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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的人氣。 “是因為我能解怨所以靈邪愿意接受我?” 綠燈了,啟動車子,他點頭:“根本上來說是因為靈邪覺得只有你有資格跟它們互動吧,”江釗笑了笑,覺得這種表述方法有點怪,“施術人再怎么折騰也是在人身上做文章,你卻是直接跟它們交涉的?!?/br> “它們為什么要擋著沙城不讓人類看到呢?”白禾仔細回憶自己在里面的一番體驗,覺得實在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沙子里藏著人不能知道的秘密吧?!?/br> * 車開著開著路邊不再有樓房,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風光。偶爾會有各地牌照的車從他們身邊穿過,也有零星的私家車停在路邊,有人下來拍照。 江釗覺得好笑,正走的這條線是挺多自駕游客會選擇的旅游路線,他因為有事在身都沒注意到沿途風光,這會還正是一年中來這里旅游的好日子。 正想著遇到一群牛羊慢悠悠排著隊大搖大擺地穿過馬路,江釗停下來等這群“行人”過去。 白禾直樂:“車不如牛啊?!?/br> 江釗把車窗全開,胳膊一架,一點不著急,看著橫在車前有恃無恐的大部隊,笑著說:“這是人家的地界,我們得守規矩?!?/br> 白禾也把車窗開開,探頭看一群牛羊在車邊推搡。兩個人一輛車被動物包圍了,他們倒像是變成了被“研究”的外來物種。 “大佬”們終于穿過了馬路,江釗卻沒接著往前開,反而把車開離大路,在路邊草地上一停,熄了火:“休息一下吧?!?/br> “嗯?!?/br> 眼見白禾把腦袋擱在搭在窗框的手臂上,陽光照得她的臉一半陰一半陽,享受得很,閉著眼吹風。 也就是一點草原上的小風,不冷不熱正好能中和日光灑在臉上的燥熱。一下一下卷著飄來,還帶著青草味,和白禾散落的發絲糾纏著,不輕不重推推拉拉。 “鬼界就鬼界唄,還叫什么沙城啊?!卑缀虥]睜眼,輕聲說。 江釗被她突然出聲嚇了一跳,連忙轉正腦袋,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心虛——應該沒發現他一直在看她吧。 攥拳擋嘴咳了一聲:“說不定不是鬼界,不好隨便說?!?/br> “你是因為我跟你說了我mama在里面才這么說的吧?!?/br> 白禾微微睜眼看他。 江釗看她臉有點發紅,別開目光:“小心曬出陰陽臉?!?/br> 白禾笑著坐正:“我不容易曬黑?!?/br> 兩邊車窗開著,一陣貫通風依次拂過兩人的臉,把白禾沒重量的聲音帶到他耳邊。 “我早不期待她還活著了,你不用照顧我的情緒?!?/br> “但是她為什么會成了那個樣子,”滿身是血,被挖了五臟的樣子,“我得弄清楚?!?/br> ☆、別多想 江釗一瞬煩躁得很, 看她那神情就覺得胸口堵了口氣,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哦對了,”白禾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扭頭看他。 江釗別開視線。 “你看得出我的口型在說什么嗎?”白禾把手機往他面前一舉。 看了三四遍, 搖頭:“看不出來?!?/br> 白禾有點可惜:“這是在鏡子里看到沙城時候,mama一直念叨的話?!?/br> 江釗覺得她那語氣可憐極了,可又幫不上忙。 想著這姑娘今天怎么回事, 總是有事沒事表現出一股慘兮兮卻又很堅強的樣子, 弄得人心里挺不舒服的。 所以從鄂多到格其慢慢開也就不到半天的車程被江釗硬生生拉成了兩天半。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以白禾不會開車只能他自己來很累不能疲勞駕駛為借口,總是停車。還故意繞路, 帶她逛了不少沿途的旅游景點。 白禾知道這是覺得她心情不好在帶她散心呢,也就樂呵跟著沒戳破。挖尸體的路上還能順帶自駕游也挺特別的。 一路上景色差別不大,就是草原風光??伤趺纯炊伎床粎?。 其實相比專門把一片草原圈起來,搞些莫名其妙主題要收門票的景點, 她更喜歡坐在車上看沿途風景。 兩扇車窗全開,兩人都不說話。因為風肆無忌憚來回穿梭,聲響震耳其他聲音都聽不見。 吹得她頭發亂飛, 一股濕漉漉的泥土味。經常開著開著還得給有恃無恐的牛羊群讓路。 草原地勢起起伏伏,就一條路隨著高低變化, 在低處的時候看去,一條路就像盜夢空間里似的垂直過來好像能走上天。 有一次特別神奇, 一束陽光像追光一樣打在路的高點,白禾笑嘻嘻地說:“你說我們開到那會不會被外星人接走啊?!?/br> 到了高點往低處開,有時候江釗玩心來了就故意加速。 突然的失重感讓白禾一陣心慌, 她從小就討厭游樂園各種項目就是因為十分懼怕失重感。 被江釗捉弄了她總是會瞪他一眼,身邊的男人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得自在。 白禾不記仇,過會就忘了,看到有趕羊的牧民又會念叨著讓江釗看。 * 第二天江釗又繞路開到了個“著名”景點,結果人家大門口的工作人員說必須坐景區的大巴車進景區,但是十分鐘前最后一班已經走了。 路不好走,最近的城鎮也有個三個小時車程。白禾想著他又開了一天怕體力不夠:“要不隨便找個地方停車,今天睡車里吧?!?/br> 江釗搖頭:“車里不安全?!?/br> “那住蒙古包?!卑缀躺焓种嘎愤呉惶幃數厝私洜I的“特色住宿”。 五個包聚在那,一個是經營的一家人住的,一個當餐廳,另外兩個被自駕游客住了,正好還剩下一個。 兩人安頓下來,無事可做,江釗提議去不遠處的山包走走。 爬上山坡正好能看到太陽落下去的那條水平線。 時間不早了,草原溫差大的特性就體現出來了,風也大,吹得白禾縮成一團。 江釗拉開外套拉鏈,右手一抻,是想讓她進來的意思。 白禾躲在他后面靠他擋風,混著風聲笑說:“你這樣就很奇怪。要真是想體現自己紳士,就該把外套脫下來給我,”頓了頓,“你這樣明顯就是想表現一下——你看啊我讓你躲進來了,你自己不來的啊?!?/br> 她直搖頭:“沒誠意?!?/br> 江釗明知故問:“那你為什么不來???” 白禾翻白眼:“女人躲到男人的外套里,是男女朋友才做的事情?!?/br> 話音剛落,江釗直接跨了一大步到她身邊,手臂一落就把人裹了進來。 白禾一瞬腦袋跟被掏空了似的,什么想法都沒有。 他的聲音輕飄飄落下來:“天快黑了,回去吧?!?/br> 白禾機械點點頭,被他帶著往下走。 不得不說,體溫真的比布料來的保暖很多。 白禾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