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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的文職。 因著鐵血軍剛剛戰勝日軍,守住了上海的緣故,他并沒有準備帶著全部鐵血軍五萬將士共赴南京的打算—— 即便簽訂了停戰協議,他們仍舊是得要防著日本人的。 更何況那第二十九集團軍守在南京的,也不過是一個師,縱使加上了民軍的備用軍官們,國民軍校的學生們,也不過是一萬多人,根本便用不上他們五萬人的兵力。 想了想,張騰宇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同樣也只清點了萬數的將士,著人將預計要花費的彈藥武器全部裝備在了一輛軍車上,便同錦頤打著報告,通知錦頤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三月二十日。 因著南京同上海相鄰,離得實在太近的緣故,錦頤領著萬數的將士們,甚至都未曾搭乘火車,便連夜驅車,趕到了南京市外的郊區,搭了一處簡易的營地。 她沒讓將士們進到南京市的城市里,便是不想讓南京市百姓們的生活,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受到影響。甚至連同在一片郊區的國民軍校、和第二十九軍的駐軍營地,她也領著將士們未曾驚動。 她讓將士們待在臨時營地里休整著,自己則孤身一人,穿著一身便服,在南京百姓的口里,打聽到了第二十九軍軍區司令葉生明家的住址后,當即便以“熟人”的名義,拜訪了葉生明。 大體是身份和名望到了如今的地步,還從來沒在這件事上被人騙過,葉生明在聽聞“熟人”二字的時候,見傳話的副官雖說是“沒見過”的,卻也仍舊是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未曾參軍前的某一位故人,直接便讓副官將人給帶上了書房來。 葉生明坐在書房里單獨用來會客的沙發上,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知道自己是被騙了,卻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怒火—— 雖說她穿的是普通的著裝,但他指揮作戰多年,有著一雙看人老辣的眼睛,又怎么會看不出她自進門后的行走站姿,分明是同民軍的軍人別無二樣的。 “你是第十九軍的新司令謝錦頤?” 軍隊里,女軍人不多。真正作為一個戰士參與作戰的,只有一個。 葉生明的眼睛十分深邃,眼神也十分凌厲,像是直直的能看到人的心底。他用目光打探著站在他身前錦頤,幾乎是肯定著問道。 “鐵血軍司令?!?/br> 錦頤開口,并沒有躲開葉生明的眼睛,反而是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糾正著他話里的“錯誤”。 “坐吧?!?/br> 收回目光,葉生明說道。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就讓自己的副官帶人來把錦頤三人抓起來,反而是擺出了一副良好的姿態,像是愿意同錦頤交談些什么。 落座在葉生明身旁的沙發上,錦頤同樣打量著葉生明—— 這個擁有著一雙鷹隼般銳利眼睛的,面容有些過分瘦削,身體卻看起來格外健壯的四十歲男人,便是她從未謀面過的,領著第二十九軍幾度抵御外敵的愛國將領了。 “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 錦頤聽見葉生明在這樣問自己。 可是,她看著葉生明平靜的面容,卻又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便確信著,他是知道自己的來意的。 挺了挺原本便挺得很直的背脊,錦頤沒了要同葉生明繞圈子的興致,半掩著眸子,干脆地問道:“葉將軍能否配合著,讓鐵血軍假裝占領南京?”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了,滾回來碼字,但感覺考試藥丸啊嚶嚶【哭唧唧.jpg】 謝謝半樽寒月扔了1個地雷 謝謝落余扔了1個手榴彈 ☆、第五十四章 “第二十九軍的責任是守住南京?!?/br> 葉生明像是簡單地陳述著某一事實,聲音極其平穩, 毫無起伏。 一句話, 他好像也沒有說什么別的什么, 但錦頤卻知道, 他這是在拒絕自己了。 “為什么?”想了想,錦頤再次問道。 原本,她并不是喜好打破砂鍋,只為問得個結果的人。原本,她慣來是能夠接受與預期并不相符的結果的人。但大略真的是渴求太深,她竟也鮮有的有些沉不住氣了。 “第二十九軍的責任是守住南京?!?/br> 葉生明將同樣的話,對錦頤又敘述了一遍。 但莫名的, 錦頤卻好像從他同樣的話語里聽到了一些無奈的意味—— 第十九集團軍是粵軍出身, 但第二十九軍不是。第二十九軍從組建以來, 便從來都是秦非正的嫡系軍隊。他葉生明從參軍以來,也始終都是在身上落下了民軍的烙印。 既未被民軍虧待,也未因國民政府寒心,第二十九軍, 是絕無可能如鐵血軍般說獨立便獨立, 也絕無可能無緣無故便違背了國民政府的指令的。 不論他們的“敵人”是日本人還是華夏人,他們留在了南京,他們的職責便是守衛南京。 如此而已。 “我明白了?!?/br> 錦頤沒再繼續追問,也沒再固執地請求,只云淡風輕般地道了一句后,便抬起身子,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既然還想繼續領著第二十九軍行軍打仗,既然仍然想要繼續領取民軍中的武器裝備,葉生明只要一天還留在民軍內,只要他還想要留在民軍內,他就得要聽從國民政府的指令。 這一點,錦頤在還在民軍的時候,在沈陽接到了領兵帶回的指令之后,便深有體會。 她沒想到的是,原來,不管是區區的連長,還是偌大的一軍司令,縱然他從軍的初心未曾變過,他仍舊是要百般委曲求全,方能存留實現初衷的夢想的。 從無如此刻這般,她如此慶幸鐵血軍不再是民軍的第十九集團軍。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打擾葉將軍了,下次再來拜訪?!?/br> 轉過身,錦頤爽快地離開了,反倒是葉生明,始終坐在原位上,即便錦頤已經離開很久很久了,他還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垂頭沉默著—— 他不像謝錦頤那樣年紀輕、經歷少,他二十歲從軍校畢業,從軍二十多年,蘇聯、俄羅斯、民產兩黨,他一路南征北戰,打過的仗,多大連自己都記不太清。 一開始,他也只想著把那些英國佬、美國佬給趕出華夏去,可后來,他卻發現,華夏的政府,根本就生不出什么勇氣來將他們趕出去。于是,到了后來,他就想著,不能跟英美打個痛快,能跟在華夏惹事的蘇俄打打,也是好的。 大約,人總是在這樣的不經意的對比間改變的。 從前,他也跟這謝錦頤差不多,只想著跟外敵打,沒想過要跟產軍的同胞干起架來??墒?,二十多年以來,他的心里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多出了一桿秤,總能輕而易舉的將事情劃分出輕重。 這種感覺,就好像只要能讓他,還能在日后繼續同外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