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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內心悲涼,強忍著心酸問她:“花兒,你怎么老了?你不是魔神嗎?怎么還會老?” 落花輕輕搖頭:“我會老,還會死,我現在只是個凡人。墨玉,我剩下的時光不多了,與其讓你們看著我死,不如讓我一個人待在這里自生自滅吧?!?/br> “你怎么會死呢?花兒你不是魔神嗎?是不是還沒激發出魔力?” “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想成為魔神?!?/br> 墨玉像過去一樣愛憐的輕責:“傻丫頭,這哪是你想不想的事呢!仙界想殺你,你只有成了魔神才能保護自己,是不是你的內力不夠,現在還不能激發出魔力?” 落花拉著墨玉坐到杏花樹下,告訴他說:“墨玉我把后來的事都告訴你,想你還什么都不知道。那年我從你那里走后,沒回闌珊谷,而是去了襲月,路上救了一個公子叫臨淵……” 落花把仙魔對峙,洛世奇設計騙走魔力,她被凝魂珠救活后嫁給洛世奇等事一件不漏全都告訴了墨玉,還將洛世奇“死而后生”的秘密說給他聽,說到觸動情腸的地方,落花忍不住掉淚,墨玉更是潸然淚下。最后落花才說:“發生了這么多事,我怎么還能再回闌珊谷,再跟師父待在一起呢?” “這不怪你,是那惡人害你!如今你既然已經修滿了九成魔力,為什么還不成魔?不殺了他呢?” “墨玉,你也覺得我該殺他嗎?可是我,我卻不想殺人……” 墨玉見她神色閃躲,猶豫了半天才囁嚅出這么一句,心想女孩兒心思細膩,心腸兒軟,那惡人雖壞,對她卻是一心一意,兩人婚事又是天下皆知,還有過一個孩兒……想到這里,墨玉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輕聲嘆息:“你若真不想殺他,不如將他囚禁起來,省的他再害人!” “我……” 囚禁?落花忽然想起那日在襲月,她與洛世奇在客棧也曾談起過囚禁一事,當時的無心之說,而今當真要成真了嗎?記得當時洛世奇說若是將他囚禁起來,不如殺了他好。落花心里明白,他這樣的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囚禁比死更能折磨他的意志。 “花兒,你必須要成魔!只有成魔了,你才能長生不死,才能永遠跟我們在一起!你知道我們都不想看著你死!” “我……只怕我不是他的敵手,到時又要受制于他?!?/br> “總要試一試,想要長生,就必須要成魔,難道你不想跟我回闌珊谷?不管你與上仙怎樣,闌珊谷都是你的家,我會在闌珊谷里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像小時候一樣,給你做好吃的,給你說故事,給你縫衣服,如今你是個大姑娘了,早該穿回女孩兒的衣服了……” “墨玉!” 落花忍不住哽咽起來,卻并不作答,墨玉急了:“你真的想老死在這里,都不愿成魔,不愿回闌珊谷嗎?難道你也不要墨玉了嗎?” 落花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兒時的記憶猶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墨玉是她記憶最深處的人,她對他的感情,就像孩子對父母的感情,依賴又無可取代。落花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真的會來找她!長大了就不會再有小時候的心境,兒時的話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墨玉卻一直記著,今日果真來接她了! 若說她沒有心動,那是假的,雖說她無顏面對師父,但墨玉還是她的墨玉,她甚至想叫墨玉留下來,但只要不成魔,她終還是要老死,到時墨玉一個人,還是要難過。所以不管在哪里,闌珊谷也好,海底的宅院也罷,只有成魔才能長生不老,才能永遠陪著墨玉,于是又繞回了成不成魔那個老問題,這卻是她最不愿面對的。 “墨玉,我……我不想成魔……” “汀蘭已經死了,我就只有你了,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老死!花兒,聽我的話,成了魔神,跟我回闌珊谷去!” 在墨玉盈盈目光的注視下,落花終于開口:“我……容我想想?!?/br> 聽她這么說,墨玉這才欣慰的笑了。 ☆、出山 墨玉在海底小住了幾日,初時的幾天他們一直在聊天,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墨玉說他在和善堂的生活,說他的孩兒娶妻生子,說汀蘭的離世……當他詢問落花是否想好時,落花依然還是推脫,墨玉就明白了花兒是真的不想成魔,他向來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這次卻一反常態,格外的堅持,可每次問起,落花都是猶豫和推脫。半個月后,墨玉離開的時候叮囑落花道:“若是過幾日你還不來闌珊谷,我可又要來尋你了!” 落花笑著點頭:“恐怕等不到你來,我就忍不住要去看你了!” 聽她這話,墨玉終于才放下心來??烧娴牡搅伺R分手的時候,他卻又遲疑了,拉著落花的手,面有難色:“不如現在你就跟我走吧,到了闌珊谷你再考慮什么時候成魔也不遲,多考慮些時日也行,我不逼你?!?/br> 落花笑道:“原來墨玉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呢!” 如果落花知道這是她最后一次見墨玉,那么她一定義無反顧的跟他走,或者至少是將他安全的送回闌珊谷。 墨玉的到來,是師父走后落花最開心的一件事。她那顆因師父離開,一如她臉上的皺紋一般帛裂開的心,因為墨玉的到來,注入了一絲春雨,重新有了生的活力。 師父走后的大半年里,落花依然日日都在杏花樹下等他,初時是呆坐著傻等,從日出到日暮,無論晴天烈日,雨雪飄搖,無一日間隔。后來時日久了,她便攜了伏羲琴來,或者帶本書來。 而今又到了師父去年離開的季節,落花知道他不會再來了,但是這坐在樹下等人的習慣,卻已經更改不了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總是醒的格外早,這是墨玉走后的第三日,天才剛泛白,落花就起身了,早上風寒,她隨后拿了一件搭在妝鏡臺上的淺色披風。她已經多年不照鏡子,連屋里的妝鏡臺都被她用舊衣物遮擋了起來。 她又來到杏花樹下,迷蒙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晨曦里的杏花占著露珠,猶是清水芙蓉,明媚、清麗、活潑,喜人。當太陽透過霧靄照著一樹杏花的時候,杏花樹下忽然多了一襲白衣,落花以為是她花了眼——最近她時常眼花,總是莫名看到那身白衣。揉了一下眼睛,那人一襲白衣,長發如瀑,一動不動,站在杏花樹下,原本獨占鰲頭的杏花,竟生生被他比下去三分。 “花兒!”他先開了口。 初升朝陽柔和的光暈斜照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是一尊本該受人膜拜卻又被遺忘在塵埃里的圣像,落花怔怔的看著他,不由自主的呢喃了一聲:“師父?” 那人沒有回答,落花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上前一步,迎著朝陽細細看去,不是秦子凈卻是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