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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br> “我不是真心罵你無情無義啊……我這人自來熟,見過的人我心里都把人家當朋友,”頓了頓,“但是又不是全世界都的人都跟我似的對吧,每個人對朋友的定義不一樣?!?/br> “所以想想你用那種態度問我也沒啥,謹慎點挺好的,畢竟是你們的大事,而且有事瞞著你們也確實是我做的不對……” 江釗沒吱聲,夏滬說以為他不想回應,就打算自己接著往下說,沒想到他卻開口了:“那白禾不可能看上我那句呢?是真心的吧?!?/br> “???”沒想到江釗突然問這個,“這個……就是我個人感覺,你別在意……” “愛情這事可說不……” 夏滬說話還沒說完,突然覺著不遠處有強烈的光亮一閃,還有“喀吱”一聲 ——是照相快門聲。還在想著要不要去看看,就見江釗跑了過去,丟下一句:“夏哥你在這守好?!?/br> * 弄出光亮的那個人還站在原地認真地撥弄著相機,江釗跑近才發現是那個徐蠻:“是你?” 徐蠻看清來人是那位自己一見鐘情的帥哥,突然有些不自在:“那個,我落下東西了,回來找……” 江釗沒有和他聊天的意思,直接問:“你在拍什么?” 徐蠻覺得這是個和帥哥親近的機會,眼睛一亮,調出剛才拍的那張照片給他看。 ——畫面中央是白禾坐在地上,失神地半垂著眼,周身一片荒草作伴。 沒等江釗發表意見,徐蠻就忍不住講了起來:“我一回來就看到那姑娘那么坐在那啊,太、太美了!” 他雙手握拳半抬,瞪大眼睛看著江釗:“簡直是廢墟女神!那種失魂落魄啊,好像和廢墟一樣被人間拋棄了,要被荒野和黑暗吞沒!”大概是過于激動,聲音甚至不自覺地顫抖,“我一直覺得拍廢墟不能有人,是我太狹隘了,這、這大概是我拍過最好的片子!” 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時,相機被江釗塞了回來。 “您能拍出更好的照片的,我相信您?!?/br> 徐蠻癡癡望著正微笑看著自己的江釗,覺得心停跳了一拍。 ——帥哥說話聲音都這么好聽。 ——他是欣賞我的作品嗎? ——他、他說他相信我啊…… 一臉花癡笑地低頭看了眼相機,瞬間呆住了,連忙轉著滾輪找了半天:“臥槽你刪我照片干嘛???” “我不喜歡我女朋友被別人拍,不好意思啊?!?/br> 徐蠻表情有些尷尬,原來是女朋友啊…… “哦……那不好意思……”轉身要走,沒走幾步又回過頭想說什么,卻還是嘆了口氣,走了。 ——帥哥,雙性戀不了解一下嗎? 江釗往回走,心想算是有驚無險。那個攝影師站得遠,又是黑乎乎一片應該只是看到了他們三個人影,不太可能看到地上被他們挖出了個東西。在沙家村被夏滬說和九段看到是個意外,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走近,發現白禾站了起來:“看好了?” 白禾點頭:“嗯,這次特別短,”頓了頓,“我本來以為我是可以在場景里隨意走動的,但是好像不是?!?/br> “我可能只能看到尸體所在的地方。上次阿慧被他們搬到了后山,所以我能跟上去看。但是這次這個女孩一直在一間屋子里,兇手跑了我也不能跟著追上去?!?/br> 她雙眉擰起:“而且這次的畫面特別……怎么說,沒有信息量?!?/br> 江釗說:“回去再說,先把這里恢復原狀?!?/br> 三人合上了蓋板,又推上了層薄土。夏滬說還按了按,好像把土按實就更保險不會被人發現一樣。 江釗笑笑:“夏哥,除了我沒人找得到的?!?/br> 夏滬說嘿嘿一笑:“哎呀,一時忘了哈哈,”轉頭看江釗,“我要試試!” 說完拉著江釗、白禾跑遠了幾步,開始順著自己的記憶去找埋下棺材的位置,指著一片地說:“是這里吧?剛才跑開的時候我可是數了我跑了幾步的?!?/br> 江釗挑眉:“你可以挖個試試?!?/br> 結果當然是什么都沒挖到。 三人往廠區外走的時候夏滬說還在興沖沖地念叨:“我明明記得就在那???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棺材還會隱身呢?!?/br> 因為這次的挖尸還算順利,就出了徐蠻一個小岔子,三人都放松了下來。于是也就沒人注意到 ——他們走后,一個老人跌跌撞撞從黑暗里晃出來,雙手扒住廠房的外墻,整個身子躲在后面,只伸了半個腦袋,眼睛瞪眼珠子仿佛要掉出來,目光追著那三個人背影,口中念念有詞:“心被吃了,心被吃了……” ☆、20 車回到賓館已經快凌晨一點了,江釗解了安全帶發現副駕駛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想拍醒她,手剛蹭到她的肩膀卻停住了,攥成拳縮了回來。 轉頭壓低聲音說:“夏哥你先回去睡吧,事情明天再說?!?/br> 夏滬說伸長脖子瞥了眼,笑嘻嘻地說:“老弟,忘了我之前那句話,姑娘好好追一定是能追到的嘿嘿?!?/br> 江釗沒理他,聽到白禾哼了幾聲,皺著眉頭在位子上扭了扭,大概是被安全帶束縛著不太舒服。也沒多想就傾身過去,“咔噠”一聲剛解開副駕的安全帶按鈕,就伴隨著一聲巨響感覺車身搖了搖。 他嘆了口氣,腹排了夏滬說幾句,看到有人在睡覺還不知道輕點關車門。 “江釗你干嘛呢?”沒什么重量的氣聲從上面飄過來——白禾被吵醒了。 江釗愣住,自己現在跟趴在她身上似的,姿勢有夠曖昧……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地坐直,左手撐住下巴,望著窗外:“看你睡得不舒服幫你把安全帶解了?!?/br> “哦?!辈恢朗遣皇亲约旱腻e覺,江釗覺得這個字被她說得有點撒嬌的意味,可能是剛醒鼻音重吧…… 從車窗的反射能看到她一臉迷茫,睡得臉蛋紅撲撲的。 她邊伸懶腰邊用懶洋洋的聲音說:“你叫醒我不就行了?!?/br> 江釗無聲嘆了口氣,心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叫醒你…… 白禾腦子不清醒,就是隨口一說,也沒多想,轉頭就換了話題:“哦那個尸體,她……” 被江釗打斷:“先去睡覺吧,不急這一時半會兒?!鄙焓掷_車門下去了。 “哦……”白禾有點摸不著頭腦,沙家村那天晚上他可不管晚不晚,自己醒了就問怎么回事,這次竟然不著急了? 算了,管他怎么想的呢,反正自己困得很,明天再說正和她意。 跟江釗下了電梯,走到306門前,白禾下意識說了句“拜拜”往隔壁的308走。 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跟夏滬說換房間了……干笑了幾聲往回走,跟在江釗后面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