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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么冷淡,生氣也能理解?!?/br> 打電話不接,她第一次來德國對路線毫不熟悉,她不通語言甚至在德國沒有一個朋友,她一個人穿著那么引人注目的禮服在晚上離開,這些條件在褚穆的大腦里迅速的過了一遍,卻是讓他越想越心驚。 “和哈倫德說我有事,先走了?!?/br> “喂??!” 陶云嘉看著褚穆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這么的無能為力。因為此時的褚穆,心中想的念的氣的,全都是舒以安一個人,絲毫沒有自己的身影。 手機淋了水,屏幕忽明忽暗的閃爍不定。舒以安吸了吸鼻子看著濃黑的天色,打算起身離開。 舒以安是那種會狠下心來重傷自己的人,所以她一旦做了什么決定,不會提前哭鬧,不會想別的女孩兒一樣虛張聲勢。只會默默的起身沒有任何言語的去做她想做的事。所以就連離開都是平靜的。 走到褚穆的公寓門前,時間是十點半。 舒以安冷靜的站在房間門口思索了一下,這么晚又下著雨,今晚離開的想法顯然是不明智的,倒不如趁著這么狼狽的時候洗個澡然后睡一覺,明早再走。 所以說,就趁著這么個糟心的時候。舒小姐的某些想法也還是有些呆萌的,哭過了發泄過了事情就變的沒那么難處理了,絲毫沒有別人家的女朋友那種臥槽啊這么欺負人果斷拎包回去跟公公婆婆告狀的想法。 泡在浴缸里的時候甚至因為雙腿疼痛得到了緩解舒服的瞇了瞇眼。期間還不忘了用筆記本給自己訂了一張回北京的機票。郵件界面上,蘇楹發給她的郵件一閃一閃的提示她查看。 “聽說你霸氣的辭職了?怎么,大神決定圈養你一輩子了嗎???快回話老實交代?。?!“ 舒以安看著“圈養你一輩子”這幾個字,忽然悲傷的垂下了嘴角。是啊,自己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就這么被遣送回北京了,哪里來的一輩子,又跟誰一輩子呢?你該怎么辦呢?舒以安,你個傻狍子…… ☆、第十八章 雨刷一遍又一遍的從風擋玻璃上滑過,褚穆從街口把車拐進來,看著遠遠的那幢公寓忽的松了一口氣。 因為高處那個小小的窗口透出了暖色的燈光,這盞小小的燈光在這個夜晚卻顯得無比明亮。褚穆把車匆匆的駛入車場,走回去的這一路還是對自己的判斷給出了肯定。他了解舒以安,她是斷不可能一個人賭氣跑到哪里泄憤的,憑借她的性格,只可能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先獨自離開。排除一切外界黑暗因素,那么舒小姐的最終目的只能是這里,自己在柏林的家。 當然,這是褚穆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他從酒店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迅速的做好了之后發生一切可能的打算。如果沿著回家的這條路上找不到她,家里的燈也沒有亮起。他可能就會調用這個城市的所有街道的監控系統以尋找丟失中國公民的名義來尋找他的妻子。 褚穆看著電梯不斷往上的數字,忽然在心底嘲笑起了自己。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柔寡斷這么變得容易被人左右情緒? 隔著一道門,褚穆深吸一口氣試圖用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客廳的大燈并沒有打開,只有落地窗前開了一盞地燈,舒以安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頭倚在玻璃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連聽到開門的聲音也都是沒有任何反應。從褚穆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半干不干的頭發和縮成一團的側影。 直到看到她活生生的坐在那兒,褚穆這一顆心才算是真正的落了地,同時竟然還有一絲為她擔心的惱怒。 脫掉了身上微微淋了雨的西裝外套,褚穆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平靜的問,“這么晚怎么不等我就回來了?!?/br> 舒以安聞言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用比他還平靜幾乎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吐出四個字,“不想等你?!?/br> 褚穆拿著睡衣的手一頓,也沒了再哄她的耐性。干脆徑直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問,“舒以安,你怎么了?!?/br> 舒以安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景色,心底里那種叫絕望的悲涼才算是在這一刻因他這一句話毫無預兆的彌漫了出來。 圓舞曲結束的時候,他冷漠的看著自己說,出人意料,舒以安?,F在他又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滿是不耐的說,舒以安,你怎么了。 舒以安動了動蜷著的雙腿,終于忍受不了的把手里拿著的東西朝褚穆打了過去,隨即用毯子把自己裹得更緊了一點。聲音冷冷。 “褚穆,你真的很混蛋?!?/br> 昏暗的燈光下,舒以安鼓起勇氣忽然仰起頭對上他的眼睛,字正腔圓的說出這四個字。 褚穆站在她的面前聽著她的控訴,冷靜的看了看帶著戒備姿勢的女人,語氣輕而緩慢?!拔一斓??” “舒以安,我到底做了什么會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你倒是說說看?!?/br> 舒以安一時也被他的反問激怒了,小綿羊不禁有些憤慨的要起義?!拔颐刻毂仨毎凑漳愕念A想存在于你的人生,一旦有一天你發現我和你想的不一樣你就會很生氣,可是憑什么?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啊,可是至于為什么不一樣你從來不問我也不想去了解,這樣對我,你真的公平嗎?” “你是吃準了我會依賴你不敢離開你?!?/br> “看到這樣一個落魄卑微的我,你是不是特別高興?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我所有的感情和付出?!?/br> 褚穆手中捏著她朝自己打過來的那塊熱毛巾,看著她越來越紅的雙眼忽然諷刺的笑了笑?!笆嬉园?,我他媽是瘋了才會有留在北京陪你的想法?!?/br>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舒以安看著那扇被重重關上的大門像是喪失了所有力氣般重新跌坐在地板上。 —————————————————————————————— 走廊靜謐的空間中,褚穆的手機忽然突兀的響了起來。褚穆臉色不好的接起來,“喂?” 秘書那頭聲音焦急嚴肅,“老大,出事兒了?!?/br> 一個載滿中國游客的旅游巴士因為山體泥濘導致翻滾,現在正在全力實施救援活動。褚穆代表中方理應迅速到現場交涉給予本國人民應有的幫助。 褚穆攥著電話原本向電梯走的腳步倏地停住,低聲應道,“我知道了,馬上組織駐地的醫護人員,半個小時之后你讓司機來大使館接我?!?/br> 站在原地沉思了半分鐘,褚穆還是微嘆一聲轉身向屋中的那個女人認輸妥協。 因為他無法強迫自己忘記回來時她那一雙腳上星星點點的傷口和她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