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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各軍隊的情況,若是某一軍區忽然喚了司令領導人,他們怎么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萊恩滿是自信的說著,可是,他話才剛剛說出了口,自己反倒又有些猶豫了—— “這,不可能吧……?”他把腦袋轉向了錦頤,狐疑的望著錦頤,像是希望錦頤能夠親自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一般。 誠然,他對自己國家獲取消息的能力有著足夠的信任??山粋€月以來,尤其是自華夏的政府遷都之后,華夏的環境著實是有些太過混亂了,更何況這原本就發生在正處于一團糟中的上海中了。會不會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致使了他們沒能及時得到消息呢? 萊恩一時間也不敢輕易斷定。 “難道我軍的總參謀長張騰宇,兩位還不夠熟悉?” 錦頤的臉上始終沒有什么波動,既沒有被人質疑的氣急敗壞,也沒有恍似被人戳穿的心虛急切。她氣定神閑的姿態極容易使人信服,幾乎是要讓人沒有理由的便要信服。 羅伯特和萊恩在心里對錦頤的身份頃刻間便信了一半,但剩下的另一半,他們仍舊是需要一個更值得信任的人來再次為他們確認。 于是,他們和廳里諸多不敢置信的“看客們”,紛紛將求答的目光投遞在了錦頤側后方的張騰宇身上—— “沒錯,兩位領事,謝錦頤司令確實是我軍的新任司令?!睆堯v宇略有深意的望了錦頤一眼,轉過了頭后,便對著羅伯特和萊恩含笑的點了點頭,承認了錦頤身份的真實性。 事實上,那么多的人里,只有他明白,錦頤從進到這公館里,從同英國領事羅伯特開口的第一句話開始,便在同所有人玩兒文字游戲—— 她只是說了她是“現在的司令”,并沒有說她是“第十九集團軍現在的司令”。上海所有能同國民政府聯系的人,都被鐵血軍的人控制著,所以,這里便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從前的“第十九集團軍”早就被更換成了“鐵血軍”。 他知道,但哪怕他同軍里其他的兄弟們打著考驗她的算盤,他也還是配合了她—— 第十九集團軍易將、脫離民軍的消息,早晚會傳出去,但現在卻絕對不行!否則,等待著他們的,或者就不僅僅是日軍的再次侵襲了,而是民軍和日軍的共同圍剿。 “怎么第十九集團軍換了個女司令?!” “哎呀!那重要嗎?關鍵是他們什么時候換的司令?這次的淞滬抗戰是不是這個女司令指揮的?如果是的話,那不就是這女司令領著咱們的軍隊打贏了那群日本鬼子嗎!” 張騰宇的話一落下,錦頤的身份經過了肯定,大廳里的男男女女們,一下子便嘈雜開了。 在他們的眼里看來,“一軍司令竟是個女人”的消息,顯然是抵不得“一個女司令硬氣的率軍擊退日軍”的消息更震撼的。所以,他們雖然議論著,但無疑,他們對錦頤都是懷抱著萬分的敬佩的。 “既然如此,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謝司令你好,我是美國在上海的駐華領事萊恩。實際上,我們已經在舞會上等你很久了?!?/br> 眨眼間,萊恩和羅伯特對錦頤的態度更好了些。 這便是“上層人士”間的相處和交流方式,錦頤其實有些嫌惡的想皺眉,但其實她掩飾的很好。 同著張騰宇,錦頤跟著萊恩和羅伯特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宴會一角。在那個角落擺放著的皮制單人沙發上,早有一個同樣穿著軍禮服的中年男人,穩穩當當的端坐著。直到他們四個人走到了沙發前,那個中年男人才終于站了起來。 “謝司令,這是日本的派遣軍司令官——植田?!睂⑹终粕煜蚰侵心昴腥?,羅伯特為錦頤介紹道。 植田望著錦頤扯著嘴角笑了笑,接著羅伯特的話立馬笑道:“原來是華夏的謝司令,我是植田吉三郎,請多多賜教?!?/br> 他的笑容很假,他的眼里滿是算計和敷衍,甚至讓錦頤產生了一種被盯上的錯覺。 略過了他的手,甚至略過了他的整個人,錦頤并沒有對植田吉三郎的自我介紹做出任何的回應,便領著張騰宇在一旁的長沙發上坐下。 “看來,萊恩先生和羅伯特先生不僅僅是邀請我來參加舞會的?!?/br> 隨著植田吉三郎尷尬的將伸出的手收回,錦頤恍似一點都不覺得氣氛凝固,調整了一下有些阻擋了視線的帽檐,便不疾不徐的說道。 事實上,英美兩國的領事今天是為什么要邀請她來,為什么他們會領著她將她和日本軍官湊到一起,不論是他們幾人,還是其他的小姐先生們,俱是心知肚明。 現在,饒是她的氣勢有些迫人,饒是她明目張膽的正在發難,但英美兩國的領事和植田吉三郎,卻又都什么都不能反駁。 無論是“九一八”還是淞滬抗戰,英美兩國均是表明了中立態度的。甚至對于日本對華人的暴行視若無睹,毫不以國聯的標準,對日軍的侵華行為加以懲戒。 如今,他們都還沒像日軍將東北軍趕出東北,徹底將日軍趕出上海呢,他們不過是搗毀了日軍的在滬基地,英美兩國的領事便迅疾出面為日本進行“調?!?,這從道義上來說,本就說不過去,他們又憑什么來對錦頤的“發難”進行反駁? 這就是戰勝者才有資格享受的硬氣。 “呵呵,謝司令,我和萊恩今天邀請大家來,就是為了增進大家的關系的。我們知道你們和日軍產生了些不美好的誤會,我們希望你們今天能把一切東西都說開了。我相信,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上海再充滿炮火的痕跡?!?/br> 誤會? 錦頤掀起眼簾,皺著眉,看著羅伯特拉著萊恩和植田吉三郎在沙發上坐下,全然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將這一場死傷過萬的戰爭,簡簡單單的便用“誤會”二字輕易囊括。 縱使,她的確是迫于各種壓力,才做下了接受英美“調和”的決定??赡遣⒉灰馕吨?,她要為此而摒棄她的民族尊嚴。這一句“誤會”,她要是擔了下來,那她同她所鄙夷的,那些畏畏縮縮的“政治家”有什么區別? “誤會?”錦頤勾唇,努力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更平淡些??绅埵侨绱?,她幽深冷厲的目光里,嘲諷和憤怒的意味卻如何都隱瞞不住。 “羅伯特先生可知道,金錢不論,你所謂的‘誤會’兩個字,意味著我軍將士死傷逾萬?意味著我上海閘北華界商號被毀達4204家?房屋被毀1.97萬戶、數所知名大學均遭炸毀?” 一串一串的數據從錦頤的口里說出,極其駭人。 這些數據,自從清算完成之后,她便始終銘記在心。這是日軍的突然的襲擊,所給上海帶來的無法磨滅的傷害。 而更可恨的是,他們僅僅是為了給東北豎立一塊擋箭牌,便讓上海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