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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處,且那二人一邊走一邊親密地說笑著。 她忽地站起身,差點和正要上車的袁長卿撞在一處。袁長卿趕緊扶住她,道:“怎么了?忘了什么東西嗎?” “我哥……” 珊娘將頭探出車廂,卻只見街上人來人往,竟是一下子就沒了侯瑞和那個姑娘的身影。 “侯大哥嗎?我沒看到呀!”林如稚也隔著車窗往外看著,又對珊娘道:“你看差了吧?” 珊娘疑惑地偏了偏頭。打小侯瑞就對女孩子沒什么好感,總覺得女孩又嬌氣又難纏,珊娘還真沒見他對哪個女孩那般親熱地笑過…… “許真是看錯了吧?!彼Φ?。 第160章 前世的夢魘 說起來,其實袁長卿是個極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才總想著把身邊的一切全都掌握在他可控的范圍之內??墒朗驴偛荒鼙M如人意,且不說珊娘也不是個乖順的性情,只這懷孕一事,就叫他傷透了腦筋。 珊娘懷孕初始,他便到處向書本上詢問著那些孕期知識??珊髞斫浰环紦?,又覺得“盡信書還不如沒有書”,于是又改向那些有生養經驗的老婦們打聽。偏那些老婦們的說法也是五花八門,便如珊娘這肚子的大小,有老婦說,當然是越大越好,越大表示孩子越健康,偏在恒天祥遇到的年輕婦人卻又告訴他,肚子大生養起來艱難,大人受罪不說,孩子也未必就長得壯實……這一下,可叫袁探花犯了難,天天盯著珊娘的肚子,是既怕她吃不好,又怕她吃得太好……那個糾結勁兒,看得珊娘都忍不住替他一陣難受。 一般來說,珊娘都盡量體諒著他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只要在她還能忍受的范圍內,只要他不算太離譜,她都愿意由著他去折騰,只當是安他的心了??稍L卿這人雖然看著一副纖塵不染的出世模樣,其實性情里很帶著點偏執,遇事總是非左即右,于他再沒個中庸之道的。當初聽著老婦人的話,覺得肚子大好,便天天填鴨似地逼著珊娘吃吃吃,如今聽說肚子太大生養起來困難,又嚇得他天天盯著珊娘叫她動動動……以前珊娘要出門,他嘴里不說,那眼神里總帶著不贊同的,如今她兩天不出門,他就開始問著她要不要出去轉一轉了…… 就算珊娘愛熱鬧,也沒個天天出門會友的道理。何況如今天氣往盛夏里走了,沒事誰愛出去曬日頭?! 六月初的時候,珊娘的孕期進入了第七個月,那肚子終于看起來跟別人七個月的肚子差不多大小了。珊娘很是滿意,袁長卿這“迂夫子”卻又開始擔憂她那肚子是不是太大了…… 這一日,永寧侯家的長孫滿月,依禮往探花府上遞了帖子——說來也巧,那沈氏比珊娘早結婚四個月,孩子來得也正好比她早四個月,所以如今她這里還懷著,那邊已經生了下來。 要說永寧侯府也是知道珊娘如今不方便出門的,遞帖子過來也只是走個禮數而已,偏袁長卿憂心著最近珊娘動得少,老忽悠著她去那府里轉轉,“正好也向你沈jiejie打聽打聽她生產的情況?!?/br> 雖說前世時珊娘曾有過兩次生養的經驗,可說到底時日隔得太久了,當初的經歷她早已經忘了大半,聽袁長卿這么說,她不禁一陣意動。加上永寧侯府請客前一天才剛剛下過一場雨,天氣竟是格外的涼爽,五太太那里派了個mama過來送吃食時,那mama無意中又說起太太也打算去永寧侯府吃滿月酒的事,珊娘便回了帖子說要去。 珊娘到的時候,五太太已經先到了——說起來,那沈氏也該算是五太太的學生了。因沈氏也是個愛刺繡的,且跟五太太一樣性情沉靜,所以她跟五太太竟是十分投緣。在生孩子之前,跟五太太學的玉繡,連太后看了都贊著“有了幾分模樣”的。 她進來時,永寧侯夫人正和五太太說著話。一看到她,永寧侯夫人就伸長了脖子往珊娘身后看去,一邊笑道:“今天沒帶尾巴來?” 袁長卿之黏珊娘,如今早成了各家的笑話了。珊娘抿唇笑道:“被侯爺拉到外間去吃酒了?!庇謫?,“沈jiejie和孩子呢?” 旁邊一個太太笑道:“正是呢,叫探花夫人也沾沾喜氣去,趕明兒也生個大胖小子?!?/br> 珊娘眨了眨眼,笑著沒言語,五太太接過話去笑道:“我們家大郎跟別人可不一樣,一心盼著要個閨女呢,整天對著珊兒的肚子喊著閨女長閨女短的?!?/br> 這倒是實情。珊娘原以為他是在寬她的心,不想袁長卿竟真是喜歡女孩多過喜歡男孩,甚至笑說:“生個女兒,我一個人寵著你們兩個,生個男孩,竟生生要把你分了一半給那臭小子,我才不干!” 說話間,就只見大公主懷里抱著孩子,沈氏和陸九斤跟在她的后面,幾人說笑著從里間出來了。 大公主喜歡孩子,卻又不想再嫁,所以如今她把她對孩子的喜愛全都給了孤貧院里的那些孩子。那陸九斤則天天忙著捐募會的事。倒是把她們帶進孤貧院和捐募會的珊娘,因為身子的緣故,如今已經很少過去幫忙了。 和大公主一樣,珊娘也是個喜歡孩子的,便笑著湊過來看著那養得白白胖胖的小嬰兒。若不是規矩說懷孕的婦人不能抱孩子,她就該把那孩子抱過去了。 見她這眼饞的模樣,大公主笑道:“別急,也就再過幾個月的事兒。等瓜熟蒂落了,有你抱的時候?!闭f得眾人一陣笑,又紛紛問著珊娘的反應。 珊娘撐著腰笑道:“這孩子竟是極乖,從打頭一天起,竟就沒有過什么反應,連一口水都沒有吐過呢?!?/br> 一個婦人笑道:“這可不一定。我一開始也是這樣的,結果臨生產時倒有了反應,吐得我昏天黑地的?!?/br> 又有婦人道:“我那媳婦更慘,從懷上后就一直吐,吐到生養,人都瘦成一把骨頭了……” 女人們湊在一處,又是來吃滿月酒的,那話題自是圍繞著懷孕生子一陣打轉。且在座的婦人多是生養過的,便又各自說起各自生產時的狀況來,這個說懷孕時怎么辛苦,那個說生產時怎么危險,一時間,竟成了個“比慘大會”。 珊娘默默聽著眾人的議論,心里卻在努力追憶著前世那些被她忘記了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時日隔得太久了的緣故,或者是新的記憶代替了舊的,之前珊娘就記不起來那兩個孩子的模樣了,如今更是連懷著那兩個孩子時是個什么狀況都給忘了個一干二凈。最多只隱約記得她生頭一個時,整整折騰了六個時辰,而生第二個時,卻容易得跟放屁一樣…… “是不是嚇著你了?”忽然,沈氏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