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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上海的這一次戰爭感到十分吃驚,他至今都還感覺有些玄幻地說道:“除了這兩個精銳師之外,民軍還來了兩個裝備德國火炮的重炮團,另還有坦克和專門調遣的空軍部隊進行助戰?!?/br> 畢竟是全民族齊心協力共同抗戰的時候,錦頤聽著那情報處處長的前前后后的一大段話,都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或驚喜。只在聽到他提到“空軍部隊助戰時”,才幾不可見的迅速眨了眨眼睛。 像是精銳將士、像是先進裝備、像是專業的炮兵團,鐵血軍都有,也算不上稀缺。民軍肯派來增援,她雖然開心,卻也說不上有多驚喜。只有這空軍戰隊,是鐵血軍全然沒有的,也是鐵血軍在面對上日軍時,最能直觀感受到無力的。 民軍竟然將民軍的部分空軍戰隊都給調遣來了。 疏松了一下眉眼,錦頤點了點頭,問了一下那處長還有什么其他的消息,見那處長說暫時沒有,就讓他繼續回到辦公室里去指揮工作了。 事實上,她已經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迎戰日軍了。 回到了總指揮部,錦頤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直等到天都黑了,這才把張騰飛給等了回來。 “怎么樣了?”錦頤問。 張騰飛挽著袖子,滿身大汗地坐在錦頤的面前,深深地呼吸了幾下,這才答道:“也就是那樣了。民軍派的那些部隊還在安營,就只是我們在和鬼子們打,他們攻不下我們,我們也趕不走他們,也就只能這樣僵持著。等到雙方都打累了,鬼子們就戰略性的先把兵給撤了?!?/br> 實際中的打仗,不是每一次交戰,都能分出勝負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戰爭要僵持數月甚至數年了。絕大多數的時候,兩方陷入交戰,攻擊的那方看見天黑了,或者感受到己方無力為繼的時候,都會選擇戰略性撤退,等全軍修養過后再繼續發動攻擊。 錦頤理解明白了張騰飛的意思,忽然問道:“民軍那邊的人什么時候可以參戰?” “明天應該可以了?!睆堯v飛估摸著想了一下,不大確定的說道。 “唔,那明天就去找秦非正商量商量,讓鐵血軍和民軍合作一次,準備跟鬼子搶點吧?!钡吐暢烈髁艘幌?,錦頤這才出聲決定道。 搶點,說白了就是要和鬼子們槍戰攻擊重點和軍事重地。 在簽訂協議的時候,鬼子兵們幾乎都已經被感到了公共租界的日本區。但現在日本重新滋事,協議就算是被撕毀了。如火車站及機場等軍事和運輸要地,原本均是由鐵血軍親自把守的,現在卻變成了鐵血軍將士守在火車站和機場的四周,鬼子兵們又在火車站和機場的幾公里外的地方,守著鐵血軍將士們,隨時伺機攻擊。 他們不可能永遠處在被動的地位,只保留著被打的份的。 只有穩穩占據了各個軍事要地,這場戰事于他們而言,才是有利的。 “那除了通知秦非正協商以外,我們還需要透露一些信息給各國領事,吸引國際輿論嗎?”張騰飛點了點頭,問道。 他想的是,這日本早就已經宣布退出國聯,此次用以發起戰爭的理由也絕對是站不住腳的。英美等國要是不想看著日本慢慢坐大,就不該繼續作壁上觀。 但錦頤卻搖了搖頭。 她說道:“租界和華界,本身就是沒有鮮明的界限和據點的。這場戰爭無論波不波及得到租界,它只要發生的地方是上海這個融匯了世界各國人士的城市,就足夠引起國際理論了。各國要是真想插手,不必我們去求,自己也會來支援我們?!?/br> 潦草的談了一些戰場上的細節,錦頤就讓連著疲憊了幾天的張騰飛去休息了。 第二天凌晨,甚至天都還沒亮,趁著日軍還沒有開始新一輪的攻擊,錦頤獨自去到市政府打聽到了秦非正暫時落腳的地方,就直接找了過去。 此時上海的租界要比以往還更要擁擠,原本住在華界里的華人們條件稍稍好些的,咬咬牙還是在租界里頭租了一間房。條件差些的,就只能繼續頂受著戰火的紛繁,顫顫驚驚的留在了華界。 而因為租界里房屋的租價一度高漲,一些原本居住在租界里的,付不起房租了,卻又不想出到租界外頭去的,就只能墊著一張席子,裹著一張毯子,瑟縮地躺在這與外頭的戰火格格不入的繁華世界的邊邊角角。 錦頤在前往秦非正和于美涵在上海的洋樓時,一路上瞧到了許多這樣的人。幾乎一瞬間,就感覺鼻子一酸,眼里有些澀澀的。 百姓或茍延殘喘,或流離失所,這就是戰爭。 忽地,有那么一下,她想到了豐臺小縣城里那個對著自己、對著軍人滿是怨恨的少女。也或者,那少女恨著的,根本不是她也不是軍人,而是戰爭本身,所以恨屋及烏。 把車停在了秦非正和于美涵家小洋樓的花園外,錦頤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人是秦非正,再不敢分心,以最快的速度整了整心情后,這才進到了花園里,屈著手指扣了扣洋樓的正門。 作者有話要說: 淞滬會戰其實并不好打,小日本在這里增了幾十萬的兵,中國這里,就算沒有死傷30萬那么夸張,十幾二十萬應該還是有,更何況歷史上這是中國自己在上海為抗日而挑起的戰爭。所以,大概這里會慢點寫吧,這里先過渡一下~ 謝謝五月漁郎扔了1個地雷 謝謝愛你哦扔了1個地雷 謝謝陳二十一扔了2個地雷 ☆、第八十四章 洋樓的門從里面被打開。是秦非正的妻子于美涵為錦頤開的門,并親自引著錦頤上到了秦非正的書房里去。 但是, 在這以后, 她并沒有在書房里留下, 參與錦頤和秦非正的談話, 而是吩咐了其家里的下人,為錦頤和秦非正各上了一杯茶后,便就掩上門出去了。 “不知謝將軍今日來找秦某是為了什么大事?” 沒有寒暄,秦非正毫不拐彎抹角地直接開口問道。 大抵在他的眼里,哪怕是到了今時今日,鐵血軍已經成了一支英勇之名威傳天下的軍隊,那也仍然是不足以叫他、叫國民政府為之忌憚的。 ——不像產黨、產軍, 甚至不像是以往的每一個軍閥, 鐵血軍的司令手里是沒有掌握政權, 也沒有爭奪政權的決心的。鐵血軍存在的性質,從一開始就限制了它的格局。 更何況,能讓鐵血軍司令一大早就登門拜訪的,只能是她有事相求。 幸而那秦非正的語氣也算不上是惡劣, 甚至他在臉上還掛著一抹笑, 可以說是有些溫和的。錦頤也就沒了那么多關乎“自尊”和“一時意氣”的思慮,幾不可見地從鼻腔里舒了一口氣后,這才緩慢地、試探著地將自己昨日里盤算好的話給一一說了出來。 事實上,在她把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