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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表現地不情不愿的家伙,他直接讓他走人。 波魯薩利諾只是嘆息一聲:“我們莉莉絲啊,最近已經快兩個禮拜沒有給我寫信了。也不知道是她太忙碌,還是遇到了什么麻煩。我就說過外面很危險的,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留在馬林梵多呢?或者這是郵局的問題,看來要整頓一下郵遞系統了,我記得這是誰管理的部分來著......” 聽著這位先自己一步得到海軍大將位置的同窗居然嘮叨到這個地步,薩卡斯基簡直沒眼看了。同時也對這個因為種種緣故,并沒有親眼見過的‘莉莉絲’有了一點好奇,話說這位在馬林梵多已經被傳成傳奇了吧。 有機會見到的,莉莉絲每年夏天都會抽出近一個月是時間回馬林梵多呆著。她自己給自己的理由是,無論再忙于工作也要記得休息,勞逸結合——別扭地不肯承認,兩年前的承諾也是原因之一啊。莉莉絲是那種并不輕易許諾,然而一旦許下諾言就會做到的人。 這也是為什么兩年前,當莉莉絲許下承諾之后波魯薩利諾就放她離開的原因。除了因為他真的不想看莉莉絲失望之外,更多的是他明白,上輩子最終也沒有愛上任何人的莉莉絲,在這輩子也不會對其他人感興趣。而有了這個承諾的自己,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等到莉莉絲成年,結婚就可以了。 莉莉絲的性格就是那樣,和上輩子并沒有什么差別,所以不能愛人依舊是不能愛人。至于自己,那也很難說‘愛’。好在波魯薩利諾并不強求,對于一個上輩子已經失去了一切的賭徒,這輩子他只要莉莉絲留在身邊,兩個人能夠互相陪伴。這樣就可以了,這樣就足夠了...... 薩卡斯基見到莉莉絲是在一個下雨天,那一天的馬林梵多的雨并不大,雨絲細細的,籠罩在天地之間仿佛一層水霧。 莉莉絲就是這個時間從客船上風塵仆仆地下來,大概是瞞著波魯薩利諾回來的時間,所以沒有人接她——這種時刻,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 不是認出來了她就是海軍內部頗有名聲的‘莉莉絲小姐’,實際上,‘莉莉絲小姐’的名聲很大,真正見過她的人并不多。默認的,波魯薩利諾非常非常在乎她,她并沒有在眾人面前露臉太多次,非得小心妥帖地藏起來才好。 是因為美貌,也只是因為美貌的力量。 她從煙雨里走來,穿著長裙和棉質的襯衫,頭發卷曲地垂下,灑落在腰間。雨水沾在她的頭發上,睫毛上,還有白生生的臉上,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水汽蘊濕著。 十三歲,又是一個相當微妙的年紀,即將要長大的女孩子,然而卻帶著青澀感——還沒有成為女人,自然也就不會有女人身上那種獨特的世俗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于神性的美麗——以美為名的神明,經常是沒有性別這個概念的。 她還提著一只小小的旅行箱,這簡直就像是浪漫而憂傷的愛情里常常會有的那個女主角。 她背井離鄉來到一個陌生的小島,她毅然決定忘掉前塵往事,忘掉那段心酸的戀情,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足夠讓每一個文藝青年有這樣的聯想。 這樣的莉莉絲闖入薩卡斯基的眼睛里,或者說闖入海軍高級將領們的眼睛里卻不是在總有浪漫故事發生的碼頭。而是在紙醉金迷的酒吧,這可把不是只有喝酒的那種清吧~ 莉莉絲的手上有波魯薩利諾的生命紙,生命紙帶她來到這個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被強制拉到這種地方的波魯薩利諾其實也很無辜,這輩子他不來這里的,好嗎! 然而從來不來這里的波魯薩利諾第一次被同僚逮到,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他,于是波魯薩利諾成為了所有人‘攻擊’的對象。聚會才進行到一半,他已經斜斜地倚靠在了沙發上,似醉非醉,半醒不醒,手上拿著一杯加了冰塊的伏特加,似乎在發呆。 任由幾位女士靠近——這些人并不是什么酒吧里的風塵女子,這些海軍將領還沒有糜爛到那個地步,就算有那種事,也都是一個人。聚眾還是算了,搞出來那就真成了丑聞! 這些女士都是對海軍將領非常感興趣年輕女孩子,她們對于位置足夠高的將領夫人很有野心?;蛘哒f,馬林梵多,這座海軍本部要塞之城,里面身具權勢的男人常常吸引一些女人,就像淘金客淘金一樣。 這種事情聽起來會讓人覺得有一點不舒服,然而這是海軍本身就默認了的。很多將領也確實因此娶到了嬌美的妻子,至于說聽起來并不大美好的企圖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居于他們的位置還想玩‘真愛’?哦,那就做好打光棍的打算吧。 莉莉絲就是這個時候推開了酒吧的大門,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鐺響起,下雨的街道涌進來一點點濕潤的氣味,以及淡淡的水氣。 然后沉默就是從門口慢慢蔓延到整個酒吧的大廳的,莉莉絲攏了攏肩膀上一件繡花披肩,輕輕掃了一圈,眼神走到哪里,哪里就屏住了呼吸。 很難講清楚那一刻酒吧里的男客人的感受,大概覺得這就是一位剛剛降臨人間的雨之女神吧——她來惠澤人間,然而不小心邂逅了凡間的男子,于是美麗也是憂傷。 莉莉絲和這里格格不入,并不是說已經游歷世界兩年的她還是這樣純良——這只是兩個不同人格帶來的小問題。本人格和副人格都不會不習慣這里,但本人格本身的氣質本身就和這種地方格格不入了。 有些昏暗的酒吧把外面的白天隔開,然而莉莉絲在其中走動,就好像本身就會發光一樣。 籠罩在她白生生臉龐上薄薄一層水汽,散出一種玉器與珍珠的光澤。 生命紙指向的地方,波魯薩利諾坐著的沙發,身邊陪伴坐著的三位女士見到莉莉絲停在這里。她沒有做什么,但她們已經感到頭皮發麻——那種被她帶來的驚人的自慚形穢,以及難以描摹的感受到的氣勢。 波魯薩利諾歪著頭抬頭看她,那一刻他到底是清醒了,還是依舊爛醉?沒有人知道,就連波魯薩利諾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眼睛里那種深刻的絕望,那種一眼望不到頭的哀怮,那種帶著血腥氣,一點點流盡血液的疼痛,嚇到了旁邊的同僚們。 而直面這種沖擊的莉莉絲并沒有被嚇到,而是伸出手:“你是有什么愿望嗎?要許愿嗎?” 波魯薩利諾抓住了莉莉絲的手,半跪在莉莉絲面前,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可以許愿嗎?我想要莉莉絲能和我在一起,這一輩子她都能好好的和我在一起?!?/br> 所有見證這一幕的海軍將領都是耳聰目明的,但是在那一刻,有的人似乎聽見了一聲清淺的嘆息,幾不可聞。但事后又不確定真的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