他死了……” 話還沒說完,落花就喝斷了他:“你胡說!” 在落花的內心她極怕這是真的,她的眼里滲出無助的淚花,卻又倔強的不肯流下來。人在希望渺茫,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都會孤注一擲,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就像此時的落花,她忽然運力,手上現出一把內力形成的利刃,那利刃如寒冰一般晶瑩通透,周身還籠著一層冷冷的霧氣,卻又比真正的利刃鋒利百倍。卻見她手持利刃往腕上的傷口狠狠劃去,甚至能聽到東西劃在骨頭上的磕碴聲響,一時間鮮血噴涌,血流如注。 “你……”洛世奇又驚又怕,更是氣的目瞪口呆。 落花收回內力,端著手腕重新處在秦子凈的唇邊,一半的血液流到他的嘴里,另一半順著他的下顎流到他的頸項里,他衣袍的前襟早已經被鮮血染透,床榻上也是一灘一灘深褐色的血液。 洛世奇慌了,但卻不敢阻攔,因為知道攔不住,若是一味強行阻攔,只怕她會像昨天一樣出手傷他。 在行動面前,語言總顯得蒼白,但是行動無效的時候,也只得語言了。洛世奇無計可施,又不愿放棄,在一旁勸阻道:“你這是干什么?他蘇醒總得有些時候,你血會流干的!” 就在這時,昏死過去的秦子凈忽然猛烈咳嗽了起來,大概是被湍急的血流嗆到了。見師父有了反應,落花欣喜的哭了出來,然而秦子凈卻并未蘇醒,模糊之中順著血的牽引,他竟然端著落花的手腕,像上次一樣埋頭吸食起來。 看著眼前這前所未見的,觸目驚心的畫面,洛世奇一下子愣住了。 由于失血過多,落花頭暈目眩,體力不支,神智也恍惚起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此刻停了下來,時間也定格住了,唯一落在她眼里的就是師父的唇瓣貼著她的皓腕……那種細微的觸碰和柔柔的舔舐,就像那年桃林醉酒,他也曾這般對她……不知不覺間,兩團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 就在這時,洛世奇一把推開秦子凈,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即將摔下去的落花。 “師父,師父……” “別管他,他死不了!”洛世奇將她攬在懷里,緊緊捂著她割開的手腕,可是血豈是能捂的住的?他的法術又用不了,只得對落花說:“快先止住血!” 落花模糊的看了他一眼,眼睛半閉半睜,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洛世奇無心管她說什么,輕拍她的臉,找回她慢慢喪失的意識:“花兒,別睡,快先止住血!” 他將那鮮血淋漓的手腕舉到她眼前,落花點頭,施法,這才止住了血。洛世奇扯下自己的腰帶,纏在她的腕上,給她包扎好傷口,再去看她時,她偎在他的懷里,已經失去了意識。 難以名狀的悲痛籠上他的心頭,他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下顎抵著她的額頭,不知何時眼里竟然涌出了淚水。 她的冷言冷語,不念舊情,甚至出手傷他,他都統統忘在了腦后,此時握著她受傷的手,心里巴不得能替她受了這份罪!若是此刻她真的死了,他怕是也要隨她一起去了。 深情如斯,若是得不來該怎么辦才好? 無意間瞥了一眼床榻,秦子凈渾身是血,昏睡著還沒有醒來——那血卻是他最愛之人的血!洛世奇渾身發抖,恨不能立刻殺了他,又看了一眼懷里人兒受傷的手腕,更是絕望至極,低吼了一聲:“花兒,你為什么要這樣傷我的心?你不知道,我愛你比他、甚至比愛我自己還要深嗎?” 面對這樣的局面,洛世奇是不接受的,他既然重生了,定要挽回,補救和搶奪原本屬于他的一切!他想過現在就殺了秦子凈,秦子凈是一切的根源,他死了,花兒的念頭才會斷,她才可能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哪怕她不回來,也至少不用眼睜睜的看著她跟秦子凈好! 所以秦子凈必須死!現在他躺著一動不動,正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他甚至抽出了袖里的短刃,看了懷里人兒一眼,又猶豫了:秦子凈是花兒舍棄性命都要救的人,他要是死了,她又怎會放過自己?到時自己與花兒就再難破鏡重圓了,甚至……甚至為了給秦子凈報仇,她殺了自己也說不定。秦子凈必須死,但不是死在這里,更不能死在自己手里。一時意氣豈能成事?須得想一個借刀殺人的法子,既能除了秦子凈,還能推得干凈,怎可臟了自己的手,給人抓有把柄? 洛世奇尚不清楚秦子凈為何需要飲血續命,他對周圍的一切一無所知,也無心關心,原本以為重生之后,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奪得帝位,沒想到首要問題竟然還是如何奪回花兒!兜兜轉轉一大圈,竟然又回到了原點,殺秦子凈,勢在必行!而且是越快越好,如果真讓他們回了闌珊谷,他的娘子豈不成了秦子凈的新嫁娘? 他怎么能忍? 若是能殺了秦子凈,又能讓花兒回到自己身邊,還能除了天帝,一箭三雕,一舉多得,還須做的天衣無縫,只怕這樣的計策不是一時一刻就能想得出來的。 看著懷里人兒那不斷滲出血絲的手腕,洛世奇心里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哪怕秦子凈死了,花兒都不見得會回來自己身邊。想到這里,他胸腔里的那一寸心仿佛被凌遲了一般,悲痛、絕望到了極點,再無心思思忖其他。 ☆、恩怨糾葛 洛世奇的心思正千回百轉的時候,他懷里的人兒醒了。 “我師父呢?”一醒就惦記秦子凈,在洛世奇那已經豁開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不等他回答,落花一把推開了他,瘋了似的撲向床去,俯下身子去聽床上那人的呼吸,雖然尚未蘇醒,但他呼吸沉穩,她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算是落地了。瞥見床上已經干涸的大片血漬,還有師父衣上的血污,她皺起了眉頭,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手腕,傷口已經包扎好了,但那灼燒般的火辣辣的痛感卻分毫未減,再看那包扎傷口的緞帶,居然是他的腰帶。 這腰帶落花再熟悉不過了,曾經她可是剝過他的衣裳來穿,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她包扎的傷口。她不禁回頭看了洛世奇一眼,洛世奇也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只對視了一秒,她便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