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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牽夢縈,不能忘懷的紅顏美少年。落花心里安耐下的少女時代的情絲又翻涌起來,她心跳加速,臉色緋紅,連忙垂下眼簾,背過身去,再不敢看他一眼。卻無意瞥見腳下的一方宣紙,撿起一看,上面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的不正是自己的字跡嗎? “夢后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br> 自己何時寫過這首,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師父一直將它帶在身上? 落花的心亂了。那方宣紙,她想把它折起來放在袖里,又覺得不妥,想把它仍回地上,也覺得不妥,輾轉尋思了一番,這才將它輕輕疊好,放在了師父床榻的里側。 注定這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的那句“落花人獨立,微雨燕□□”,無端又惹起了落花早已經梳理好的萬縷的情絲。想到白日里的絕望,她的心緊緊的縮成了一團。她很迷茫,她不知道她該跟他一起活,還是該陪他一起死。 第五日,師父還沒醒的時候,落花就出了結果,天還沒亮,她踏著披風在荒澤游蕩,氣溫慢慢上升,埋在雪里的骸骨漸漸露了出來,落花已經由開始的驚懼,變得習以為常,如今在她眼里,這骸骨和那白花,也并無分別。 她以她和師父的結果為中心繞著荒澤飛了一圈,果然證實了她的猜想——荒澤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變小了。一直到天黑,落花都記不清她已經繞著荒澤這個圓球飛了多少遍,她的飛行速度是恒定不變的,可是每一遍的時間都不對,都比之前短。 她才終于肯定,這個地方是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正在一點點的變小,也許最后會小到無處容身,她這樣的魔神,縱使法力無邊,若是出不去,滿身的魔力也無用武之地。到最后,無論是師父還是她,他們都會死在這里,成為那累累骸骨中的一具! 只有成魔或可以破了結果,或可能出去,才有機會活命。 落花心里有一個聲音在說:不如就與師父一起死在這里吧!她的血既然能暫時延續師父的性命,那么就等這荒澤小到無法容身之日,她就與師父一起死在這里! 但她心里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吶喊:若是這樣連試也不試,豈不是對師父太自私?她已經六十有五了,她早晚都要死,但是師父不同。師父當初若是沒有隨她來救墨玉,又怎么會有今日的際遇?是她連累了師父。何況師父更是從未想過要與她一起死!一年前師父主動離開海底,走時他甚至說過,如她所愿,只當從未收過她這個徒弟。即使他再來海底,也是告知墨玉的事,如今他們被困在這里,只有她成魔或可一試,她豈能自私的剝奪了他生的權利? 但是在落花的內心深處,她卻想自私一回。 晚些時候落花回到結果的時候,原以為師父會像昨天一樣等著她,也許還會叫她撫琴,誰知結果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那襲白衣半伏在榻上,一只手臂垂到榻外,清晰可見袖擺上干涸多時的斑斑血跡。 落花慌了,沖過去扶起榻上的人,匆匆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端著緩緩流出鮮血的手腕,處到師父的唇邊,原以為他昏迷不醒不會吸食鮮血,誰知他即便身處昏迷之中,竟然也能尋著血的氣味,主動貼上她的手腕,大口吸食起來。一陣細微的疼痛混合著輕微的酥麻感由腕上傳遍全身,看著緩緩流出的鮮血,落花心里卻是說不出的高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落花漸漸體力不支,她輕甩手臂,想擺脫對方,誰知對方卻使勁抓著,不肯罷手。落花心里隱約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她的血有古怪,也許能迷惑人的心智,像鴉片一樣,吸了就會上癮。 師父現在沒有意識,若是再這樣下去,師父也許會吸干她的血!她要是死了,師父又有誰可以倚靠?想到這里,落花略一用力,奪回了手腕,輕輕一瞥,不禁大吃了一驚:手腕的傷口割得極深,皮rou吸吮的發白,微微翻開到兩邊,汩汩的鮮血順著血管不斷的涌出,沖刷著已經露出來的白色碗骨。 本來還不覺得有多疼,真要看到了傷口,才覺得是徹骨的疼痛,忙點了止血的xue位,正想醫治傷口,卻聽一聲呵斥:“荒唐!” 沒想到師父這么快就醒了,落花不知如何是好,端著受傷的手腕,動也不動的杵在那里。 “你竟然用你的血喂我!” “我……我沒有……” 秦子凈輕點了一下下顎,指點沾滿了鮮血,尚未干涸,還有嘴巴里的血腥味,更是萬萬抵賴不得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頗為惱怒的問她:“是不是這樣喂食我多次了?” “不……不是!這是第一次!” “你還要瞞我?”話里雖仍有斥責之意,但是看到那割破的手腕時,眼神里流露出的又都是滿滿的不舍和心疼。 “師父你知道我的魔力會修復任何傷口,這點血不算什么……” “疼嗎?”這話問出,所有的惱怒都煙消云散了。 落花搖頭,忙施了一個修復術,縱然九成魔力在身,那傷口卻難以完好如初,還是留下了一道細細的疤痕。 秦子凈看著那紅色的疤痕,緩緩開口:“尋常的修復術只能修復細小的劃傷,這手腕割得如此之深,深見腕骨,能修復成這樣已經是難得了?!?/br> 落花輕輕抽回了手碗。秦子凈抬眼看她時,眼里像含著一汪春水,即便在海底多年,也極少見他這樣真情流露。 落花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師父剛才點下顎的時候,無意間將唇邊的血涂抹開了,現在嘴唇四周一圈嫣紅,使得原本白玉無瑕的臉上多出了一絲靡艷,與他原來的端莊持重,高高在上,冰冰冷冷,大相徑庭,師父可從來不會這樣!但是卻一點也不狼狽,也一點都不難看,原來人長得好看,怎么折騰都好看! “師父,你這樣也很美!”落花脫口而出,由衷的贊美,秦子凈卻紅了臉。 落花尋思,師父是個極害羞的人,他其實不懂得表達他的感情,他跟他們都不一樣,尤其跟洛世奇不一樣…… 洛世奇? 怎會想到他?他又怎能跟師父比? ☆、成魔 “花兒,來,我有話說?!鼻刈觾粜币兄矙?,輕輕試去嘴角的血跡,示意落花坐到床邊。 落花愣了一下,猜到師父是想問喂他喝血的事,忙岔開話去:“我去拿伏羲琴,昨日師父睡著了,尚沒有給我指點一二?!?/br> “來,過來?!甭曇綦m輕,卻不容拒絕。 落花只得抱著伏羲琴坐在床沿,果然他開口了,開門見山的問:“為何要用你的血來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