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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停職四個月?!睕]有要隱瞞韓越的想法,錦頤握著處分書的手緊了緊,直接回答道。 “下面這四個月,連里就靠你先帶著了?!陛p輕呼出一口氣,錦頤像是對韓越囑托著什么似的,拍了拍韓越的肩膀。 “那你這四個月去哪?”也沒回錦頤好不好,韓越忽然問道。 停職的時候,當然就不能待在軍隊里了。 錦頤聞言愣了兩三秒,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大概會回上海吧……”錦頤眼神有些恍惚。 她已經許久不曾回到上海過了。 “嗯,回上海?!?/br> 錦頤回過神來,張口又說了一次,語氣里倒是肯定了許多。 * 十月一日,錦頤回到了上海。 在回來之前,她誰也沒有告訴。所以,當齊玉茹打開家里的大門,卻看見是錦頤站在門口的時候,瞬間便抑制不住地抱著錦頤哭了起來。 “我的錦頤,你瘦了很多、黑了很多,你在外面受苦了呀!” 齊玉茹拉著錦頤進到了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一邊用雙手不斷輕撫著錦頤有些英氣的面龐,一邊哭得稀里嘩啦。 “行了,孩子才剛回來呢,你就別哭了?!?/br> 謝峰德依舊是記憶里嚴肅的模樣。除卻剛看到錦頤時,面上有些動容外,一下子便又變成了原先的模樣。 齊玉茹聽了謝峰德的話,啜泣著止住了眼淚和哭聲。 坐在錦頤另一旁的謝錦言見狀,立馬便岔過了話題,抓著錦頤問道:“你怎么這么久都沒來信?上一次見你來信,你也只說你從國民軍校畢業了,怎么沒說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還有,你今天怎么忽然就回來了?” 錦頤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將自己從畢業之后的事情給三人講了個大概。 “什么?!那時候你在沈陽?!”齊玉茹聲音很是尖銳,一下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不僅是她,便連謝峰德和謝錦言兩個人也直接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憤恨著“九一八”,聲討著日寇,同情著遼寧省的同胞們??墒?,他們決計是沒想過,彼時,他們的女兒、meimei就在戰場奮斗的! 身體任由齊玉茹“擺布”著,錦頤實在是無心顧及她的心情。便連想要解釋安慰的話,說出口也變成了—— “我是個逃兵!”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不要郁悶,雖然不能在東北抗戰,但是咱可以去參加上海淞滬抗戰啊。 作者君盡量讓女主早點升職,多點主動權哈~ ☆、第四十章 無論是何種理由、何種借口,當她帶著紅七連的兄弟們從沈陽離開的時候, 她就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個逃兵—— 她身上穿著軍裝, 可是, 她卻沒有穿著這身軍裝去同敵人廝殺到底。 一直以來, 錦頤都陷入了一個死胡同,心里十分不好受。所以,在高雙城給她下發了處分通知的時候,她才會毫無異議、毫不辯駁。 她絕非是想要以懦弱的姿態,狼狽的逃避著,她只是也需要那么一些些的時間,去整理自己的思緒。 旁人見了錦頤這般低落的模樣, 即便不能如謝錦言和齊玉茹感同身受般的膽顫心驚, 卻也必然是不忍再問些什么問題, 唯恐又牽扯到錦頤的哪縷愁思的。 可謝峰德卻并非這樣。 錦頤是他的女兒不假,他素日里雖總愛板著張臉,可一貫以來,他同樣也是對自己的女兒疼寵著過來的。得知錦頤在沈陽事變的時候正在東北, 他必然是擔憂的??墒? 普天之下,又有哪個戰士,是能夠擔保自己上了戰場,還一定能夠活著回來的? 當他是慈父,他會憐愛錦頤??涩F下,他卻只能是嚴父。 “你什么時候回到軍隊去?”謝峰德對錦頤那一“逃兵”的說法不予置評, 反而是忽然問道。 “明年大約一月末的時候?!?/br> 聽了錦頤的回答,謝峰德頷首,“行,那你這四個月就自己好好想想。等回到了軍隊里,你就好好干。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自己得把這路給走明白?!?/br> 謝峰德始終挺直著背,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不自覺搓磨了一下—— “華夏沒有逃兵!我只要你把這一句話記住了?!敝x峰德說道。 認識齊玉茹的目光如何不敢置信,他都沒有理會。 從小,他給錦頤和錦言的一切都是平等的。他將女兒當成兒子在養,希望她能擁有更好的一切。既然,在好的方面他做到了平等,那么再不好的方面,他便不能有失偏頗—— 舉凡是優秀的戰士,那必然都是以所有的鮮血、以所有的誠摯奉獻祖國的。 他要她把這句話給記牢了,便是要讓她知道,她成為軍人的初衷,便只是保家衛國而已。 或者,也可以換一個角度,假如她始終不曾忘卻自己的初衷,假如她始終是向著自己的初衷努力著,那么,不管她做的是什么,眼里看到的結果是什么,她都無需太過糾結。 “我知道了?!卞\頤回答謝峰德的語氣,像是在承諾什么,十分鄭重。 “知道就行,你先回你房間去吧?!?/br> “是?!?/br> 得了謝峰德的話,錦頤站得筆直,提拎著行李,邁著恍似經過精準刻量的步子,便回到了原本屬于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還是原來的模樣一點未變,干凈整潔得就像是這三年她從未離開一樣,跟本便不需要重新整理。 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稍作洗漱,錦頤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假如,她還是三年前的她,那么她必然是要睡到第二天九點過半以后的。 可是,三年來,她早就習慣了早起。這一覺,她睡到了五點,便怎么也睡不著了,干脆便換好了衣物,按照往日的作息,在家里的小花園里,獨自cao練起來。 等到謝家其他三個人也都起了身,坐在一起準備用早餐的時候,謝錦言還反復看了錦頤好幾眼,最后才看著錦頤,裝模作樣的長嘆道—— “哎,你可真是不一樣了~” 錦頤笑了笑,并沒有回話。 實際上,不論是參軍之前還是參軍之后,錦頤都是不太愛說話的。只不過是在參軍之后,大家的生活總是被嚴苛的訓練占據,而她的作息又與女生隊的室友們不大相同,才使得她平時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如同在軍校和部隊的生活一般,錦頤十分迅速的吃了早餐。同餐桌上的三人道了一聲之后,便領著近些時段的報紙,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瞧了起來。 時隔三年,這是她第一次親手捧著報紙來看。 報紙都是近兩周以內的報紙。按理說,新聞都是有實效性的,可是這兩周的報紙,所有的新聞,幾乎統統與一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