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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看著她,便上前小聲稟道:“身上還好,沒傷,膝蓋上有傷,怕是mama在家里跪過了?!?/br> 珊娘一陣皺眉沉思,然后問道:“可問出什么沒?” 三和搖搖頭,忽然又道:“對了,mama手上的鐲子沒了?!?/br> 珊娘一陣冷笑,“不用說,肯定又被那人拿去當賭資了?!闭f著,狠狠地一捶床,“她怎么就不肯離了那人?!” 三和嘆道:“mama是怕人說閑話呢。老話說,舌頭雖軟能夠壓死人的?!?/br> 珊娘又是憤憤地一捶床,“只有把那些話放在心上,那些話才能壓死人!可那都是些不相干的人說的不相干的話,奶娘干嘛要把那些不相干的人和話放在心上?!難道那些人在奶娘心里,竟比我們還要重要?!”——同樣處于被人閑話中的珊娘實在理解不了李mama的想法。 自那一日后,袁昶興便總以一種怪異的(許他自己認為是深情)的眼神看著珊娘,直看得珊娘一陣毛骨悚然,之后對他就更是避之不及了。而袁昶興每回抓到她一個人獨處時,總會那么酸不溜丟地留下幾句讓人很有遐想空間的話。以至于到最后,甚至都暗示她,便是她心里有別人,他對她仍是矢志不渝…… 說實話,珊娘被他的表現給弄蒙了。她實在理解不了他這么做到底在圖謀著什么,便是結合著上一世,她仍然猜不出他的用意。嫉妒袁長卿?那是肯定的,前一世她就知道他一直在妒恨著袁長卿的??伤麃碚腥撬炙闶窃趺椿厥履??難道他真以為她跟袁長卿之間有點什么,所以想來挖袁長卿的墻角?! ——哈哈。珊娘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過了端午,便到了梅雨季節,整個梅山鎮都籠罩在一片水霧迷蒙之中。有時候偶爾放了晴,不到晚,肯定又要飄點小雨。等珊娘由著袁昶興想到袁長卿時,才發現此時已經是五月中旬了,而袁長卿似乎還沒有回來的意思。 直到這時珊娘才終于肯定,她終于把袁長卿此人給徹底甩到腦后了——如果不是袁昶興,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袁長卿還沒回來。 不過,最近令她煩惱的既不是袁長卿也不是袁昶興,而是她的奶娘。 珊娘發現,最近奶娘家里來人找她找得特別勤快,偏不管珊娘怎么問,奶娘那里只不肯吐實,珊娘又實在不放心奶娘,便偷偷委托桂叔幫著打聽一下奶娘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她才知道,奶娘那好賭的丈夫在外面欠了好大一筆賭債,天天逼著奶娘給他拿錢還債。 所以,當那天她放學回家,看到那男人又來糾纏奶娘時,火冒三丈的珊娘一時沒忍住,當即命門僮拿門杠把那男人打跑了。 而這一幕,恰叫路過的袁昶興看了個正著。 第80章 綁架 因著連日的陰雨,侯玦想去莊子上看他姨娘的事,就這么一直耽擱了下來。 小胖墩原就被他姨娘養得有些懦弱,突然遭遇這種事,小家伙就更是惶惶不安了。原本見人總是一臉笑的他,漸漸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消沉。連那圓鼓鼓的小臉蛋,也都迅速地消瘦了下去,看得家里人不免一陣擔心。 在表達情感方面,五老爺一家其實都很笨拙。太太表達關愛的方式,就是不停地給小胖的碗里夾好吃的。侯瑞的方式比較中二,不是悄悄伸手去扯小胖一下,就是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若是以前,小胖早哇哇大叫著跳起來告狀了,如今他卻只是無精打采地往旁邊避了避,整個人始終都是那么蔫頭耷腦的。 老爺看了一陣心焦,可他更不是個會安慰人的,只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喝道:“哭喪著一張臉做什么?又不是不許你去,這連著陰雨,莊子離鎮上又遠,難道放你一個冒雨去?!” 小胖嘴里含著太太硬塞過來的雞腿,那眼淚一時沒忍住,就這么啪噠啪噠地掉了下來。 太太先是被老爺這動靜嚇得差點跳起來,后又看到小胖落淚,頓時亂了手腳,一邊給小胖擦著淚,一邊責備地橫了老爺一眼。老爺立馬蔫了下去。等珊娘感覺到四周一片安靜時,抬頭一看,就只見她家老爺太太還有她哥哥,三人都以一種巴望的眼神在看著她。 珊娘默默一嘆——“巧者勞而智者憂”,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她這里一心想把自個兒往個游手好閑處養著,偏家里人一個個都把她當個管家婆似地指望著! “要不這樣吧,”她從小胖那堆成小山似的碗里夾了一筷子菜到自己的碗里,“明兒我們坐船去……” 她話還沒有說完,老爺就皺了眉,“后山的莊子不通船?!?/br> “我知道?!鄙耗镄Φ溃骸拔矣浀绵徑那f子那里有個碼頭的,我們可以在那里上岸,然后就近雇車去莊子上。就算是因著下雨路不好走,總比直接從梅山鎮趕車過去容易些?!?/br> 小胖聽了,立時一抬頭,晶亮著兩眼看向珊娘。 老爺想了想,道:“倒也可行。只是最近我沒空,怕是要過幾天才行?!?/br> 小胖眼里的光芒頓時便滅了下去,看得眾人心里一陣不忍,侯瑞便道:“我送他去吧?!?/br> “你不上學了?!”老爺一瞪眼。 珊娘忙道:“不用你們。哥哥不能缺課,老爺那里又有事要忙,倒是我們學里的功課就那么回事,缺個一天兩天的也不要緊,我陪他去就好?!?/br> 太太道:“這怎么行?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br> 珊娘笑道:“下個月可就是我十五歲的生日了,算不得是個孩子了呢?!?/br> 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聽侯瑞在一旁咬著筷子笑道:“聽著怎么像是你故意在提醒老爺太太,該給你辦及笄禮了呢?” 珊娘一呆。上一世她的及笄禮是跟著和袁長卿定親的儀式一起走的,并不曾單獨辦過,因此她一時都給忘了,十五歲該及笄了。她扭頭瞪了侯瑞一眼,沾著茶杯里的茶水,就沖著他的臉上彈了過去,惹得侯瑞一陣竊笑。 五老爺則一陣發愣,忽然看著珊娘感慨道:“是呢,珊兒不說都給忘了……這看著明明還是一副孩子模樣,誰知竟都該及笄了……”又扭頭對太太道:“我們得給她好好辦一場及笄禮才是?!?/br> 太太點點頭,一臉內疚道:“是我大意了,竟忘了珊兒的生辰……” 珊娘原不是為了這個才提及生日的,趕緊擺著手拉回正題,道:“我的意思是說,要是老爺太太不放心,可以叫桂叔多帶幾個人送我和侯玦過去。有這么多人護著,且還是在梅縣境內,不會有事的?!?/br> 珊娘這話卻是事出有因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