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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聲,“讓我靜一靜!” 吼完,秦狄跌跌撞撞地跑到車廂頭,額頭抵在冰冷的列車壁上,手指抓在列車壁上,劃出一道尖銳的聲音,刺入她的耳里,讓她陡然一驚。 猛地低頭看去,那五根細長蔥白的玉指尖端,指甲長到似乎不是她的。 “小狄姐?!?/br> 身后傳來朱扶的聲音,秦狄臉色一變,立刻把手握成拳頭,啞聲道,“你先別過來,我想自己先緩緩?!?/br> 朱扶頓住,沒有再往前走。 對著朱昱搖了搖頭,朱扶像模像樣地拍了拍她哥的肩膀。 朱昱凝眉。 陳影不語。 一班幽靈列車與秦狄幾人所在的幽靈列車隔著不到半米的空間擦過。 一道空間漣漪蔓延。 兩班列車里的乘車員只覺得身體瞬間被禁錮,可是這種感覺只維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甚至沒有多少察覺到了剛才的變化。 和秦狄幾人所在幽靈列車交錯而行的那一班幽靈列車里,一身便裝、頭上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叼著一根煙,無視周圍某些男人的垂涎羨慕的目光,一言不發地吸著手上的煙。 “龜兒子,居然還有煙抽?!蹦硞€煙鬼嫉妒地盯著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罵咧一句。 他旁邊的男人也艷羨,只不過他可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看那人并不怎么狼狽的形象,加上他能抽上煙的姿態,怎么說也是個不好惹的。 他推了推煙鬼,“噓……小聲點?!?/br> 煙鬼頓時不高興了,他沒煙抽就算了,說個話還不能說了?他怕什么怕?不就是一根煙嗎?那男的肯定是運氣好,撿到來拿裝牛叉的。 “你慫不慫?怕個毛!有煙不給老子抽,自己抽的,都他媽是龜兒子,帶個鴨舌帽不敢露臉,還不讓老子說了??!?/br> 聲音比剛才還大,機會整節車廂的人都聽見了,全都扭頭看他們,坐車里挺無聊的,眾人看到點熱鬧,不猶興趣地看起了熱鬧。 本來想勸煙鬼的人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撇來頭不再理他了。 反正他要惹就惹吧,自己已經勸過了,盡了責任,后面煙鬼出什么事,都不管自己的事情了。 煙鬼沒看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眼底劃過殺氣。 見人半天沒動,煙鬼心里越發肯定男人就是來裝牛叉的,被他罵了也不敢回口,他心里膽子更加大了起來。 “遮著個臉做什么?龜兒子把煙給你爸爸抽抽?” 坐在煙鬼旁邊那人朝向窗戶的臉抽了抽,屁股不著痕跡地往里面挪了挪,只當自己從來不認識這煙鬼,媽的,太他媽欠打了。 男人還是沒說話,沉默以對,只是他身上的殺氣越來越凝重,可惜煙鬼被眾人瞧著,以為是被他的威風給嚇著了,正得意著呢,哪里有觀察到男人身上有什么殺氣。 被眾人盯著,煙鬼只覺得一股豪氣涌了上來。 “你他媽快點給老子煙!” 車廂里不少人‘噓’了一聲,有些人已經感受到男人身上凝結的殺氣了。 可煙鬼不知道,他實在是等不及了,三兩步走到男人的面前,短粗短粗的手指像是在嘲笑男人,不屑地想要指著男人的鼻子。 嗚—— 幽靈列車停了。 帶著鴨舌帽遮住半張臉的男人終于緩緩地抬起了頭,眼里凝結的殺氣,讓煙鬼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意識到自己似乎踢到了鐵板。 正想說什么,突然面前的人一晃,下一刻,煙鬼就感覺自己被奪去了所有的呼吸,臉色一點一點地變青,車廂里的人甚至沒有下車,都看著好戲。 “不是要抽煙么?” 低沉得猶如一壇陳年老酒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響起,猶如一道驚雷在煙鬼耳邊炸起。 他只覺得呼吸困難,還沒什么反應,就看見那男人用閃著火星的煙頭對著他的嘴里塞了過來。 跟煙鬼一起那人呼吸一滯。 煙鬼本人也是驚怕到了極點,艱難地拼湊出幾個音節。 “……別……我……了……” 男人輕蔑地笑了,“賞你的,接著?!闭f到后面,聲音里陡然變得狠厲無比。 捏著煙的手分出兩根手指,往煙鬼下巴一捏,煙鬼不自覺地張大了嘴,下一瞬,煙頭狠狠地塞進了煙鬼的嘴深處。 “啊——” 尖叫聲掩蓋了煙頭戳進rou里滋滋的聲音,男人皺了皺眉,頓時失了興趣,捏著煙鬼的脖子,猛地咬了上去。 嘩! 車廂里的眾人嘩然,全部驚叫著跑出車廂,男人也不阻攔,大口大口地吸著煙鬼脖子經脈里的血液。 第二百一十六章 說清楚 與煙鬼一起的男人驚恐地往后縮,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他縮到了列車門口,然后猛地跳下去,跳下去就瘋狂地跑。 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抬起頭,露出一雙陰鷙的雙眼。 嘴角沾染的血絲被他狠狠地擦干凈,看都沒看已經變成干枯尸體的煙鬼,一腳把尸體踢到列車外面,然后坐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僵尸般,微微低著頭,好似剛才從沒發生過什么事情。 王希一路瘋狂跑,他已經不敢再乘坐去陽城的那一趟幽靈列車了。 后面沒人跟來。 他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等到第一班列車,幾個小時后,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十區。 別墅里。 秦九與克里多對視。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克里多敲門,把文老三和阿城請了出去,等秦九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克里多,蹙起眉頭,秦九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顧先生來做什么?” 像是沒有察覺到秦九的刻意疏離,克里多認真地望著她,表情有些嚴肅,“你昨天為什么不愿意測試我們的血緣關系?” 這人還真較真! 秦九眉間染上不悅,“你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克里多來找她,無非就是這個原因,只是她完全沒有認父親的意思,更何況他現在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