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蛛打野渾身一抖,入目便是滿血滿能量的殺神。 “別跑了你已經是甕中之鱉,看我這個如同探囊取物的Q!然后是再接再厲的二段Q!哎呀這下打空了,沒關系看我的走位依然臨危不亂,在我行云噴水的cao作之下,他已經無處可逃……來來來,打野死了,我們趕緊眾志成城的去打大龍吧!” 召喚師峽谷里,大龍是最重要的野怪。 哪一方殺掉大龍,就能獲得全隊增益Buff,如同磕了藥,一定時間內增強戰斗力 但大龍血量高攻擊也高,單是打野一個人無法將其殺掉,一般來說,三位隊友以上才能將大龍較為順利的收入囊中。 理論如此。 但對于這么重要的戰略資源,敵人怎會輕易放過?就算打不過,也會來sao擾一下,sao得差不多了,敵我血量差距拉大,就會考慮打團。 沖動打龍,容易毀一生,葬送前面好不容易打出的優勢。 而由于打野擁有‘懲戒’這個召喚師技能,能對大龍瞬間打出大量傷害,可以搶龍——優勢方五人辛辛苦苦打了半天,敵方打野摸進來,一個懲戒把大龍搶走了,氣不氣?即使下一秒他會被五人圍毆至死,一條命換一條大龍,也肯定是賺的,血賺。 敵方打野一天不死,便是心頭大患。 畢竟,大家都有懲戒,那拼的就是運氣、手感……甚至是玄學,無人敢說勝利女神永遠對自己綻開微笑。 在中后期,中單和ADC的傷害都有了,哪一邊的打野一死,大龍的歸屬頓時明朗起來。 何況是早就被喬遠帶飛一路的優勢局面。 [所有人]涼城少年(荒漠屠夫):【打野差距?!?/br> [所有人]我為球球上王者(蜘蛛女皇):【上單差距,三級被抓死還好意思說話?】 【不來幫我抓,只會刷野,你在野區給你家人上墳呢?】 【你被抓崩了,我來了就是送雙殺。你給對面打野送了多少人頭,我在野區打得過他?】 【垃圾打野】 【弱智上單】 吵得轟轟烈烈。 喬遠不以為然:“這個鱷魚就會怪打野,打野在野區的話語權,很大程度由線上英雄決定,上路三級被殺一次,單殺龍女就別想了,只能補發育,我在對面野區把蜘蛛摁在地上揍他都來不了支援,來了他就沒法吃兵線發育,而且他來,就是把我們龍女也帶過去,2V2他們必輸無疑。對面蜘蛛選擇避戰是對的,可是他去抓我們下路就太傻了?!?/br> “為什么?” “因為下路的輔助是你啊?!?/br> 對江星愿的輔助技術,喬遠再了解不過了。 有她在,他才能安心地放養下路,果真全局,一次都沒去過下路幫她。 她倒也不介意,在意的是另一個點:“喬遠,” “怎么呢!” “你什么時候學的打野?” “……” 呃。 在好友面前,喬遠是完全的不設防,多長點心眼,連他穿的內褲是什么花色都能套出話來,何況是偷偷學打野,還學得這么到位,Carry了全場,絕對不是天賦能解釋的。他憋了半天,聲音慫得聲氣微弱:“我……天賦異稟……” 水晶爆炸,勝利的字樣在屏幕上彈出來。 喬遠不得不去面對友人的注視。 面對他蹩腳的理由,江星愿費解極了,但她不言不語的時候,眉目就帶了冷眼旁觀的味道,彷佛將人判了死刑。喬遠立刻將被箝制在針椅上嚴刑逼供一般,倒豆子似的實話實說:“我幫同學打排位,用打野比較容易上分,而且我發現,打野位置比較好玩……我不是說不喜歡你輔助我……” 江星愿冷不防挑另一層問題:“你在哪里打游戲?別人家?” “網吧……” 喬遠將實情交代一遍,心虛得頭皮要炸了。 他心虛什么呢? 只不過是打游戲而已。 他隱約察覺到,江星愿把他們的下路關系看得很重,就像被遇溺者抱住的木頭,他怎么舍得松開?這份重視,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他擁有,他也有虛榮心,更不想辜負好朋友。 說好一起上鉆石。 喬遠:“你別生氣啊,以后我跟你玩,還是打ADC,你輔助我?!?/br> 覷著她的臉色,看不出個所以來。 江星愿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以他的觀察力,實在難以從這雙眼睛中品味出‘一閃而過的笑意’、‘精光一閃’以及‘興味’這種言情中獨有的高等級神情轉換,他心想要糟,他的輔助生氣了。 確實是他做得不對,說好下路一起走,他卻偷偷去野區當了狗。 “星愿——” “我們明天說吧,”江星愿打斷了他,神色復雜:“給我一晚時間好好想想?!?/br> “……好?!?/br> 眼瞅著喬遠垂下頭,平常亮得要戳人眼的精神氣都蔫蔫的,她補上一句:“我沒有生氣?!?/br> 才怪,肯定生氣了。 離開明月小區時,喬遠憋了一肚子愧疚。 送走他后,江星愿關上門,跌坐在真皮沙發上,抬手捋進發間,不知該作如何反應,怔忪良久,好笑地揉了揉額頭——他倆居然都不想走下路!她白內疚了,唉,早該說的,她怎么能想到,喬遠居然喜歡打野,她還以為他很喜歡玩ADC,方才被他秀翻全場的瞎子秀得發懵,差點話都不會說。 明天一定要告訴他,其實她也不想走下路,她不想玩輔助,想打中單。 然而,第二天,喬遠并沒有來上學。 第6章 Bo6 當江星愿察覺到不對勁時,喬遠已經三天沒來上學了。 以往兩人為了避開同學的視線,從來不會一起回家,而是直接在明月小區集合,保安都認得他了。頭一天,她在門前等了又等,等到爸爸回來,在門衛處瞥見等成了‘望父石’的閨女,驚喜交加的帶她去下館子,一問之下,才知道不是在等他,空歡喜一場。 喬遠游戲沒上線,扣扣頭像也一直灰著。 翌日,江星愿到校后,特地在四班的門前經過數次,來回踮步,沒尋見那顆淺色的腦袋。 其實打個招呼問一下就能知道的事,她嘴唇顫了又顫,半點沒有在排位賽里的果決敏銳,躊躇不前,到放學都沒問出那句‘你們班的喬遠沒來上學嗎?’。她不信邪,在自家小區老地方等了許久,只等來了加班的親爹。 十一月的F市已入冬,江星愿佇立在街燈下,呼出一團又一團氤氳白氣。 冷得眉毛都要凍起來了,從地鐵出口走到小區門前不過五分鐘路程的江識文,自覺披著一身風雪,可看到在門衛亭旁呆等的女兒時,立馬將圍巾解下來,套在她頸上——他的圍脖寬且厚,在她原本就帶著的頸巾基礎上,又給包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