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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正在尋你,你來仙門就是送死。既然不是子凈讓你來的,你也看過我了,念著你是子凈的徒弟,現下又只你我二人,我不為難你,你這便走吧?!?/br> 落花正待說話,忽聽一個女聲響起:“夫君是憐惜這女娃,還是憐惜那秦子凈???” 話音未落,劍光閃爍,一道綠影襲來。 ☆、驚鴻一瞥再難忘 落花知曉來人便是鐘離沫的夫人漣漪,因為聽覆疏說起她的武器是一把秋水無痕劍,又說這劍如何厲害,落花下意識的一個閃身,避過了劍鋒。 “小賤人,倒是有些本事!”話音未落,又是一劍刺來。 落花凝氣于掌心,借助內力形成了一道劍氣,開始還能與漣漪相抗,幾十個回合下來,漸覺氣力匱乏,而漣漪那把寶劍上催發的內力卻一次比一次兇猛,落花漸漸落入下風,步步退后,只作抵擋,無力還擊。 那秋水無痕的劍氣依然是劍劍凌冽,落花心知,再斗下去她必敗無疑,正想著計策的時候,一個失神,一劍刺來,劃破了她的左臂,頃刻間鮮血滲出,轉眼間便已經染透了那側衣袖,鉆心刻骨的刺痛一陣陣的由臂上傳到全身的每一個神經。 “夫人,可有受傷?”鐘離沫躍入打斗的二人之間,雖是關心漣漪,實則在為落花解圍。那漣漪如何看不出,只因是自己夫君,惱怒卻也只得收了劍氣,總不至于傷了自己人? 趁著這個功夫,落花布下一個迷霧陣,躍上不遠處的屋脊,正待遁地離去,咒語念出人卻還在原地。法術施展不了,卻不知是什么緣故?肩膀的傷口鮮血淋漓,漣漪的追喝之聲就在身后,也來不及多想,俯身便躍入了一間屋子。 屋里那人見來人是她又驚又喜,落花這才看清,那人正是下午在瀑布邊舞劍的臨淵。 落花穿的還是洛世奇給她準備的那套白色衣裳,衣白血紅,格外醒目。臨淵上來扶她,問她怎會在此,又為何傷成這樣,落花正待回答,聽得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她心下一緊,對著臨淵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臨淵點頭,封了落花手臂的xue道,給她止了血。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淵兒!你可睡下了?可有聽到什么動靜?” 臨淵與落花對視一眼,約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回他母親道:“母親這么晚來,可有什么事嗎?”說話間已經扶著落花來到了床榻前,示意她躺倒床上。 “你開門,讓娘進來!” “母親,我已經睡下……” “血跡到你門外就沒了!你給娘開門,娘不放心你!” “母親稍等,我這就來?!?/br> 臨淵先念了清潔咒,清了地上的血跡,然后又扶落花躺在床上,拉上被子把她整個人都蒙在被子里,這才放下帳幔。待一切忙好,他才利索的脫了自己的外袍,只穿的中衣去開門。 吱嘎一聲響,門開了,漣漪提劍進屋。 聽臨淵問:“母親可是出什么事了?” 漣漪四下察看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于是停下來道:“有刺客來犯,被我劍氣所傷,她的高端法術是用不了了,肯定跑不遠,我再去別處尋!” 漣漪明知道是落花,卻不對兒子說明,是因為瑤葉跟她說起,她那寶貝兒子的心思全在那丫頭身上,她可真是氣壞了,老的喜歡師父,小的難道還要癡迷他徒兒?氣雖氣,但也不便發作,因為真假還未可知。方才看到血跡在兒子門口就沒了,心道莫不是他們真的私下有往來?所以她硬是要進來搜搜,現下沒有搜到,心想淵兒一向懂事聽話,怎會迷戀那小賤人,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但是她也聽說那日兒子遇險是那丫頭所救,淵兒一向寬厚仁義,若是知曉她正在追殺那丫頭,定然要管,若是起了沖突,于母子感情不利,還是瞞著他好。 “母親可知刺客是何人?” “天太黑,娘沒看清,你安全就好!可別凍著了,快休息去吧?!睗i漪一貫囂張跋扈,但是對兒子說話卻分外的溫柔,這般說著她已經攜了臨淵來到床邊,正準備拉開帳簾的時候,臨淵攔在她身前,自行掀開一側帳角,坐到床邊。 漣漪愛憐的說:“中衣單薄,可別凍著了!娘把你吵醒了,你接著睡,我這就出去!” 等漣漪帶上門,腳步聲走遠的時候,床上的兩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臨淵拉開被子,扶著落花倚在床頭。落花左臂的血已經止住,但是疼痛難忍,額頭不住的滲出汗珠,臉色一陣陣的發白。臨淵看了一下傷口,血rou外翻,甚是猙獰,心有不忍,責怪道:“母親下手也太狠!” “沒有砍掉我一條胳膊,也不算太狠了,她可是想要我的命!” 臨淵凝眉不語,拿了干凈的絹布來給她包扎傷口,他動作輕柔,生怕稍有不慎弄疼了她。 落花見他細致認真,又處處呵護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記得我小時候調皮摔傷了,墨玉就是這般幫我搽藥?!?/br> “你怎會來了武陵?那日洛師兄跟我說你被魔王劫走了,我回來稟明了父親,本想去魔宮救你出來,可是父親不依!這些時日,我日日都在擔心你!” 落花見他言辭懇切,神情也如墨玉那般無異,頓時大受感動,柔聲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很好。魔王和魔宮眾人都沒有為難我……” “洛師兄說魔王意在你的魔力,說你很危險,你現下可是逃出來的?” “魔王沒有為難我,他劫了我去,是想擁立我為魔神,魔宮上下對我也都很客氣?!?/br> “果真如此?” 落花點頭。 聽她此言,臨淵這才面露笑容,一面將綁扎傷口的絹布系出一個蝴蝶結的形狀來,看不到那外翻的血rou,好似疼痛也減輕了,落花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問他:“為何我的遁地術施展不了?” “你只是凡人,被秋水無痕劍氣所傷,高端的法術是施展不出的?!?/br> “原來如此!” 忽見他的臉頰微紅,落花不明所以,聽他問道:“你怎地來了武陵?可是來尋我的?” “我?恩,我順路來看看你!”落花將錯就錯,難道說是來看他父親的? “真的?”臨淵大喜,星子似得眸里波光流轉,頓了頓他又問,“你有什么打算?可還要回去魔宮嗎?” 落花神色黯然,沒有作答。 她是確實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唯一想的就是待在師父身邊,再做回他的徒兒,但她現在甚至連見他一面也是不能。如今這天下到處都是要殺她的人,她已經沒有了魔神之力,如何能自保? 難道真的要入魔界?師父雖然避居世外,但他依然是仙界的襲月上仙。她入魔他是仙,真的要與他對立嗎?不,她不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