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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嘉越又不把話說清楚明白,所以她也不高興了,皺著眉毛說:“什么約定嘛?你先告訴我為什么要和你分開很久???” “嗯,因為我查過鑫美歷年的集訓地點,是在他們濮陽區的學校上課,不過到時候可就不止A市這么點人,全省的考生都會來,人非常多?!?/br> “那有多少?” “去年有一千人吧!今年或許更多?!?/br> 阮榆吃了一驚,心里不相信,下意識問:“這么多?” “對??!”孟嘉越捏捏阮榆的耳垂,覺得手感很好,忍不住多捏了幾下,這才笑著說:“所以我不放心,可惜又要上課,沒辦法過去陪你?!?/br> “那我要自己一個人去嗎?要去多久???”阮榆有點擔心,長這么大她還沒有離開過孟嘉越太久,就算是過年也頂多才六天,一個星期都不到。 孟嘉越點了點頭,說:“最少估計也要一個月,然后藝考還需要時間,你要考得那個S市藝術學院,不在A省設考點,所以到時候還要去S市的本校參加考試,你一個人去不了那么遠,高鐵都要三四個小時呢!” 阮榆被他說得心里有點慌,皺著臉可憐兮兮地問:“那怎么辦???” “乖,到時候我試試看能不能抽出時間?!泵霞卧接H了親她的頭發,輕聲安慰道。 “嗯?!比钣茳c點頭,還是有些怕,不自覺攥著孟嘉越的衣服領子,生怕他離開自己。 知道她害怕,孟嘉越笑了笑,任她拽著自己,繼續說:“該說約定了?!?/br> 阮榆問:“什么約定???” “第一,不許隨便出去玩,要老老實實呆在集訓地點;第二,和別的男生說話不許超過三句;第三,要告訴我你每天都做了什么,不能隱瞞;第四,每天晚上要和我視頻通話;第五……”孟嘉越洋洋灑灑說了一堆。 “沒……沒記住?!彼f得太多了,阮榆就只記住了前兩條,其他全忘光了。 孟嘉越默默看了她一眼,不由搖頭失笑,他把阮榆手機拿出來,打開備忘錄把剛剛說的內容都輸入進去,還要求道:“這些要全部記住?!?/br> “好?!比钣苊c了點頭。 “在那里不能委屈了自己,想要什么和我說,冬天冷?!泵霞卧嚼^續說。 “好?!?/br> “不許學壞?!?/br> “好?!?/br> “不許騙我?!?/br> “好?!?/br> “不許……” 阮榆終于忍不住打斷他:“我還沒去集訓呢!你怎么弄得好像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一樣?” 孟嘉越閉上嘴不說了,摟著阮榆陪她一起看電視。 到十二月,班里幾個參加藝考的學生陸陸續續都請假離校了,阮榆算是走得比較晚的。因為鑫美的寒假集訓是一直到藝考開始,等藝考結束學校也放寒假了,所以阮榆這一走就相當于這學期已經結束了。 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阮榆還是挺害怕的,因為真的是一個人,不想過年,這次連家人也不在身邊。 去集訓那天孟嘉越特意請了一下午的假送她過去,集訓地點距離一中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但是距離藝考的考試地點卻很近,坐出租車也就是起步價。 還沒進學校阮榆先被驚了一下,因為學校的校門就是一個黑色大鐵門,看起來跟什么監獄似的,要不是看到有校車開進去,還有不少拿著行李畫板的學生,她還真有點怕。 阮榆分到的宿舍是在四樓,而學校宿舍樓最高也就才五樓,所以也算是高層了。 因為今天全省各個地方的學生都過來了,所以整個學校很熱鬧,宿舍樓里也都是人,家長送孩子過來的也有,但是大多數還是一個人來。 上樓的途中阮榆還見到不少女生一手拎著行李箱,背上還背著畫板,累得汗流浹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戒指 集訓的日子比在學校上課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早上六點就要到教室,晚上十點才下課,中間除去吃飯,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用來練字了。 頭三天阮榆都沒有和同宿舍的幾個女生有過交流,打破這種狀況的是中午吃過午飯后短暫的休息時間,當時宿舍有女生買了巧克力,然后趁這個時間發給室友吃。 阮榆也分到了一塊,還是她最喜歡的榛子口味,吃完巧克力她才想起來來得時候孟嘉越有給她準備了一袋子的零食,放在行李箱里她都忘記吃了。 想起這茬后阮榆忙把放在床底下的行李箱拉出來,零食還在里面都沒動過,打開一看,都是她喜歡吃的零食,包括膨化食品、甜食、rou食、堅果等等。 “哇塞!這么多零食!” “有豬rou脯呢!” “你什么時候買得呀?是不是網上買的零食大禮包?我也想買?!?/br> 宿舍里其他女生看到,圍過來唧唧咋咋地討論起來。 阮榆把零食分給她們,一人一包,都是同樣的東西,又因為想吃巧克力,她把巧克力也拆開分了,余下的則重新塞回了箱子里。 先前說也想買的女生住的床鋪離阮榆最近,腳對腳的距離,所以她搬著板凳就過來床尾坐下,和阮榆說話:“在宿舍住幾天了都沒有聽到你說話,你是不是很內向???” 阮榆愣了下才遲疑地點了點頭,難得別人主動搭話,她想說點什么,但是卻說不出來,嘴唇張不開,最后只能拘束地咬了口巧克力。 “怪不得,哎,你是學什么的?”女生倒沒在意,反而笑著又問。 “書法?!?/br> “哎呦,學書法的人少,去年也就才一千多吧?你比我們好考多了,我學油畫的,全省的考生每年都至少有上萬??!而且藝考之前還要聯考?!痹秸f越傷心,女生不由仰天長嘆:“我的天吶!” “我的地呀!”住對面床鋪的女生順勢接道。 “我的老祖宗??!”剩下的幾個女生一起喊出來了。 大家紛紛笑起來,阮榆也跟著笑,等笑夠了,女生說:“我叫章米露,立早章的章,外號西米露,平時也挺喜歡喝椰奶西米露的。你叫什么呀?” “阮榆,榆樹的榆?!比钣芑卮?。 “哎呀!怎么又一個名字起得比我名字好的???”章米露當即哭喪著臉撲進了離她最近的女生的懷抱,特別夸張地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