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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頤一抬頭,便見一士兵對著自己敬禮道:“報告司令!大營門口有一個男人自稱是李媽的兒子,說是您父親派他來找您,現在正在門口等您!” 李媽的兒子? 錦頤擰著眉,幾乎不用怎么想,就從模糊的記憶里記起來,當年他們謝家剛來上海的時候,謝峰德重新辦起了布莊,確實是重用了李媽的兒子。 對著那士兵點了點頭,錦頤重新看向袁幼卿,最后勸了一遍,“一個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你如果就那么無謂的死在了戰爭里,你這么久以來努力經營著的產業,豈不全都失去了意義?!你也不跟你說那么多,你待會兒自己回去多掂量掂量,年后給我答復也沒干系?!?/br> 說著,就那樣把袁幼卿留在了火力庫里,錦頤就向著軍營的大門口大步走去了。 她剛一走近大門,都還沒跨不出去,那焦急得一直來回打轉的男人,便率先繞過了橫在他身前的木柵欄,對著錦頤急道:“司令,少爺被警察署的人給抓去了,您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吧!” 謝錦言被警察署的人抓去了?上海市里,知道謝錦言和自己關系的人絕不在少數,平白無故的,警察署的人怎么會派人抓他? 錦頤被那男人的一句話給說得一頭霧水,連忙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講!” 那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剛剛小人和老爺一起在布莊里像平常一樣查賬,可剛沒過多久,布莊里就忽然來了人告訴老爺,說是少爺同他的好一些朋友在茶館里被警察署的人給扣走了。老爺愣了好一會兒,丟下了算盤,連忙囑了小人一句來找您,就去打探消息去了!” 皺著眉點了點頭,錦頤讓身后那跟來的士兵趕緊去命人備車后,這才對著那男人說道:“你現在去找到老爺,說我這就去警察署一趟,讓他這就回家等著去!” 錦頤心里有些焦急,卻也沒忘著自己在百姓的面前還演著戲。她用著一種頗為不耐的姿態趕走了那男人,等到有士兵開車停在了她的身前,她這才忙著坐了進去。 一路上,她也不閑著,連忙就思考起“究竟謝錦言為什么會被抓進警察署”這個問題來。 沒錯,整個華夏的民黨勢力因著秦非正被挾持一事,的確是變得有些太過于敏感了。上海也不例外,諸多與產黨本身無關的無辜人士都被捕進了局子里。 可謝錦言同她謝錦頤之間的關系,不說人盡皆知,但至少在上海市里,確實是極少有人不知道他們倆是兄妹的。國民政府那些人,因為在淞滬抗戰的時候,被她派人嚴加“管控”過,對她向來是避之不及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會派人去把他給抓了起來? 還是說,謝錦言他……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跟產黨產生了些關系? 錦頤皺著眉想了許久,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也就不想了。等開車的士兵將車子停在了警察署的門口,她打開車門,就直晃晃地闖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南京拼死也會守住噠,女主穿越的意義就在于,加快抗日戰爭的勝利,減少更多的傷亡~~~~ 愛你們,么么噠(づ ̄ 3 ̄)づ ☆、第六十六章 “哎呦,謝司令今兒怎么有空來我們警察署?” 那警察署的署長原本還在用留聲機吱呀著放著音樂, 聽見自己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給推開, 抬首正要罵那“不長眼的家伙”, 便見原來是鐵血軍的謝司令來了。 他趕忙步到留聲機旁停下了樂聲, 換上了一副圓滑世道的神情,裝模作樣地寒暄道。 “我是為什么來,署長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被那署長迎進了辦公室內,錦頤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說著,也不同那署長再繼續兜圈子,錦頤向前邁了一步,立定在那署長的辦公桌前, 隨意地撥弄了一下筆筒里的筆, 對著那跟站在自己身后的警察署署長問道:“也不知道我那哥哥是犯了什么事兒, 能讓署長你連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我謝錦頤了?!?/br> 她語氣平淡,不顯怒色,但那署長的心里還是止不住顫了顫。 雖說這謝錦頤近些年來看著是荒唐了許多,鐵血軍也再沒了四年前的威信力??伤约罕旧硪簿褪莻€地方警署的署長, 就連他上頭的市長等人都不敢開罪這謝司令, 更何況是他了! “謝司令,這,這真不是我想抓您兄長??!”心里急于撇清自己,那署長將心里的為難擺到了面上,冤枉道,“您也知道, 最近華夏不太平,南京那邊的政府給各地都下達了指令。您這哥哥剛好撞到了槍口上,我這也是按著上頭的指令辦事,沒辦法??!” 話一說完,還不待錦頤再問,那署長便直接繞過他身頭的錦頤和辦公桌,到了辦公桌的后方去。他一把扯開了椅子,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里抽出了擺在最底下的一張小小的長形紙條,重重拍放到了桌面上,面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謝司令您自己看看這個東西,這也就是被我給暫時壓了下來罷了!可我這壓也壓不了太久的,從您哥哥身上搜出這紙條的時候,整個搜捕隊的人都是知道的!” 并未首先回答那署長的話,錦頤從桌上拿起那小小的紙條,定眼一看,只見那紙條上用著蠅頭小字寫著里的兩行詩——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br> 也不知是福至心靈還是如何,錦頤一眼瞧完那上頭的兩行詩后,當即便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噴笑道:“我近幾年來鮮少再用電話,怎么連我哥哥邀請我去參加他朋友間的一些聚會,我寫了張紙條婉拒他也要被你們拿來大做文章?” “還是說,你們以為他一個鐵血軍司令的兄長,會被產黨發展成地下黨員?”將紙條折好放進自己衣服的兜子里,錦頤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老實說,她前面那一句話說得十分牽強。 那既然能被這署長看得如此嚴重,那么,那張紙條便必然不是在一個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搜出來的。如果那當真是她寫的,謝錦言何必要將他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她又何必要用那樣小的一張紙條讓謝錦言故意引起“敏感政府”的懷疑? 然而,無論她給出的這一解釋有多么多的漏洞,最后,那署長仍舊是信了個七八分。 的確,謝錦言他meimei就是鐵血軍的總司令。鐵血軍同民黨民軍的關系不說有多好,但至少同國民政府是過了明面上的關系的。從來也沒聽說過,鐵血軍同產黨產軍的關系又好到了哪里去。謝錦言他既然是鐵血軍總司令的兄長,又何必去做產黨的地下線人? 任誰來想,都是如此。正是因為這樣,在錦頤說完了這句話之后,那署長才稍稍的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