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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還以為是天冷,肚子著涼了才會這樣??墒窃缱粤暽系揭话氲臅r候,阮榆突然就感覺胃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還伴隨著強烈的嘔吐感,她當時就扶著桌子彎下腰干嘔了起來。 “沒事吧?”薛琦被嚇了一跳,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怎么了?”正在教室里轉悠的班主任也過來詢問。 阮榆半天沒能開口說話,干嘔了好一會兒,等那一陣嘔吐的感覺過去了,她才捂著肚子艱難抬起頭說:“我……我胃疼?!?/br> “生病了吧?薛琦你送她回家,叫家人帶你看看?!卑嘀魅伟讶钣芾饋?,又叫上薛琦。 阮榆東西也沒有收拾,被薛琦扶著離開了教室,外面走廊上還有同學在讀書,有注意到她倆的同學,往這里看一眼就又轉回頭繼續讀書去了。 下樓的時候阮榆都有點走不動,她胃疼的難受,而且還想吐,一直都是彎著腰,偏偏初三的教室普遍都在高層,她們班更是在五樓。 好不容易從樓上下來,才剛到教學樓前面的走道上,阮榆就急忙捂住嘴,掙脫薛琦的攙扶就近找了一個垃圾桶。 學校有那種綠皮的大垃圾桶,教學樓這里因為各班級打掃衛生需要倒垃圾,所以放了五六個。阮榆沖過去就再也忍不住,對著垃圾桶就吐了出來。 薛琦趕緊過來給她拍背順氣,等阮榆吐完了,拉她到水龍頭那里洗洗。 冬天水涼,阮榆也顧不得凍手,捧著水把嘴巴鼻子都擦干凈,又仔細漱了口,感覺口鼻里面的異味都沒了,才關上水龍頭。 “有紙嗎?”阮榆身上基本都是不帶衛生紙的,平時要用就從孟嘉越口袋里拿,但是這會兒孟嘉越不在,她連擦臉擦手的衛生紙都沒有。 薛琦摸了摸口袋,沒找到,對阮榆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有紙,你好受點了嗎?” “嗯?!?/br> 吐出來后胃里那陣嘔吐感就弱了,阮榆也感覺好受多了,雖然胃還是疼,但是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厲害。 出了學校阮榆也沒打算坐公交車,偏偏上課期間,門口路過的出租車少,她倆等了半天才終于等來一輛。 一上車阮榆就急忙把窗戶打開透氣,里面的汽油味和皮革味太重,她這會兒胃又不舒服,肯定是要暈車的,雖然冬天風冷,但是這樣好歹能減緩暈車的程度。 薛琦也沒說什么,默默跟著吹了一路的風,好在坐出租車到家快,也就十幾分鐘的事,趕在阮榆要吐之前到了小區。司機知道是生病了,還特意把她倆送到了樓下。 而薛琦把阮榆送到家門口,然后就告別了:“我先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吧?” “嗯?!比钣茳c了點頭,把手伸進口袋里掏鑰匙。 打開門后屋里靜悄悄的,阮榆捂著肚子彎著腰進去,在玄關蹲下緩了幾口氣,才試著喊道:“媽,爸?!?/br> 沒人回應。 阮榆扶著鞋柜站起來,連鞋也沒換,到屋里打電話。 阮mama和阮爸爸的手機號碼阮榆都還記得,電話打出去后響了幾聲,然后就被人接聽了:“喂?!?/br> “媽,我生病了,胃不舒服?!比钣馨胱诘厣?,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什么生???我這正忙著呢!你去小區外面藥店買點藥?!?/br> “不是,我很難受?!?/br> “難受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還要我回去???” “我……” “好了好了,別給我裝病了?!?/br> 說完這句那頭電話就被掛斷了,阮榆看著手里的話筒出了一會兒神,繼續按號碼。 “喂,爸?!?/br> “小榆???不是上學去了嗎?” “我胃不舒服,老師讓我回來?!?/br> “胃不舒服,家里有藥,你找找看?!?/br> “哦?!?/br> “有事跟你媽打電話,我掛了?!?/br> 電話再次掛斷,阮榆抿著嘴巴扶著桌子站起來,一步一步挪到客廳,在家里平常放藥的抽屜翻找了一下。里面的藥要么空盒子,要么就是單獨的一板藥,也不知道是治什么的,好不容易才翻出來一盒看功效是治胃病的。 阮榆摳了兩粒藥,拿起茶幾上的水壺要倒水,一摸才知道里面是空的,她只能再拿著水壺到廚房接水燒。 水還沒燒好,肚子就先疼起來,阮榆急忙跑到洗手間,連門都沒來得及關,又拉了回肚子。 等她從廁所出來,水也燒好了,只是等熱水涼下來到至少能喝的程度,還不知道要多久。阮榆實在等不了,就倒了半杯熱水摻著半杯涼水,調和一下溫度,剛好能喝,她就著水把藥吃了。 只是吃了藥一時半會兒胃里還是不怎么舒服,阮榆連動都不想動,回到客廳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等藥效發作。 過了一會兒,身上又發冷,阮榆看看周圍,也沒有能蓋的毯子之類的東西,只好起身過去把空調打開。 迷迷糊糊不知道躺了有多久,一陣敲門聲又把阮榆驚醒了。她坐起身實在不想動彈,但是敲門聲卻不厭其煩得一遍又一遍地響起。 阮榆只能起身往門那里挪,胃還是難受的厲害,她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看門外是誰,摸到把手就把門打開了。 “小榆?!泵霞卧阶哌M來,順手帶上了門。 “孟嘉越?!比钣芸词撬?,笑了笑往他身上一靠,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孟嘉越順勢把阮榆抱起來,就近放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剛要起身,扭頭看茶幾上放的有藥,他拿起來仔細看了幾眼,就是普通治消化不良、胃脹之類的藥。 他和阮榆說:“是胃不舒服,疼還是別的什么?有沒有吐?” “吐了,胃疼,還拉肚子?!比钣芫局囊陆强蓱z兮兮地說。 “乖,你先躺著,我去給你買藥?!泵霞卧饺嗔巳嗳钣艿哪X袋,起身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嗯?!比钣芄怨渣c頭。 “鑰匙在哪兒?”孟嘉越摸了摸阮榆的口袋,沒找到鑰匙。 阮榆剛才開門進來的時候把鑰匙就隨手一放,也記不太清具體放那兒了,想了想猶豫道:“鞋柜那里,好像?!?/br> 孟嘉越去鞋柜那里找到鑰匙,剛打算走,想了想又折回來把阮榆抱到臥室床上躺下,把她鞋子衣服脫掉,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