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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剛好響起。 褚穆被這句話弄的一時有些怔愣,零點的鐘聲……五月七號……他的喉間幾不可查的動了動,過了好久才有些沙啞的開口?!爸x謝?!?/br> 褚穆看著窩在自己懷里疲倦睡去的人兒,原本煩悶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她消瘦圓潤的肩膀背對著自己,他能清晰的看到她凸起的蝴蝶骨。性感卻又想讓人去憐惜。 午夜時分,最易情動。 在舒以安那一句生日快樂之后,褚穆幾乎是暴烈的把人帶到浴室去。隔著氤氳的水霧,舒以安難忍吃痛的模樣幾乎快要讓褚穆淪陷。那一場情事,是舒以安嫁給褚穆一年以來最激烈的一次,她軟軟的攬著他的脖子小聲的哼,被他頂的一縮一縮,褚穆對她的求饒恍若未聞,細致的親吻像是對待一件珍寶。舒以安在快昏過去之前,看著褚穆咬著她脖頸認真的樣子,她忽然覺得這場婚姻,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艱難。 第二天舒以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幾近十一點了。她強忍著酸疼的雙腿拿過一旁的衣服,打算下樓。褚穆聽到些許聲響不滿的翻了個身,長臂一把撈過舒以安。薄唇輕輕的抵在她嬌嫩的耳邊摩挲,聲音還有些剛剛睡醒的喑啞?!案墒裁慈??” 舒以安小心的掰著褚大少爺的手指打著商量,“媽昨天特意打過電話來要我們回去,我先給你做午飯,一會起來好不好?” 褚穆把頭埋到枕頭下面翻滾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放開了她。 同樣是熬了半宿的倆人,精神狀態卻大不一樣。褚穆一身清爽的坐到客廳的時候,舒以安正愁眉苦臉的在衣帽間尋思穿哪一件衣服能蓋住這一脖子的青紫。褚穆插著兜兒斜斜的倚在門口,滿眼戲謔?!澳羌{的應該行?!?/br> 舒以安拿著那條藍色高領的無袖裙子,鼓著嘴看著門口那個始作俑者?!俺鋈コ蓡??” 褚大少爺挑著眉一臉傲嬌?!白龆甲鲞^了,還怕看?” “…………” 倆人就在這么磕磕絆絆的語言肢體等一系列親密交流中,終于出了家門。 陽光透過兩棵巨大的法國梧桐洋洋灑灑的落在院子里,舒以安看著門口停著的那輛嶄新的寶藍色跑車有些見怪不怪。嫁給褚穆一年,對于他能時不時變出來各種各樣令人咋舌的東西她早就習慣了。大概是察覺到舒以安的反應,褚穆懶懶的瞇著眼把手里的鑰匙遞到舒以安面前,解釋道?!坝喠撕荛L時間了,昨個讓江三兒剛提出來,本來也要是給你的?!?/br> 舒以安看著那輛拉風的跑車,拒絕著搖了搖頭?!拔也婚_車你知道啊?!?/br> 褚穆倒也不氣,一下一下的把鑰匙拋在手里玩兒?!半S你吧,我也用不著。就放家里你什么時候想用就拿?!?/br> “不對啊?!瘪夷潞龅耐W≌诶_車門把手的動作,疑惑的轉過頭來?!吧匣卦冈戈@尾炎,我聽媽說你是一路飆車給她送到醫院去的啊?!?/br> 舒以安聞言想起兩個月前那檔子事兒,小姑子褚唯愿來家里陪她,不料突發闌尾炎整個人疼暈在地上,嚇得舒以安來不及想太多直接把人送到了醫院。 “那不是著急嗎……愿愿很危險的……”舒以安板著臉故作嚴肅的說著,“嗯……就是這樣?!?/br> 褚穆一臉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沒再詢問。 倆人結婚一年,總共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第一次實在兩個人剛結婚的時候,她跟著褚穆去歐洲度假,歷時半個月。接下來的幾次就是褚穆隔三差五回來述職或者參加外事活動的時候,所以褚夫人對于這兩口子能一起回家還是特別興奮的,尤其是,今天是褚穆的三十歲生日。 褚家不同于別的家族枝繁葉茂。褚老爺子膝下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褚穆的父親,一個是他的二叔。褚夫人和褚穆的父親結婚之后,生下一子一女,現在褚穆結婚成家,褚穆的meimei褚唯愿又成天瘋玩兒不著家,所以就造就了褚夫人隋晴沒事兒就碎碎念讓倆人生個孩子給她帶,以免自己太孤獨。 倆人一進了家門,隋女士就樂的開了花。舒以安恭恭敬敬的朝著褚家二老打招呼?!鞍?,媽?!?/br> 褚父一向不茍言笑的樣子見著倆人也稍有松動。摘下看報紙的眼鏡和緩的問了一句,“回來了?” 隋晴見著舒以安高興,忙拉過她就上了樓。留下爺倆在外間說話。褚父慢慢的用砂壺過了一邊開水,緩緩問到?!斑@次待多久?” 褚穆端起矮幾上剛泡好的龍井,往身后的蹋上靠了靠?!耙粋€星期吧,下周回去?!?/br> 褚父把報紙卷起來擱置在一旁,沉思了一會兒?!澳阍谶@個位置上也有兩年了,考沒考慮過調回來?我聽說這回她也跟你回德國?” 褚穆聽見這話,忽然笑了起來。清俊的臉上又分明多了些嘲諷,“爸,您老人家這消息可是夠靈通啊。怎么著,我婚都結了您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褚父被他這話一時有些噎住了,“既然都結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別在想什么不該想的?!?/br> 褚穆倒是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喝干了杯里的茶才起身反駁?!澳斈臧阉昧耸侄螐奈疑磉吪?,是沒想過還有再回來的這一天吧?\" 褚父到底是見慣了場面道行深的,不焦不躁的把茶葉的碎渣一點一點過濾出去。動作沉穩老練?!拔壹热荒茏屗?,就不怕她再回來。咱們褚家的人,最看中的就是責任。我相信你?!?/br> 正當爺倆氣氛緊張的時候,一直在褚家幫忙的張阿姨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擱置好了筷子張羅著開飯。 到底是皇權貴族的人家,就連一頓飯都是用足了心思的。 褚夫人一邊給褚父倒酒一邊老調重彈?!皟鹤?,打算什么時候和以安要個孩子?” 褚穆慢條斯理給舒以安剝好螃蟹,拿過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拔掖蛩悻F在,但是您孫子也不聽我的啊?!?/br> 褚夫人大義深明的點點頭表示理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補了一句?!澳且膊荒芴?,以安這小身板子經不住你折騰,慢慢來?!痹谧某笋夷骆偠ㄗ匀?,褚父,舒以安,還有常年幫忙打理家務的張阿姨皆是身軀一震,舒以安的臉,此時已經快要紅的像蝦一樣了。 現在她是真的能理解褚穆驚人的外交才能以及褚唯愿那張毒舌到底是遺傳誰了…… 褚穆也覺著這飯沒法再吃了,擱下筷子作勢要走?!鞍?,媽。北辰老紀那邊還有個局,我先帶著以安走了?!?/br> 褚父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意味深長的囑咐了一句?!澳愣既?,有些東西該承擔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