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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片刻也不敢耽誤,急忙跑下樓去找孟嘉越。 還沒到樓下她就先在樓梯上喊:“孟嘉越,孟嘉越,我媽要來學校找我?!?/br> “還有多久到?”孟嘉越在廚房做飯,聞言他把手里的勺子放下,身上系著的粉色碎花圍裙也沒脫,直接走出廚房問。 這身裝扮要是平常阮榆看到了絕對會嘲笑他一番,但是現在十萬火急,她已經顧不上孟嘉越系著什么圍裙了,忙回道:“大概還要半個小時?!?/br> 聽到具體時間孟嘉越就不著急了,他把阮榆從樓梯上拉下來,邊說:“你還有時間,現在先去洗臉刷牙,在你媽來之前你就去學校門口等她,只要把人攔在學校外面就行?!?/br> “對??!”阮榆一聽立刻恍然大悟,隨即就開開心心地上樓洗臉去了。 等弄好了之后孟嘉越也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只是阮榆連飯也不敢吃,就怕她媽早來學校了,結果去宿舍沒見到自己,到時候一切就都露餡了。 孟嘉越料到她沒法安心吃早飯,所以拿了兩個奶黃包給她,無奈地說:“之前還說想吃奶黃包,都做好了怎么也要吃幾個吧?” 阮榆正在換鞋,也沒多余的手去拿,就張嘴把奶黃包銜住,只是嘴巴空間有限,另一個就沒法銜了,等換好鞋之后她又覺得手臟,直接拿著吃不衛生,干脆就著孟嘉越的手急匆匆吃完了。 “我走了?!弊炖锬厅S包還沒有完全咽下去,阮榆已經迫不及待朝孟嘉越揮揮手,轉身往外面走。 “晚上想吃什么?”孟嘉越趁她還沒走到電梯口,揚聲問了句。 “都可以?!比钣芑仡^說道。 孟嘉越笑著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后才把門關上。 阮榆一路小跑著到了學校西門,阮mama還沒來,周圍也沒什么人,星期天學校外面賣早飯的攤子也跟著少了一大半,只有零零星星幾個分布在馬路兩側。 西門這里不斷有學生進出,來來往往的人里面,就阮榆干站著,弄得她也不好意思,感覺好像別人都在看她??墒侨頼ama還就是來不了了,阮榆足足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等來她。 上車的時候阮榆還有點害怕,怕她媽提出要去宿舍,或者問她一些關于宿舍里面的問題,好在阮mama什么都沒問,阮榆一上來她就開車朝購物中心去了。 中午在外面吃了一頓,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阮榆才被送回來,只是阮mama要調車頭,一時半會兒沒離開,阮榆只好硬著頭皮往學校里面走。 都走到女生宿舍前面的綠帶了,阮榆才敢偷偷回去,開始她還沒敢出校門,躲在學校的車棚那里往外面看,再三確定車已經不在了,她才敢出去。 像是做賊一樣回去后,孟嘉越已經在準備晚飯了,聞著空氣里飄蕩的味道,像是糖醋排骨。 阮榆邊換鞋邊揚聲喊道:“孟嘉越,我回來了?!?/br> “玩得怎么樣?”孟嘉越從廚房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盆白色的花。 “洋槐花?!比钣艹虻脚枥镅b得是什么后臉上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急忙跑過去湊近了聞聞味道,邊好奇地問:“你從哪里弄來的?” “樹上摘得?!泵霞卧秸f著又回到廚房繼續洗洋槐花,他剛剛才洗一遍,還沒有完全清理干凈。 “小區有種槐樹嗎?”阮榆跟在他后面進去,以為他說的樹是指小區里面的,所以又問了一句。 孟嘉越聞言笑了,說:“是我外公家里種得,下午閑著沒事就去他家里摘槐花了?!?/br> “那你打算怎么做???”阮榆一邊問孟嘉越,一邊盯著洋槐花看得目不轉睛。 小時候老家門外種得就有槐樹,一到春天樹上就會像瀑布一樣掛滿白色花串,不僅香氣撲鼻,而且還可以吃到各種洋槐花做出來的食物。 但是來到A市以后,阮榆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再吃過洋槐花了,想想她都要流口水了。 孟嘉越邊倒掉盆里的水邊回道:“洋槐花我沒有做過,不過從網上查了菜譜,做槐花餅呢?” “蒸得好吃?!比钣芰⒖陶f,然后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鋁盆,擼起袖子開始洗槐花。 孟嘉越笑著退開,看她洗。 阮榆其實是第一次蒸槐花,以前她都是看阮奶奶做,不過好在步驟簡單,雖然那些在記憶當中已經十分遙遠了,但她還是能記起做法。 把洋槐花洗干凈后阮榆往里面加了鹽和其他調料,然后把面粉拿出來,估摸著量舀了半碗倒進去,然后將洋槐花和面粉攪拌均勻。 做到這一步的時候阮榆突然想起來還沒有燒水,忙說道:“孟嘉越,你幫忙燒下水?!?/br> “好?!泵霞卧綉?。 等阮榆拌好之后鍋里的水已經燒了有一會兒了,只是還沒有燒開,她往鍋里架上蒸格,攤上蒸布,把裹了面粉的洋槐花鋪上去,之后把鍋蓋蓋上,接下來就是等洋槐花蒸好。 趁著這時間,阮榆拿了兩轱轆蒜,和孟嘉越一起蹲在垃圾桶旁邊剝。蒸洋槐花需要用蒜泥來拌,別的都不行。 “蒜怎么這么難剝?”阮榆前天剛把指甲剪掉,手指光禿禿的,想摳蒜皮都摳不到。 孟嘉越把她手里的蒜拿過來說:“放著我來剝?!?/br> 阮榆搖了搖頭,又把蒜搶回去說:“你也沒指甲?!彼麄z一起剪得指甲,都一樣。 第一百零四章 校草 孟嘉越看著她笑了笑,把剛剝好的一瓣蒜放到碗里,邊問:“這么喜歡吃蒸槐花?” “很喜歡的?!比钣苷趯P闹轮镜負杆馄?,聞言也沒有抬頭看他,好不容易把蒜瓣上最后一點蒜皮摳下來,她表情一松,看向孟嘉越問:“你都沒吃過蒸槐花嗎?” “沒有?!泵霞卧綋u頭。 “那就你剛剛要做的,煎槐花餅呢?” “也沒有?!?/br> 阮榆皺著眉看看他,不解地問:“那你外公家里種的槐樹都是干嘛了?” “就是自然花謝……”孟嘉越話還沒說完就見阮榆用一臉暴殄天物的表情看著他,剩下半截話他就自然而然地收起來,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好浪費!”阮榆拿眼睛一個勁兒地瞅著他說。 孟嘉越立刻點點頭附和,但是眼睛卻盯在了手里的蒜瓣上,好像與它結下了不解之緣。 見狀阮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