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落花人獨立、戀愛中的綿羊[娛樂圈]、你給我聽好了[重生]、謀盡帝王寵、相見一時別亦難、含笑問檀郎、花與妖、漁婦、莫道小三不銷魂、香江往事
好像是在如薄雪的宣紙上暈染開來的,她現在口中、鼻間呼出的氣息更具熱度也更溫暖了。他敏銳的感官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溫度,相當的溫暖。他現在只要俯下/身,就可以抱住她,擁有這份溫暖。當然,只是這樣還不夠,奪取她溫暖之下的血液,這樣她身體中的溫暖與美好就能一寸寸地流進他的身體。但僅僅如此,仍然是飲鴆止渴,他對她的欲望不會因此消退反而會在逐漸失去、崩潰的理智中劇增—— 所以他還不能,真的這么做。 蘇魚看著他抿著薄唇嚴肅又禁|欲的樣子,心下有些不安。她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現——闖入她危險來臨的時刻,又莫名其妙地強迫她留在這里。雖然目前為止,他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但這并不意味著蘇魚會感激他或者因此信任他。 不會。她完全不會。因為在這個宇宙里,她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凡事她都要謹慎小心。 “我生病了,需要醫生,或者是藥?!碧K魚再一次重復。但她并沒有望著他,也不會用那種希冀的眼神,她氣定神閑地說道。 “???”這個詞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病是什么?血族沒有病、老,只有生死。 蘇魚似乎也料不到他的回答竟然是這樣的,她頓了一下,才說,“就是,我覺得我身體很不舒服,很難受?!?/br> “哪里難受?”脫口而出地問。 蘇魚雖然驚異于他自然而然地問話,但還是支撐著病體回答,“我現在的體溫很高,很難受……”說著,蘇魚抬起手,以手背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似乎和剛才的差不多,或者,又燒高了點? 但不管怎樣,這下,他總該理解了吧。只站了這么一會兒,蘇魚也感到了疲累,她現在想簡簡單單地吃下一顆退燒藥然后睡一覺,醒來身體就好了。 這時,她的額頭突然冰冰涼涼了起來。蘇魚抬眼,一眼不眨地望著他將手背放到她的額頭上,他一手又貼在自己的額頭上,皺著眉似乎很費解地自言自語,“確實是體溫太高了……” “不過,這樣也有可能不準?!?/br> 蘇魚只眨了一下眼睛,她就看見他近在咫尺的霽紅眸子,里面仿佛藏著無數顆星子。他的額頭貼著她的,冰涼得讓蘇魚在內心舒服地嘆了口氣。蘇魚注視著他的眼睛,似乎在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回答。他卻半闔著眸子,視線停留在她有些干燥的唇瓣上。 他想讓它恢復水澤,變成一瓣鮮紅欲滴的玫瑰。他慢慢地靠近,驀地,他就清楚地見到她嘴巴的一張一合,這令他越發煎熬的同時,他也聽見了蘇魚再一次的詢問。 “有藥嗎?” 他的吻擦過她的臉頰。 …………………… 顯然,異星球的城堡中自然是不會有人類的一盒小小的退燒藥的。蛇人——也就是當年的那條小黃金蟒,以后我們就稱之為小黃金了。小黃金為了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忠心,于是接連幾次請來了德列特恩星球上的名醫??上状稳?,小黃金請來的都是本族的醫生——在地球人眼里,即為獸醫。 所有的名醫(獸醫)對于蘇魚的這種狀況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給出的意見紛紛是,“剃毛吧姑娘剃完毛渾身就舒暢了還不會捂出痱子虱子蚤子?!辫b于以上名醫都是年老經驗豐富者,而獸族老化之后眼睛通常是看不見的,所以也不能就斷定它們是誤診。 蘇魚:“……” 幸而,最后一次,小黃金終于靠譜了一次。蘇魚見到那醫生被小黃金威脅著來到她身前,這次的醫生,是類人的模樣,蘇魚隱隱覺得這位醫生似乎是人類。 果不其然,醫生拿出了聽診器和溫度計,測量好之后,又詢問了蘇魚幾句,就說,“幸好這一次我身上帶了常用的退燒藥?!彼涯呛兴幠贸鰜?,遞給蘇魚,并交代了她一日幾次,若是燒退了就可以不用再吃了。 小黃金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還好這次沒錯。 “醫生。你也是地球人?” 醫生一邊收拾東西,聞言動作停頓了一下,轉而看她,“是的?!?/br> “他本來要去以撒星球,被我在太空港攔住了?!毙↑S金天真無邪地解釋道。 醫生神情戚戚,“也不知道現在過去還能不能買到以撒星球的車票了?,F在大批各種族的學生返回以撒星球的學校里,車票很緊張啊?!?/br> 以撒星球是銀河系內的學院星球之一。所謂學院星球,就是指這顆星球上的學院數量之多,且面向全星系招生。因為是學院星球,所以去往以撒星球的車票在學生返校高峰期的時候是一票難求的。蘇魚也因為如此,而選擇提前幾日出發,沒想到中途除了這些事,現在一拖再拖,再這樣下去,她很難趕上新生的慶典了。 蘇魚想了想,目光停在男人的身上,而他正低頭向醫生詢問蘇魚各種生病的癥狀、藥的用量和時間等等細節。他極為好學地問醫生有關于人類的常見病種與不常見病種與致命病種,醫生粗略地說了些,然后推薦他去看一些有關于這方面的書籍,并報出了幾本書的名字。 他全一一記下了。記在心中了。 待到醫生被小黃金送走的時候,他才轉身去查看她此時的情況。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彼蛩邅?。 “您的計劃里,有送我離開這一條事項嗎?”他冷不防蘇魚這么問。蘇魚的神情很平靜,幾乎感覺不出她這是質問的口氣。 “你現在的身體,就算全身裹著最嚴密昂貴的宇宙服,都不能在太空中多呼吸一秒鐘。你要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哪?”他抬了抬下頜,目光卻越過她看向別處,蘇魚朝著他的方向看去。那里是隱匿在黑暗中的古柩。 “要去那里么?” 簡而言之,他的話就是委婉又毒辣地問她,你要找死嗎? “睡一覺,休息兩日,觀察過后沒事,我再送你回以撒星球?!?/br> 于是他再一次無視蘇魚眼中無聲的抗拒,抱起她走到房間,慢慢地將她放下,看著她陷入柔軟潔白的床鋪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戒懷疑與試圖掩藏的平靜。 有一件事情,蘇魚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他比她想象中的要理解她。他一直清晰無比地能將她神情中那一層保護薄膜準確無誤地剝離。他一直都能透過她的眼睛,看見她的靈魂。她一定是內心一直認為自己處于極度不安全的環境中因而如此的,她從小就是這樣的,即便是她在和待她如己出的老夫婦的生活中,她也是一樣,一成不變地日復一日地偽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