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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義、反抗封建王朝,我就不信,奴性這東西是人生來就有的?!?/br> 她說著,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鬼子兵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心里有數。從前鬼子在東北照了許多同百姓們“相處友好”的照片刊發,她一點也不相信。她不相信鬼子會在東北改了性,不相信他們會善待東北的人民。所以,她也不相信,這整個東北,她找不到要反抗鬼子和偽滿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有點短小,但好歹也是更新get√ 謝謝木子魚扔了1個手榴彈 愛你們,么么噠(づ ̄ 3 ̄)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抵是心里不愿意相信,在華夏的土地上, 還會有那樣一個地方的華夏子民, 甘愿對自己的仇敵俯首稱臣, 錦頤的心里擰著一股沖勁, 勢必要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身上,找出些華夏人的骨氣來! 于是,錦頤便開始每日都同著馬啟鴻和于科涵在城里閑逛起來。 一開始,為了不因頻繁在城里打轉而引起鬼子的注意,他們幾乎每一天都只是挑著城里的各個地方的茶樓坐上一天。到后來,一天天的,他們把城里百姓們生活的常態給看仔細了, 便也跟著一天天變得沉默了起來—— 在這座沈陽城的角角落落, 他們隨處可見的, 是百姓們對鬼子兵的點頭哈腰。偶爾,他們高高坐在茶館二樓的窗邊,往窗外一個探頭,甚至還瞧見鬼子們隨手從百姓里揪了四個健壯的大漢, 就讓他們當了人力腳夫, 坐在中間放了個椅子的小轎子上,就讓他們抬著自己走。 而即便是如此,百姓們似乎也沒有絲毫的抱怨。眉頭也沒皺一下,便直接任憑了鬼子們對自己的奴役。 在這樣鬼子幾乎等同于“天”的畸形社會關系之下,便連帶著那些跟在鬼子身邊的、原本應該備受唾棄的漢jian,也開始跟著水漲船高。 就好比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的, 韋三不用去同鬼子們打交道、辦事的時候,總是會跟著他們一起出來。在韋三出現在他們身邊之前,他們不管去到哪兒,那些店鋪商家的老板,同外頭那些做生意的老板實際上都是沒有什么區別的。但自從韋三出現在他們身邊之后,那些老板們沒等他們開口說什么,似乎自己就先讓自己的地位低上了一截。 那些老板們不僅僅是不收他們的銀錢,甚至行為舉止間,不論是花錢消災,還是出自真心實意,他們總讓人有種上趕著要將東西雙手捧上的味道。 錦頤他們三人,一個鐵血軍司令、一個產黨現任領導人、一個國民政府內部要員,在進到東北以前,還沒試過“以權壓人”,在進到東北以后,反倒跟著韋三嘗了一遍“特權”的味道。 “到這里,這沈陽城我們就算是看了個遍,那明兒早上,咱還要繼續出來嗎?” 靠近鬼子在沈陽城里防衛軍部那塊兒的酒樓上,韋三瞧著神色都有些郁郁的三人,頗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錦頤和馬啟鴻、于科涵三人沒有注意到韋三的表情,只是沉默。 他們也都是些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鬼子侵占了華夏土地后,華夏百姓們的生活,他們也并不是沒有見識過。但在東北以外的地方,百姓們至少還可以知道有華夏的軍隊在奮戰、知道華夏還有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血軍!他們看得到希望。 而在這幾乎被徹底斷絕了外界消息、哪怕從外界進一個人都要通過五花八門審查的東北,他們幾乎每天都在想著明天該怎么生活,想著自己掙的錢會不會那幫鬼子兵、偽滿兵和漢jian奪走,想著鬼子們會不會哪天一個不高興了、就要抓走自己,他們生活得一團糟,一片寂寂,除了“活著”,幾乎再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明天能出城去農村里看看嗎?” 沉默過后,倒是用不著錦頤開口,那于科涵便率先不死心地問道。 或者在他的心里,因為“東北并不屬于華夏”的思想,他并不如何在意東北的生活常態。乃至如若不是身處東北內部,他也許還會完全漠視東北里百姓們的生存處境。但“人”這種動物,大抵總是在心里向往美好的。他看到了黑暗,于是便也開始像錦頤一樣,想看到些不一樣的東西。 收回往窗戶底下望去的目光,錦頤和馬啟鴻隨著于科涵的問題一齊望向韋三。 而韋三卻在三人的注視中,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 他解釋道:“你們也感受到了,現在的東北十分封閉。除了拿到出城證明很不容易以外,這出城證明其實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說,要是您三位出城去農村里走了一趟,我這花了小半個月活動來的出城證明可就要作廢了……” 說著,他的神情也開始有些為難起來,“畢竟,我在那幫子人眼中,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短時間內,我可再弄不來其他的出城證明了……” “那幫子人”指的是鬼子,在外頭說話,為防隔墻有耳,他們總是要小心些的。 聽了韋三的話,錦頤三人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遺憾。但好在,在韋三回答他們之前,他們便已經對這個結果有了預想。 韋三見三人沒露出什么想要求他想辦法的神情,偷偷松了口氣,提醒道:“我先前還忘了說,那出城證明只有十天的有效期,從拿到那出城證明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已經有六七天了……” 你們要是再不走,這出城證明可就要過期了…… 后面這句話,為了不讓錦頤三人有種被趕著走的感覺,韋三便沒有說出口,但錦頤三人卻都聽了個明白。 “走吧,我們回去吧?!?/br> 茶壺里的茶水約莫還剩半盞,錦頤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便站起了身來。 可誰知馬啟鴻、于科涵和韋三剛跟著她站了起來,窗戶外頭便窸窸窣窣地響起了嘈雜聲。 擰著眉,錦頤和馬啟鴻、于科涵挪了挪位置,直面著窗戶口,往外頭望了出去—— 這酒樓離鬼子的軍部離得近,共有四層樓,是由一個漢jian翻譯官的家屬開的。平日里多是些鬼子、以及來到鬼子軍部同鬼子商談事項的“權貴”歇腳和臨時居住的地方。 從這二樓探視出去,他們稍稍可以看見些鬼子軍部里的訓練cao場。大抵是鬼子們確信在東北的地界里,不會有任何的可能威脅到自己勢力的因素存在,對于裸露在酒樓二樓視野內的訓練cao場,他們竟也不加以掩飾。 那鬼子軍部里,有一個鬼子軍官和五六個鬼子兵直剌剌地站在他們視野范圍內能看見的訓練cao場上,也或者,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的鬼子兵,但當下,他們已經看不見了。 那鬼子軍官手里捧著一把尖刀,握住刀柄一把抽出了刀鞘,中氣十足地似乎對圍在他身邊的鬼子兵們說了一句什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