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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輕輕刮擦著,回頭對著外間叫了聲“來人,看著點大爺”,便硬把不情愿的珊娘推進了臥室。 臥室門上的簾子才剛一垂下,他便抱著珊娘的腰,一把將她按在門旁的墻上,低頭就狠狠吻了下去。 門簾外,五福聽到招呼進來,只見袁霙一個人在羅漢榻上玩耍著,又看到臥室門口的簾子在微微晃動著,忍不住抬手遮在唇邊就無聲地笑了起來。 六安也聽到了招呼,探頭進來,見只有五福,竟沒看到袁長卿和珊娘,便問了句:“老爺夫人呢?”——自有了袁霙后,袁長卿和珊娘就自動升格為“老爺”、“夫人”了。且隨著老皇帝身體日益衰弱,太子的勢力日益鞏固,如今袁長卿也終于不再在人后做他那默默無聞的“修書匠”了,而是被太子越級提拔任了翰林院侍讀一職,從七品升為從五品。珊娘跟著夫榮妻貴,身上也有了相應的品級,所以倒也擔得那一聲“夫人”的稱呼。 五?;仡^看看六安,然后沖著那低垂的門簾呶了呶嘴,兩個人一陣擠眉弄眼地笑。 簾內,珊娘以為袁長卿不過是偷個香而已,所以他把她推到墻上時,她只是笑著沒有反抗。直到她聽到一簾之外六安的聲音,便伸手去推袁長卿。袁長卿卻仗著他倆單獨在一起時沒人敢闖進來,竟將她的手腕舉到頭頂處扣住,然后伸手托住她的腰,竟吻得愈發的深了…… 簾外有人,他倆卻在簾內做著這樣的事……珊娘又是心虛又是緊張,便在他懷里扭動著掙扎了起來。偏她的掙扎,竟更加刺激到了袁長卿,令原只想偷個香的他渾身一陣冒火,竟忍不住吻得更深更狠了……直到感覺到他的欲念,珊娘才知道她用錯了策略,忙不敢用力掙扎了,只順從地安撫著他,一邊小幅度地緩緩撤退著…… “珊兒,”他漸漸放開她的唇,咬著她的耳朵道:“我才剛從太子爺手里弄來一個溫泉莊子,趕明兒我們誰都不帶,只我們兩個去住幾天??珊??”又抱怨道:“自有了阿好,這屋里就沒斷過人,鬧得人不得清靜?!彼褪窍察o不喜動的性子,且也不喜歡人多。 珊娘這會兒仍被他撩撥得一陣頭暈目眩,正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胸前默默喘息著。直到她的腿重又恢復氣力,她這才嗔他一眼,又伸手去擰他,“真是的,外面全是人!” “可別再擰我了,”袁長卿趕緊握住她的手,咬著她的下巴道:“原就是你擰出來的火?!庇痔ь^問她:“你還沒說好不好呢?!?/br> “只我倆?”珊娘抬起頭配合著他,“不帶阿好?” 袁長卿立時皺了眉,道:“給老爺太太帶兩天也沒事。正好還有全哥兒給他作伴?!?/br> 五歲的全哥還不太能理得清親戚關系,每次珊娘帶著阿好回娘家,他總拉著阿好叫“弟弟”,等知道自己是“舅舅”不是“哥哥”時,小家伙還一臉的不高興——也是,太太的娘家自那次來梅山鎮鬧過事后,就再沒敢在五老爺夫婦面前出現過。全哥兒自己沒舅舅,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是“舅舅”,他倒是有兩個哥哥的。所以在他的認知里,“哥哥”可遠比“舅舅”威風多了。 想到全哥兒,珊娘忍不住一陣微笑??赊D瞬間她又想到林如稚的事,便忽地從袁長卿的懷里退出來,恨恨地擰著他的手臂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樣!阿如還在咱家呢?!?/br> “依我的意思,”袁長卿道,“他們夫妻的事就該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我們原不該插手的?!?/br> 珊娘立時皺著眉頭,道:“難道就看著阿如受人欺負?!” 袁長卿冷靜道:“是不是‘欺負’還不定呢。我們只聽了阿如一方面的說法,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該聽一聽梅歡歌的說法?!?/br> 這倒是。珊娘一陣沉默后,道:“可阿如現在這模樣,也沒辦法冷靜下來跟梅歡歌說話的?!?/br> “那也不能把她留在咱家?!痹L卿道。 珊娘忍不住抬頭橫了袁長卿一眼。就像袁長卿了解她一樣,她也很是了解袁長卿。袁長卿這人生性寡淡,且還很是自我,除非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和事,不然不管是誰遭遇到什么難事,都難以叫他伸一伸手的。別說是梅歡歌跟林如稚吵架,便是這二人真的鬧和離,他怕也只會冷眼旁觀,再不發一言的。 何況,他原就不是個好客之人,白天里有朋友來訪倒也無妨,晚間卻是獨屬于他的時光,他可不樂意叫林如稚給打擾了——他的小心眼兒,珊娘一眼就看穿了,翻著白眼不滿道:“她是我的好朋友!” “她還是我師妹呢?!痹L卿道。見她瞪他,他跟安撫炸了毛的白爪一樣撫著她的背又道:“你是急公好義,可也不能越俎代庖了。阿如不是三歲小孩,她自己的事就該由她自己去面對才是。如今你把她護在咱家里,又不許梅歡歌進門,往好處說,你是在照顧朋友,可往不好處說,怕是就要叫人說你從中作梗了。從來夫妻吵架都是勸和不勸分的?!?/br> “什么勸和不勸分?!”珊娘又炸了毛,“事情總有個是非對錯的!”她一把推開他,“聽你的意思,你竟覺得梅歡歌是對的了?!趕明兒你是不是也要納個妾來氣我?!” 袁長卿搖著頭,一個“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聽珊娘怒道:“只要你敢納妾,我就跟你離!我說過,我這人什么都吃,唯獨不肯吃虧,只要你敢在外面采什么野花,就別怪我給你戴綠帽子……” 袁長卿神色一變,忽地伸手捂住她的嘴,那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氣驚得珊娘一愣。 頓了一頓,直到壓抑住心里升騰著的怒氣,袁長卿才看著她搖了搖頭,道:“都是當娘的人了,怎么還是這脾氣?!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竟就什么都敢說了?!庇诸D了頓,似到底沒能全部壓抑住那股怒氣一般,他忽地湊到珊娘耳旁,咬牙切齒道:“這話以后再不許說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庇诸D了一頓,“我從不信人嘴里說出來的話,我寧愿信人做出來的事??赡闳粝肼?,我也可以再說一遍。這一輩子我只要你一個,我再不會看別人一眼,所以你以后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來氣我?!?/br> 夫妻二人緊緊貼在一處,那交匯著的目光漸漸融合,竟似再分不出彼此一般。 半晌,珊娘嘆了口氣,伸手圈住袁長卿的脖頸,踮著腳尖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又側頭貼在他的胸口處,道了聲:“對不起?!眲偛潘敲凑f,不過是圖一時的嘴上快活,卻忘了袁長卿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她的一時痛快,卻已經狠狠地傷害到了他…… 看著偎在他胸前的珊娘,袁長卿一陣呆怔。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