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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靈光一閃,想通了。 她看了看那個女人,又看了看容靖,幾步挨近他的身體,抬起手,指尖曖昧地劃過他的衣領,微微笑著說,“希望她不會再偷別處的東西,祝你們幸福!” ☆、第十五章 ?佳佳到達嚴勵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講電話。 看到她進來,他只是抬頭,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繼續打他的電話。 佳佳站在門后,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估摸站了六七十秒鐘,依然沒有等到嚴勵的下文,她便開始有些無聊地拿著手里的包包晃蕩。 她故意表現出她的不耐煩,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暗示他快點結束電話??伤髅骺吹搅?,卻不以為意地將靠椅旋轉九十度,背向她。 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佳佳明白,不能在這種時候跟他計較。于是,發揮自生自滅的頑強精神,自己走到辦公室另一頭的沙發上坐著等他。 這里有一張長沙發,左右兩邊各放了一張單人沙發,中間是玉石茶幾,茶幾表面主要呈現青綠白三色,待佳佳湊近細看,發現是一幅生機盎然的楊柳畫。茶幾邊緣鐫有一行行云流水,飄逸灑脫的字。因為是草書,佳佳端詳半天,沒看出來寫的是什么內容。 玉石茶幾一端,擺放了一整套茶具,從茶壺,茶碗,到品茗杯和茶葉罐,都是紫砂材質打造??催@些茶具的擺放形態,這套茶具的主人,似乎對茶特別講究。 佳佳抽空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嚴勵,真心覺得太違和。 上次來的時候,嚴勵喝酒,而那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思注意他辦公室的擺設,這次有時間,就多觀察了幾眼。 抬頭看墻壁上掛的油畫。 所謂油畫,佳佳一直覺得,大多數都是拿著顏料往紙上一潑,然后畫筆一揮,一不小心就成了千古名作的東西,而且這東西似乎越看不懂越值錢。對不起,她承認,她就一俗人,對西方藝術的鑒賞能力幾乎等同于零。 眼前這幅,一看就知道作者又是屬于“大多數”里面的抽象派,無論她從上往下看,還是從下往上看,抑或是從左往右看,從右往左看,她都沒能看出個所以然。 她晃著腦地,心里不禁好奇,嚴勵看得懂嗎?他們這些有錢人,在辦公室或者家里懸掛字畫,會不會也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她看著投入,盯著眼前的油畫想得出神,頭頂傳來一道磁性沉穩的聲音,“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br> 佳佳轉過身來,鼻子冷不丁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位置,身體直接往后一倒,就這樣跌坐在了沙發上。 嚴勵從褲袋掏出修長的手,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只手還是藏在黑色西褲口袋。他有一雙會發光的眼睛,像夜晚的狼的眼睛,明亮而犀利。他就用這雙狼一樣的眼睛,從上往下俯視她,堅.挺的鼻尖幾乎觸碰到她的臉。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像白色羽毛拂過肌膚,激起一陣酥麻的戰栗,令人想靠近,又想要逃離。 她在他身上又嗅到了那一抹有些熟悉的清淡的香水味道,混合著雄性的霸道氣息,似乎潛藏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令人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的強勢之中。 在他充滿男性氣息的包裹下,她已經沒有了走出他的勢力范圍的能力?;蛘哒f,她的潛意識里,并不想離開他的掌控。 她為自己有這樣不爭氣的想法而感到羞恥,在這份羞恥心的作用下,她的臉開始變得guntang。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臉現在紅得比西紅柿還厲害。緊接著,她感覺這種guntang開始往她的身體蔓延…… 他盯著她看越久,她的臉,她的身體,她的整個人就變得越來越燙。 他瞇起細長的眼眸,眼角挑起三分春水,似笑非笑地欣賞了她的表情好一會兒,湊到她的耳邊,帶著戲謔,“你怎么臉紅了?” 明知故問! 不過,他的話倒是將她愈加沉迷和放縱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開。 他卻紋絲不動。 比力氣,自己肯定比不了他一個如此健壯的男人,而且,這里又是他的地盤。佳佳眨了眨眼,權衡之下,只能智??!她放松地往沙發上一靠,雙手交叉抱胸,裝出一副輕視他的模樣,悠悠問道,“嚴總,你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嗎?” 他這種人,最厭惡別人看輕他了。果然,為了證明他不是個見到女人就發情的人,他立即直起身來,雙手插入口袋,傲嬌地轉過身去。 “你來,就是為了諷刺我嗎?”嚴勵轉過身,生硬地問。 她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臉色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墒?,誰讓他每次都想占自己便宜呢?她并不想得罪他,畢竟,還得求他配合采訪。 她緊緊跟在他身后,解釋說,“當然不是。我這次來,是為了和你敲定采訪的時間,你看這個星期五……” “沒空!”嚴勵在辦公桌前坐下,動了動鼠標。他的手,搭在鼠標上,更顯纖細修長。 “你明明已經答應過我的?!?/br> “你搞錯了吧,我只是說,我會考慮而已”他也不去看她。 “那你考慮的結果呢?” 他簡單明了,“我對你們這種采訪沒興趣?!?/br> 聽他這樣說,佳佳急火攻心,跺著腳到他面前,指控道,“我去海南陪了你足足五天,現在你跟我說你不接受采訪!嚴勵,你個騙子!” “我這還不是跟你學的嗎?你也答應過我,只要我在你前夫面前幫你,你就會無條件完成我的一個要求,可是,你做到了嗎?”嚴勵終于抬頭看她,閑閑地靠在椅背,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點著鼠標,臉上倒是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他在說結婚的事?哪有人把結婚當作交換的?她扶額,暗暗叫苦,在海南的時候,自己就不該嘴快,承諾答應他任何要求,可那時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啊。 “雖然我婚姻失敗了,但是對我而言,婚姻始終是神圣的。如果婚姻對你來說是一場隨隨便便就可以開口答應的游戲,那就找跟你同樣這樣看待的女人,只要你開口。會有人愿意的,嚴總!” “可我不想找別人?!彼D了頓,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睛看著她,“嫌麻煩?!?/br> 佳佳表明立場,“可是,嚴總,對我而言,除了這個要求,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br> “除了這個,我沒有其他要求?!?/br> “你欺負人,你……” 只見嚴勵按下座機,冷冷地,“,送客!” 如果她現在不答應,是不是意味著她會就此失去采訪他的機會?是不是她走出這個辦公室以后,這件事就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難道要讓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嗎? 為什么要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