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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丟的報道,咋了?” “看聯系方式——這個呼機號的后五位?!?/br> “54237——怎么......等等——那孕婦大腿內側刻的......也是這五個數字吧......” “可不是,這下不用做dna都能確定是丟了的那個孩子了?!?/br> “刻這號碼干嘛啊......” “誰知道......唉我瞎猜的啊,有沒有可能小女孩在他們手里精神都不太正常了,可腦子里還記著父親的呼機號碼呢,刻在腿上等爸爸來救啊......” 女警官倒了一口涼氣:“這作的什么孽啊......” “哦對了,周隊說今天可以下班了,劉婷婷mama得明天才能來認尸?!?/br> “為什么???” “說是得把兒子安頓好才能來——估計也得做做心理準備吧。本來都過著新生活了,突然要再見到丟了十多年的女兒,還是尸體,誰受得了?!?/br> ☆、無能為力 晚上十一點半, 兩人回到了埋尸地。這一整天在兩地往返, 兩人渾身都是說不出的疲憊。 白禾套上江釗從后備箱拿出的那晚在天臺放血時候穿的衛衣,深吸一口氣坐到地上。 把左手伸到他面前:“開始吧?!?/br> 還是一樣的程序——手心割開一道口子, 給封寶尸喂血。 沒有顫抖,在寶火滿布全身后,劉軍緩緩坐起來了, 直勾勾盯著她。 白禾被看得心慌, 生怕“騙”不了他,下意識做了個吞咽動作,試探著開口:“爸爸?” 他幾乎是立刻變了表情, 滿面驚喜:“小婷啊......” 很簡單的三個音節——父親叫女兒的名字而已。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白禾登時覺得喉嚨發梗,眼也酸了,扯出個笑容答應著:“唉, 是我......小婷?!?/br> * 解怨的關鍵是讓劉軍見著劉婷婷的面。 可真的把劉婷婷的尸身從鄂多帶回位于格其的埋尸地根本不現實。 一來,從警方眼皮子底下偷尸體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二來,實在不人道——劉婷婷的母親明天就來認尸了, 這時候再把人家女兒尸身帶走了算個什么事兒。 而且死了才終于能被親人接走,對劉婷婷來說算是個來得太晚且微不足道的安慰。 于是江釗就想出了這么個“李代桃僵”的辦法——讓白禾假扮劉婷婷。 出了鄂多市局, 他在后備箱翻出一件皺巴巴滿是暗紅色血痕的衣服,說:“還好沒扔?!?/br> 那晚江釗放血與劉婷婷肚子上的傷口相對, 手上必然沾到她的血了。哪怕只有一丁點,他當時穿的這件衣服上應該也是蹭到了的。 “它們沒人類那么縝密的思維,單純得很, ”江釗解釋道,“還記得吧,沙家村那晚,人裝裝死就能騙過封寶尸?!?/br> “靈邪能辯識有親緣關系的血的味道。你到時候穿上這件衣服,它就會覺得這味道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再加上你本身就被它們接納,假扮劉婷婷騙過劉軍沒什么問題?!?/br> * 白禾看著沖她笑得溫柔的劉軍,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張口。 江釗輕聲提醒:“抓緊時間?!?/br> 她深吸一口氣,說:“爸爸,我......” 對上這位父親的雙眼,她就沒辦法說下去。那滿含憐愛的目光像鞭子似的打在她身上,讓白禾覺得自己在做一件特別罪惡的事情。 移開目光,說:“我......明天mama就去接我回家了?!?/br> 頓了頓,想起江釗說的——不用把所有事情都講出來,關鍵是引導他放下心結,散氣歸土。 “這么多年,我挺想你的?!卑缀堂空f一句話,右手就攥得更緊了些。 “你也放下吧,放下了......”白禾徹底閉上眼睛不再看他,“放下了我們就能再見面了?!?/br>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釗拍了拍她的肩膀:“結束了?!?/br> 她緩緩睜開眼,看著寶火散去,進入快速腐爛狀態的尸身,無力地問:“尸體怎么辦?” 連個親人都沒有的人,遺體交給誰來處理? 江釗像是早就計劃好了,一把拉起她:“就放在這兒等明早附近的人發現了報警吧。他衣服內兜里有身份證,確認了身份,警方應該能找到給他辦后事的人?!?/br> 白禾愣愣點頭,腦子里沒有任何想法。 三次了,哪怕是第三次解怨了,她還是會在結束后被強烈的無力感包圍,心慌得要命。 “那走吧?!蹦钦Z氣跟認了命似的。 江釗卻沒動:“不急,天上星星挺多的,看會兒吧?!?/br> * 兩人靠著那面被拆了一半的磚墻席地而坐。 “江釗,”雙手抱膝坐在他身邊,正仰頭看星星的姑娘說道,“你說我們做這些有什么意義啊,連亡羊補牢都算不上?!?/br> 緩緩低下頭,披散的發絲垂下擋住她的側臉:“什么都改變不了,挺沒勁的?!?/br> 死的人還是死了,散的家還是散了。 江釗哼笑一聲,說:“施術人不是更沒意思?就在尸體“被制造”出來之后去埋一下。這么無腦的事兒機器人都會做?!?/br> 頓了頓,“什么都被安排好了,我們就只是幫忙執行而已?!?/br> 白禾一下覺得特別煩躁,抓了把頭發:“那我們折騰什么呢?搞了半天什么都是宿命,沒法改變的話有什么意義呢......施什么五行術啊,封什么靈邪?讓它們出來啊,就看它們比人類強在哪里,能造出什么大動靜!” 他的語調還是平靜至極:“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不接著做心理學相關的工作了?” 什么玩意?這就直接岔開話題了? “不想?!卑缀逃采卣f。 “別啊,我現在還挺想講的?!?/br> 也不需要她答應,江釗就慢慢說了起來,語氣跟講睡前故事一樣輕柔。 “我之前是在心理科當醫生的,和其他科室一樣,病人掛號,醫生診斷?!?/br> “不比其他要開刀動手術的醫生輕松。挺多人進了診室,講著講著就開始哭。畢竟生活里能理解心理疾病的人還是太少了,心理醫生算是他們的宣泄口?!?/br> “有個挺特別的病人,是個那會還在上高中的小姑娘。自己翹課來的,說自己抑郁了,但是父母都覺得她只是學習壓力大?!?/br> “給她做了檢測,重度抑郁癥?!?/br> “之后小姑娘經常掛個號來找我聊天,說是除了我沒人理解她,周圍的人都不明白為什么她不愁吃喝、長得好看、學習不錯還想不通?!?/br> “她甚至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個特別樂觀瀟灑的性格?!?/br> “其實你說我真的能幫到她多少嗎?我能做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