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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剛從水晶誕生的兵線,江星愿一個踏前斬E上去,俠衣颯颯。 “替你們閃了,” 她心情很好的說:“對了,剛才你說愛上我?你在跟我表白嗎?” 要不是閃現在CD,喬遠還想再閃一次。 “你剛才那個風墻放的太及時了,吸收了好多往我身上砸的傷害,比風風的盾和大招都給力,好有安全感啊,簡直刷新我對亞索的印象?!?/br> 喬遠一腳一腳的踢著RE基地水晶,甚至想轉頭踢在旁邊的小老鼠身上。 “是嗎?” 聽見隊友認可她的亞索,江星愿有些微妙的臉熱:“下次我們雙排的時候,我用亞索保護你?!?/br> RE水晶和喬遠的心情炸成了天邊的一道煙花。 ……好氣??! 隊伍里,只有老大哥小白察覺到不對勁,兀自忍笑忍得快內傷了,終于憋不?。骸肮?/br> 江星愿困惑:“隊長?” “沒事沒事,贏下半決賽太開心了?!?/br> 他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現場中,半場觀眾歡呼尖叫,半場粉絲默然低頭,部份更是淚灑當場。 其實勝負與他們無關——無論他們有多熱愛,多希望隊伍贏下來,堅持下去,這份心情有多真摯誠懇,在實力面前連一個小兵的經濟都算不上,只是看著臺上少年們或意氣風發,或黯然失落,便會不自覺的,與他們同哭同笑,榮譽是他們的,青春是我們所有人的。 努力了一個賽季,還是連追逐冠軍的資格都沒有。 “經過一輪鏖戰,終于,在今天,決定了另一支挺進決賽的隊伍——” “讓我們恭喜LG?。?!” 預備去跟敗方握手的江星愿站起來,看向觀眾席。 導播鏡頭切到她身上,大熒幕出現少女精致冷厲的臉孔,觀眾們再也沒有了她初登賽場時,看見女選手的怪異感,反倒已經習慣,這個在比賽里帶來暴風雨的少女,一再受到受聚光燈與鏡頭的眷顧。 “死亡如風,長伴吾身,Wish今天向我們證明了,亞索也可以Carry全場?。?!” 第129章 Bo129 回到休息室后, 眾人沒繃住,高興的抱來抱去,連江星愿也不例外, 陸如風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贊美:“你是我見過玩得最好的亞索!” “……謝謝?!?/br> 江星愿并不擅長應對贊美, 更不會跟著他們互吹牛皮——LG野輔嗨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自家戰隊吹成了世界第一,連OP戰隊在他們面前都只是個沒牌面的弟中弟,隨便拿個亞索中單就把他們麻溜的收拾了。她只能拿眼把人看著,把陸如風那點僅剩的羞澀看出來, 他便主動轉移話題:“不過沒想到幻影會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 好吧,原諒他了!” 握手的時候,幻影抹了下臉,想哭的,但是忍住了沒哭。 “德杯的時候……沒跟你握手, 對不起, 我太玻璃心了?!?/br> “啊,” 江星愿其實已經把這事忘干凈了,只是她記性好,平常提起RE,陸如風也沒少提, 人家一說就記起來了。她直視著少年倔強又難過的臉孔, 很不愿意看到對手為比賽外的事傷神:“小事情, 不要放在心上,下次再較量過吧?!?/br> “好,說定了?!?/br> 在休息室里,隊友知道江星愿賽后需要一個人安靜著調整,小打小鬧一會就放過她了。陸如風對池小光說的‘比風風的盾和大招更管用’耿耿于懷,找他要說法去了,隊長跟教練作賽后檢討,匯報自己的一點想法,還有對決賽詳情的討論。 而喬遠坐在她旁邊,在休息室角落的小沙發上,陪她恢復過來。 臺下震天的歡呼聲,至今猶在耳邊。 江星愿久久無法從競技狀態中平復過來,手上動得飛快,把魔方復原又打亂,興奮得手指根本不覺累。旁邊喬遠瞅著她的手,細白纖長,想把它捂在手里,捂熱了。須臾,他實在看不下去,捉住她的手,把魔方收走:“別玩了,讓手休息下?!?/br> 太年輕了,一天打二十小時的游戲也不會覺得痛,覺得累。 如今不過三局比賽,江星愿遠遠不覺滿足,只是喬遠說了讓她休息,她便聽他的,乖乖不玩魔方。理智是聽話了,手卻不乖,沒了魔方可供發泄,便在他的手上敲起虛擬cao作來,修剪得當的指尖在他手背無聲的跳動,偶爾蹭刮,他頭皮一麻,想罵自己——特么只要是她碰,怎么連手背都能這么敏感??! “別亂動?!彼麪烤o她的手。 魔方不給玩,手也不讓動,太過分了! 饒是聽話的江星愿,也陡然生出一股不服管的氣性來,落實到行為上,便是一頓有目標的亂撓——當然了,也不舍得用力撓痛他的,職業玩家的手,那厲害了,APM(每分鐘cao作的次數)爆表,如同敲在他的心臟上:“我不,”她拒絕:“要活動一下……靜不下來?!?/br> 原來星愿有這么能鬧的一面嗎?喬遠有點意外,被激起不能與人言的戰意,仗著手大,把她所有手指包住,像藏住珍寶一樣,按住了躁動的她:“我幫你靜下來?!?/br> 江星愿抬眸抗議的瞪他一眼,然而不管用,他捉得很緊。 喬遠覺得再放任她鬧下去,他就憋不住要放大招了。 方才池小光隨口來的一句,都不知道他多羨慕,他也想跟她說這樣的話。 但連玩鬧也不可能說出口,澎湃的情緒一旦有了缺口,可以想象會立刻缺堤而出,再也掩飾不住,收也收不回,他無法處理,只能一直忍著。 假的‘我愛你’能輕松說出來,真的‘我喜歡你’卻只能埋藏在心里。 時而溫柔,時而躁動,成了另一顆只為她跳動,卻長在他胸腔里的心臟。 不愛說話,對著外人冰山一樣的江星愿,乍一看過去是不動如山的存在,然而了解她的熟人便知道,成熟只是不愛表達展現出來的假象。她其實經常躁動,有無限精力無處發泄,全都灌注進里去了,所以能堅持其他人覺得不可能做到的高強度訓練,每一刻每一秒都想找事干。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做個安靜的美少女呢? 跳脫活潑的喬遠恰恰相反,他坐在她旁邊,輕而堅定的說話聲敘述著方才比賽中的細節,替她在最熟悉的領域中,慢慢找到回去日常生活步調的大路,如同桀傲兇殘的飛鷹被引導著來到了落腳點,江星愿垂下眼睫,雙手終于不亂動了。 “乖,”喬遠從褲袋摸出一顆奶糖,放到她手心上:“給你點甜頭,從小光那邊順來的?!?/br> 江星愿聽得茫然,可是一邊茫然,手上的動作沒含糊,利落剔開糖紙。 奶糖有點硬,樸實的奶味從唇舌間漾開來,偶爾也會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