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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給錦頤讓路的士兵小聲嘟囔道。 畢竟,自古以來,剿匪便是一場傷筋動骨的戰爭。匪寨慣來占據天險要地,易守難攻,正規軍隊數千人或許也剿不下一個不過千人的土匪營寨。 他們這甚至都不知道那土匪窩里究竟有多少土匪,只百余人就貿然的上山,豈不是太冒險了? 所有士兵們的腦子里都閃過了這一念頭,只有張騰飛跟著踏出了士兵們的包圍圈,眼睛里閃著精光,點頭道:“可以談談。我們并不想同你們動用武力手段,我們只是想安安穩穩地借貴寶地住一段時間罷了?!?/br> 大咧咧的同百姓們住在一處,保不成什么時候就會泄露了機密,總是比不上有土匪作掩護的匪寨里安全的。 瞬間,錦頤便同張騰飛想到了一處去了。而那領頭的土匪也沒糾結多久,只想著這些人只要跟著他們上了山,到了他們自己的底盤,憑借山上的兄弟們,總不至于還要害怕被這一百來人給占了便宜。 “五爺……”跟在那領頭土匪旁邊的一土匪正想問問該怎么辦,便被他口里五爺干凈利落的抬手給止住了后話。 “都放下槍,領著他們上山!”老五最后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錦頤和張騰飛一眼,見實在瞧不出什么,便只得命令道。 他將身后的兄弟們分作兩部分,一部分隨著他走在前頭,一部分端著槍走在后頭,就怕中途錦頤他們?;ㄕ?,讓他們栽了跟頭。 向著山上走了約莫三十來分鐘,他領著錦頤等人進到了寨子里的大堂里等著,顧不得寨子里其他兄弟們紛紛遞來的打探目光。命人在這守著人不許到處跑,便甩著皮毛大衣的衣擺,去請了他們寨子里的土匪頭子來。 “說吧,你們都是些什么人?都想跟老子和兄弟們談些什么?” 沒讓錦頤他們等太久,那老五便跟著那土匪頭子重新走進了大堂里來。 那土匪頭子在經過錦頤等人之時,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等著他一屁股坐在了大堂中央那用貂毛當座墊蓋著的石座上、又將左腿一并抬到了座上用膝蓋搭著手肘后,這才瞥著錦頤和張騰飛的方向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看看還能不能再碼出一章吧,如果可以的話,晚上應該還有一更,如果不行的話,那今天就只能這樣嘍~ 謝謝靜思扔了1個地雷 謝謝愛你哦扔了1個地雷 ☆、第七十一章 “哦,是這樣的, 我們來到這寨子里, 是想借這位老大和各位兄弟們的寨子住住, 還望這位老大能通融通融?!?/br> 張騰飛氣性好, 拿得起也放得下。他曾經是跟著民黨的正統民軍將領,現在是華夏承認的鐵血軍將領。按理說,他當是如同其他那百余位士兵一樣,看不大起這些山匪的,但從他的言行間,你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他的“自視甚高”,只覺得他縱是對著山匪也依舊謙遜有禮。 “哼, 怎么現在當兵的求人都求到老子徐明山的頭上來了?!就不怕老子現在就讓人把你們全都給綁起來, 一個一個的斃了給兄弟們當戲看?!” 那徐明山端坐在大石座上, 大聲哂笑著,話語里不僅并不以自己山匪的身份而感到局促,讓人聽到著反倒覺得是他看不上他們這群“正統軍人”。 這些士兵們都上過戰場、也見過血,在民軍還在和產軍殺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他們在上海直到駐滬日軍的老窩, 殺了鬼子一個片甲不留。他們慣來以他們的身份為豪,此時聽了徐明山的明嘲暗諷,登時便怒上眉頭,便連錦頤和張騰飛都幾不可見的皺了一瞬的眉,面上迅速閃過一絲不虞,而后才又釋然般恢復面上的常態。 既然那徐明山一眼就看出了他們是軍人, 那他按著他們的站位,必然也就看出了在她和張騰飛之間,她才是講話做主的那一個。因此,他未必就看不出他們是鐵血軍的人了。 以她和鐵血君如今傳遍華夏的罵名,他會是這樣的態度也不稀奇。而她作為講話做主的那一個,明明自己在場,卻讓身邊的人去代為交涉,的確是顯得有些不夠尊重,失了禮數了。 抿唇笑了笑,錦頤沒再讓張騰飛去同那徐明山交涉。一雙習慣帶著狠意的、冷冽的眼睛穿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分不差的望進徐明山的眼里。 她說道:“現如今的華夏,土匪大致可以分作三類。一種是為非作歹、惡貫滿盈的。一種是被逼得落草為寇、劫富濟貧的。而最后一種——” 錦頤頓了頓,見徐明山望向自己的目光認真了些,這才繼續道:“最后一種要比后一種更強上些,那是胸有大志、為國為民的?!?/br> 她其實也不敢篤定這徐明山和這寨子里的兄弟們究竟是第二種還是最后一種,但總歸,他們不會是第一種。 徐明山也聽明白了她的這層意思,她在心里將土匪分得這樣清楚,如果她覺得他們是第一種的話,斷不會冒險將她的士兵們帶上山來。 “如果老子和弟兄們真就TM的是為非作歹的那一種,你現在準備怎么逃命?” 徐明山嘴角勾著滿是惡意的笑,問道。 可是,他的話才剛剛問完,就又瞧見錦頤毫不拖泥帶水地搖頭否定了他。 她說道:“如果真是為非作歹的,剛剛那富戶就不會二話不說,忍著痛也不對各位進行絲毫的反抗了?!?/br> 像那樣毫無底線,見人就欺侮、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的土匪,向來就是那些鄉民百姓們最恨的一種。但凡是村屯大一些的、鎮子鄉里人多一些的,大家寧愿攢著錢去□□反抗,也絕不愿意家里的錢財被那些人給搶走。 剛剛那富戶心里分明不情愿極了,卻還是愿意花錢消災,說白了,也就是這整個廊坊城區,除了他們幾家富戶,其他那些平民老百姓們,根本就沒什么想要反抗山上的這些土匪。 徐明山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些其他的,便聽見站在他身旁的老五忽然跟老鼠見到了貓似的,連忙站直了身體局促道:“二……二哥,你咋過來了?” “山上不常來客,剛剛回來的時候,聽說山里來客了,就過來看看?!?/br> 那渾厚、卻略略有些暗啞的嗓音,莫名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熟悉。錦頤同及所有人一起,轉過身去看來人,只見他同他身后跟著的一個跟班,明顯的同他們進來時所瞧見的那些土匪們不同。 這兩人身姿挺拔,縱使他們身上穿著同其他土匪相似的衣服,但他們卻是剛毅、鋒利的。 錦頤很肯定,這兩人曾經同樣是個兵! 甚至,她看著兩人中走在前面的、被老五稱作“二哥”的略略熟悉的面龐,還可以肯定她必定是同那人認識過的。只是,或者真的是過得太久了,一時之間,她竟想不起是誰。 倒是那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