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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淡得可以嗎?并不像那些電視劇啊電影啊里寫的那樣啊。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霍因對她的血這么……甚至近乎于癡迷了…… 蘇魚不明白。 蘇魚自然是不明白的。脫離了血族這種本身的對血的欲望,那剩下的還有多少?在蘇魚看來,應該是沒有的吧。血族是個遵從于欲望與享樂的種族,霍因之所以對她這樣……蘇魚想起那些事,大概也是因為……人類寡淡得可以的血? 蘇魚真不明白…… 明顯地,血為血族注入不同于自身的溫暖生命力。他霽紅的眸子清亮得像石榴石,一直淡色的唇漸漸有了滿滿的血色,他眉宇的黑一如宇宙,是沉沉的黑,與明亮的血色不同。于是他的面容變得愈加清晰俊美,清晰得就像宇宙中強大而光艷的恒星。 蘇魚看得……有些恍惚……或許是因為太好看了……或許是因為,這幅畫面,她在哪里曾經見過…… “我走了,蘇魚?!彼麍唐鹚氖?,往手背上飛快的落下一吻。 霍因跳下戰機,閃身離開這里。 蘇魚則坐在駕駛位上,百無聊賴地陷入了沉思…… 究竟……她究竟在哪里見過呢? …… 霍因直接抓來一只恐人,一番威逼,它就交代出來了太空堡壘艦橋的具體位置。 霍因冷笑,“果然是不忠心的家伙?!庇谑菃问謿⒘丝秩?。 恐人亡魂:嚶嚶嚶……還不是你逼我的…… 艦橋的位置十分好找,就在太空堡壘的前上方?;粢蛞宦窌惩o阻,基本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也和他選取的線路有關,這條路線偏僻所以軍士少,這也就大大地提高了他的速度、加快了時間。 在進入這里的時候,霍因就已經考慮過了?,F在外面就是混戰,太空堡壘內部恐人一定很少,堡壘附近還有一圈的戰機守衛,但實際上內里不過是一座空城?,F在看來的確如此。但也并不是說,恐人堡壘的中樞地就能夠被人輕易奪取。 就像此刻?;粢蛞呀泚淼搅吮镜闹醒胫笓]中心。劍橋上正站著一個人。 霍因可以肯定,那的確是類人的外形——因為恐人的模樣輕易就能判斷。 那人轉過身,他那蒼老而溝壑叢生的面容令霍因霎時皺起眉,冷冷道,“你怎么在這里?” 他向霍因循禮問候,“我要是再不來。您是要想……咳咳,把血族最后……咳咳,純血的一脈就此葬送嗎?” 霍因好笑地看著他,“你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只是這次的事情,長老們的確都不可能同意……還望,望您斟酌……” “長老?這輩分,亂了吧?” 霍因叫了聲他的名字,“就連你,也沒資格在我面前稱長老吧?”霍因瞇起眼眸,正要說,突然,他聞到了蘇魚血的味道。 很淡,在空氣中就像一條看不見的細線,但他能夠完全感知到。 他拿出那朵玫瑰,玫瑰的顏色正在漸漸褪去…… 霍因神情一凜,轉身就離開。 …… 與此同時,蘇魚好不容易狠下心咬開了自己的虎口,她期待著,霍因真的能立即就知道她的危險,立即就能趕到她的身邊。 他再不來……她可能……要昏過去了…… ☆、第36章 霍因沒有料到,此時的戰爭場面會失控至此??秩俗寰谷贿B自己戰場上的大本營都保不住。漆黑宇宙中,恐人族的太空堡壘被幾架不同種族的戰機自殺式地撞擊中迸濺出耀眼明亮的火花。此刻全身開始燃起火光的太空堡壘,就像太空中一顆恒星的覆滅。 太空堡壘幾處創傷,其中有一處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戰機修理區。 不,或者說是有預謀地撞上。戰機修理區還有幾百架的戰機。只要這一切毀于一旦,恐人族就再也無法上戰場。沒有戰機,就意味著再強悍的戰士都被奪取了武器。 戰機自殺式地撞擊只是一瞬間的。所以在蘇魚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周圍已經是一片火海了。而她還呆在上一秒被機械人關閉的戰機中。無論她怎么用力去砸門都沒用,戰機所用的金屬材質是宇宙軍事級的,她把所有能找到的開關全部按了一遍也不行——機械人把戰機的能源供應早就切斷了。 蘇魚想來想去,最后只有一個方法了。她不想被活活燒死,雖然她也并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有沒有用。她把心一橫咬開了虎口。希望,希望霍因真的能如他所說的,只要聞到她的味道,就能找到她,就能來救她。 她希望! 可是在戰機密閉的空間中,真的,他真的能找到她嗎? 蘇魚直面死亡漸漸向她逼近,可是現在的她卻只有等的分。還要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一個她不是特別相信的人身上。 自殺式撞進來的戰機攜裹著自身的能源燃料,于是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爆炸。蘇魚立即俯臥在地上,再睜眼的時候,火勢越來越大,越燒越旺。太空堡壘已經千瘡百孔,蘇魚能夠見到堡壘外面被火光扭曲照亮的宇宙。星辰隱匿其中,似乎都要墜了下來。 她立即穿上戰機上的便式太空服。然后呢,難道只能等死嗎? 會不會是血的味道不夠?為什么,為什么霍因還沒有來? 火舌一寸寸地逼近,已經貪婪地舔舐到了所在戰機?;饎菰絹碓酱?,濃烈的煙漸漸填滿了蘇魚所待的戰機機艙。蘇魚戴上透明罩,但她后知后覺地發現,沒有氧氣了——氧氣用完了。蘇魚有些氣急敗壞地扔到地上。 只聽一聲響,透明罩四分五裂,一片片尖銳鋒利的殘骸靜靜地躺在地上。 蘇魚咬咬牙,她干脆跪在地上,拾起一片片的尖銳往自己的手臂上開始劃,劃出一道道的血痕還不夠,要有血流下來,流出來,散發到空氣中。 現在這里又是火又是煙,就算霍因真的來,也難保一下子就能找到她。 她要讓自己血的味道變得濃烈起來,這樣他就能一下子就找到自己。 一只手臂不夠就兩只手臂。蘇魚一次劃得比一次重,直到她雙手都染滿了自己的血。嗆人的煙鉆入鼻腔,蘇魚手中的尖利碎片掉到地上,她有點恍惚地想。 也不知道在沒有水的情況下,用帶血的手能不能取代沾滿水的毛巾。 她剛想完,望望四周被烈火吞噬的戰機艙壁,焚燒金屬的窸窣聲就像是什么有靈魂實質的東西在死去?;鸸饬炼鴽_,照得蘇魚有些分辨不清方向。 她只看見,被烈火燃燒得看不清模樣的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