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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跳動,一條蟲子一樣的在他的額頭里面滾過,鼓起的線條讓他的臉隱隱有些猙獰。 “裝神弄鬼?!?/br> 咕噥了一句,他強行把自己的心思轉移,不再去想背后的恐怖情況,無意間往額頭上一抹,手里竟全是冷汗。 當然,這些他都毫無察覺。 就在這時,嘈雜的聲音傳來,男人臉上表情先是一凝,接著便面露喜色,他扒開一小截青藤,只露出一雙幽邃的瞳孔。 外面的情況果然如他所料,寄生種群和狼群瘋狂地追在一個人的身后,從寄生域里沖了出來,不過,那個人……秦九?怎么會是她?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她的速度——那人瞳孔一縮,震驚之下,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反反復復地用驚異的眼神打量著秦九,竟覺得自己這是第一次認識秦九一般。 他明顯懵了懵,怎么想,也沒料到,事情竟是這樣了。 直到秦九一爪子噗嗤一聲把一頭沖上來的兇猛的狼狠狠撕裂后,男人才慢慢的接受了秦九莫名其妙出現在寄生域的事情。 “不管如何,秦九,我本來沒有想過要對你如何,可是既然你自己要趟這渾水,還想渾水摸魚,愚弄我們所有的人,那只能放棄你了?!?/br> 男人望著遠處與寄生種和狼群廝殺的秦九,眼里的狠戾和貪婪之色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 狼群中的秦九心里突然沒由來的慌了起來,不知為何,一股nongnong的危機感籠罩在了心頭。 怎么回事兒? 形象狼狽的秦九警惕的四掃附近,她一邊瘋狂的跑路,一邊暗暗集中精神,第七感慢慢蘇醒,良久后,那股第七感明確的指出了方向。 方向——那個地方藏了誰? 人類? 喪尸? 還是寄生種? 眼瞼下垂,借此擋住了眼里的翻滾的情緒,秦九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一輪又一輪的死亡逃走之后,竟然還有人想著在背后當那只最后受利的漁翁? 她不知道,其實在不久前,就在她頭也不回的引走寄生種群和狼群時,母皇洞xue一直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秦狄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早就醒了。 秦狄望著洞xue上空的被擋了一半的殘月,眼里的復雜著實難以讓人看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艱難緩慢的立了起來,秦狄掩著衣服,四周掃視了一遍,最后慢慢的往之前秦九躲藏的地方走了過去。 捻起一根明顯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雜亂細枯藤,秦狄聲音低低的,“真是傻?!甭曇衾?,似乎藏了一道暗嘆。 秦狄可也是那個漁翁??! 只是在秦九引走寄生種群和狼群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終究是選擇保持了昏迷,保持了沉默。 但是這一切,秦九卻是無法得知了。 秦九只知道,現在的情形對自己極其不利,她的臉幾乎無法自抑的黑了下來。 大師就是我:“主播這是怎么了?” 直播間眾人皆是不明所以,光幕里的秦九臉色難看,他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其實她之所以心里頭不爽利,只因為此時的她已經后繼乏力了,更何況到了此時此刻,她竟然還是沒有突破三階。 藏在某處樹蔭青藤下的那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那人實力絕對比她強多了。 主播大V:十點鐘方向,有人藏在那里,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主播女神的腿部掛件:“那主播你還不快逃?” 秦九微微低頭。 主播大V:如果我現在就跑,下一秒估計就會被他抓住,你們有什么辦法沒有? 故意以正常的速度左逃右跳,但是若是細看,便會發現秦九逃的方向卻在無聲無息之中往西邊靠,越過樹蔭的那個點時,一股nongnong的危機感從頭到腳,每一根汗毛似乎都立了起來。 快! 再快! 臨界那一個點時,秦九驟然加快速度,猛地一個縮地成寸,快速越了過去。 但是就在這時,樹蔭里的那人突然暴起,猛地沖了出來,疾速往秦九身上撲來,速度之快,簡直恐怖。 幸好秦九縮地成寸更快,但是一個節點,十米過后,下一個十米便又成了問題。 怎么逃? 電閃雷鳴之際,秦九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個斧頭一樣的東西狠狠砸在她頭上。 砰―― 錘頭砸在腦袋上,發出巨大的聲音,眩暈襲了上來,眼前霎時間變成一片黑暗。 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喚。 別睡! 別睡??!別讓他們得逞。 然而終究還是星光盡逝,再沒了任何光芒,無盡的黑暗吞噬了一片,秦九陷入昏迷之中。 “究竟是誰?又截了我的胡?” 秦禹暴怒,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寄生域外寄生種群和狼群失去了原來的目標,只剩下秦禹一人,全部蜂擁而上,往他身上兇狠的撲了過去。 一絲嗜血的殘忍弧度掛在秦禹的嘴角,真是找死,難不成那些神秘人把秦九擄走了自己沒辦法,難道你們這群狼和寄生種,自己還沒辦法了? 彎刀揮舞,刀刀見血。 狼嚎尖嘯,殺戮遍野。 不消多時,寄生域外只剩下一批批被斬殺的尸體,青藤也是四零八落,散落在地。 寄生種群退了,狼群也退了。 秦禹站在血淋淋的寄生域外,眼里的怒氣漸漸散去,腳底暖暖的,那是剛死的一頭狼流出來的血,他的腳泡在裝著四周流來溫熱血液的小坑里,難言的舒服得讓他身心所有的疲憊似乎都散去了。 莫名的,心頭的躁動浮了起來。 本來重傷的武軍在寄生域中死了,王風被擄走了,姜科在母皇洞xue消失了,極有可能吞食了母皇的秦九也被擄走了。 直播間慌亂成了一片。 他們心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在直播間焦急地發著彈幕。 風sao一哥:“怎么辦?這是誰???主播和他無怨無仇,他要干嘛?” 大師就是我:“這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漁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