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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說到這里便停住不說了,落花見他神色并無異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這才大著膽子問他:“師父又為何獨居此處五百年?她在哪里?既是喜歡,為何不在一處?” “他自然還在武陵,許是早已經接任掌門了?!?/br> “她為何不隨你來闌珊谷?喜歡你怎么能讓你獨過五百年?師父,她是不喜歡你嗎?”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br> 這是什么回答?模棱兩可,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轉念又想,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師父孤身一人來了闌珊谷。這便是塵埃落定了嗎?落花的心思千回百轉,莫名又生出一個沒來由的擔心:“師父,你……你們還有可能嗎?” 秦子凈微微一愣,頗為堅定的說:“不可能?!?/br> 落花緊緊攥著的一顆心,這才松懈下來??粗h向窗外的目光,飄忽又迷茫,落花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小心翼翼的追問:“師父你后悔嗎?” “恩?后悔什么?” “墨玉說你是仙界最年輕,最有望飛仙成神的上仙,你本該有一番作為,如今卻蝸居在這里……” 秦子凈輕聲反問她:“你覺得這里不好?” “當然不是,只是……只是師父你這樣的大人物該……笑傲江湖,馳騁天下才是!”落花搜腸刮肚,好容易才想出這兩個自覺合適的詞來。 “大人物?何為大人物呢?笑傲江湖,馳騁天下的便是大人物?”秦子凈搖頭:“我從來不是大人物,我也不想當大人物,我只想與喜歡的人偏居一方,過著信馬由韁、恣意不羈的生活?!?/br> 聽他這話,落花不禁脫口而出:“師父,我陪你過這樣的生活!” 秦子凈自然不知道落花的心思,還當她是想陪他待在闌珊谷。 “谷里生活悠閑,很合我的脾氣?!闭f著他抬眸看了落花一眼,淡淡說道,“只怕你會覺著寂寞?!?/br> “在師父身邊,又怎么會寂寞?沒有師父那才是寂寞!” 打小落花便會說這樣討人歡喜的話,故而秦子凈也不疑有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允了。 落花心花怒發,喜形于色,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沉寂了下來,幽幽說道:“依我看她也喜歡你——我猜不出這世上會有誰能拒絕師父你。她沒有隨你來闌珊谷,許是眷戀功名,只是師父你既喜歡她,為何不陪她留在仙界?莫不是中間有什么隱情?” “仙界容不下我們?!鼻刈觾舯砬橐廊粶睾?,輕言細語,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落花大驚:“為什么?異界不許通婚,但你們都是神仙,難道?難道她跟墨玉一樣,也是成了親的?” “不。他未婚配,我也是單身?!鼻刈觾羰栈仫h向窗外的目光,看著落花,溫柔的低語,“因為他是男子?!?/br> 男子?師父竟喜歡男子? “世俗不容斷袖之戀,后來我問他愿不愿意隨我偏居一方。他終還是留在了仙界,我就孤身來了闌珊谷?!?/br> “師……師父,你竟喜歡男子?”落花顫聲問他,似乎這是世上最驚悚、恐怖的答案。 秦子凈神色尋常,不緊不慢,不溫不火:“是。我喜歡他,他是男子?!?/br> “師父為何要喜歡男子?”落花坐在床邊,傻了一樣的自言自語,心里的苦澀和酸楚達到了頂點,碧潭一樣深邃的眼窩里,清淚像泉水一樣汩汩的流淌。 “怎么哭了?”秦子凈頗為不解的看著說哭就哭的落花,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落花埋怨起來,似乎在怨他,又似乎在怨天:“女孩兒溫柔又漂亮,怎么你卻獨獨要喜歡男子?造化怎要這樣捉弄我?” 秦子凈輕輕抬手給她擦淚,落花抓住他的手掌,貼在滿是淚痕的臉上,感受到那肌膚的紋理,她的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珍珠。淚眼迷蒙中,看到師父那美麗、迷茫的眼睛也甚是無辜和不解的看著自己,落花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撲到他的懷里,悲慟的大哭起來,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一雙溫潤的手掌撫上了她的后背,秦子凈伸手攬過落花的肩頭,將這個瘦弱的女孩輕輕擁到懷里,輕拍著她因為慟哭而忽高忽低的后背 “怎么說哭就哭?還是六歲嗎?”語氣里沒有責備,滿含著寵溺,這是秦子凈極少有的,他的寵愛從來不用言語表達。 落花的臉靠著他的前襟,又嗅到他身上桃花和酒的幽香,她沉醉其中,忽而又悲從中來。 她會變成男子嗎?不會,那么師父永不會喜歡她!盡管現在靠他這么近,甚至可以聽到他衣襟下的心跳聲,但是落花知道她永遠也走不進他的心里。 落花抑制不住悲傷,片刻秦子凈的前襟就濕了一片。 “怎地比我還傷心?”秦子凈大惑不解,想到幼時的落花,不禁說,“那年要抱的時候也是這樣,難道是還想要抱嗎?” 竟還有人如此不解風情?當真是一丁點也不懂女孩兒的心事——六歲那年見她哭,當她是想要嘬手指;現在見她哭,當她是像六歲那年一樣想要抱抱。 如此好皮囊,竟攤上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主! 不解風情也不要緊,可恨的是不解風情也不喜歡你。十四歲的落花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絕望。 ☆、此情唯有落花知 在這樣的絕望里,月信不期而至。初潮的腹痛如絞,伴著內心的絕望煎熬,落花知道她長成了一個女子。 而師父喜歡的卻是那個叫鐘離的男子。 落花認命,卻也變得更加堅毅。十四歲這一年,她空前的學習熱情引爆全谷。她將心里那朵情竇初開的花兒,用一圈細細的繩索牢牢的扎了起來,就像幼時因為討厭喜鵲吵了好夢,想要扎起他們的嘴巴一樣,她將心里那朵對愛的向往和希望的花苞圈了起來,再不讓它肆無忌憚的瘋長和盛開。 她跟著師父學習法術,不知疲倦,沒日沒夜。秦子凈不解,怎么忽然就換了一個人?只有落花自己知道——當她全身心投入學習的時候,才能暫時忘記一切。所以她的進步很快。落花六歲打坐,師父說打坐分九級,頂級叫大乘,而今落花已經修到第八級了,凡人修仙的期限是一百年,雖然她才學了不到十年,修為卻已經敵過尋常人的幾十年,師父說區區神仙位分不過是探囊取物。 每個師父都喜歡勤奮又天資聰穎的徒弟,所以秦子凈似乎也不再像從前那么冷淡,他傾囊而授,落花幾乎學了他的所有法術,只是運用起來還不甚連貫,更不能舉一反三。秦子凈說法術的極致是一而生三,三生萬物,師父能教的只是基礎,如何融會貫通,靈活運用,甚至推成出新,就要看個人的造詣了。 師父又對落花說,你資質甚好,二十歲修個太上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