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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響孟嘉越問她:“要哪個?” 阮榆皺著眉扭頭想告訴孟嘉越她不知道怎么選,結果眼睛不經意一掃,就看到孟嘉越身后的架子上放著一束已經包好的白色的小花,就像是綴在枝頭的雪一樣,細碎卻多如繁星。 “那個是什么?”阮榆目不轉睛地看著架子上的花,抬手指著問店主人。 “哦,那個是滿天星,挺漂亮的?!?/br> “滿天星?!比钣苋滩蛔∧盍艘槐樗拿?,然后又走近了仔細打量,還伸手小心碰了碰,越看越喜歡,最后扭頭一臉期待得和孟嘉越說:“我想要這個?!?/br> “有可以種的嗎?”孟嘉越立刻問店主人。 店主人搖了搖頭說:“抱歉,沒有,店里只有這種花束,而且就只剩這一個了?!?/br> 孟嘉越扭頭去看阮榆,問:“花束可以嗎?” “可以??!”阮榆忙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過去把花束拿下來,抱在懷里不舍得撒手。 “仙人球還要嗎?”孟嘉越看著好笑,指著桌上的多rou植物又問了句。 阮榆看看,然后搖了搖頭,已經買了花束就不能再多要了,不過她突然間又想起來一般真花都是很貴的,剛剛只顧著高興去了,還沒有問價格,要是價格太貴了她可不敢要的。 想到這里阮榆問店主人:“這個多少錢???” “一百九十九塊錢?!?/br> 聞言阮榆立刻看了看手里的花束,順便在心里快速計算了一下仙人球和滿天星之間的差距,一個仙人球差不多按照十塊錢來算,然后一束滿天星一百九十九,那么就約等于二十盆仙人球。 阮榆當時就震驚了,忙抬眼去看孟嘉越,還沒說話就見他已經掏錢付賬了,兩張毛爺爺只找回來一塊錢。 等阮榆被他拉著出了門,好半天都沒回過神,心里還在糾結花束怎么會那么貴的問題,都走了有一段路了,到小區花園那里她突然問孟嘉越:“我是不是花錢很多?” 孟嘉越先是一愣,然后反應過來后差點沒笑出來,看阮榆鼓著雙腮垂頭喪氣得模樣才忍住,想看她會有什么反應,就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是很多?!?/br> “那……”阮榆小心瞅瞅他,鼓足了勇氣小聲說:“那我以后不花這么多錢了?!?/br> “那你的零食怎么辦?”孟嘉越挑眉問道。 “不吃那么多了?!比钣苋掏磽u了搖頭。 “小蛋糕呢?” “一星期吃一次?!?/br> “火鍋呢?” 阮榆哭喪著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過了半響才及其艱難地說出口:“不吃火鍋了?!?/br> “噗嗤~”孟嘉越再也忍不住,急忙背過身去,顫抖著肩膀笑得半天直不起腰。 阮榆呆愣愣地看著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被孟嘉越戲弄了,想明白這一點阮榆當即臉憋的通紅,抬手就在孟嘉越身上捶了一下,生氣地吼道:“壞蛋,騙我?!?/br>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就往樓道里跑,孟嘉越一回頭看不到人了,急忙追上去,最后在電梯里把人堵住了。 “哼!”電梯里面就只有他倆,阮榆一看到孟嘉越,立刻重重哼了一聲,氣鼓鼓地別開臉不理他。 孟嘉越立刻道歉:“乖,是我的錯,對不起寶貝,我不該笑,我道歉好不好?” 阮榆才不想這么輕易就原諒他,背過身打算等他第二次道歉的時候再考慮,可是等了半天,電梯都到樓上了她也沒等來孟嘉越哄她。 阮榆心里生氣的同時又疑惑,偷偷轉過頭,卻見身后空無一人,她愣了下,看向正緩緩合上的電梯門,手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食指準確快速地按上了開門的按鈕。 電梯門再次打開,阮榆剛出去就被候在外面的孟嘉越拉進了懷里,她氣還沒消,抬手就捶他,邊說:“壞蛋,不許抱我?!?/br> “乖,別氣了,是我不好?!泵霞卧皆俅蔚狼?,接著又哄道:“聽話好不好?乖,寶貝花的錢一點都不多,兩個你我也養的起?!?/br> “真的?”阮榆懷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泵霞卧骄筒钆e手發誓了。 “那你還把我丟在電梯里?”阮榆仰著臉問他。 孟嘉越一時語塞,他能說他只是想出其不意抱抱阮榆嗎?不過如果這么說了,估計他立刻就會被阮榆捶上幾拳。 就這一會兒猶豫的工夫,阮榆不知道腦補了什么,抿著嘴巴從他懷里鉆出來就往樓道里去,站在門前敲了敲門,可是卻沒人應。 孟嘉越忙過來拿鑰匙把門打開,一句話還沒和阮榆說,她已經先進去了,鞋子也沒讓他幫忙換,進到屋里就先直奔雜物間找玻璃瓶子。 不過家里的玻璃瓶子其實是被放到了廚房,孟嘉越知道,所以他急忙去廚房把瓶子翻出來,殷勤地交給阮榆。 阮榆拿著瓶子一句話沒說,轉身去廚房接水,灌了有半瓶左右,她把滿天星插進去,放到客廳的茶幾上,打定主意不理孟嘉越。 “看動畫片嗎?”孟嘉越拿起遙控器作勢要打開電視機。 阮榆別開臉不說話。 “吃薯片嗎?”孟嘉越又拿起一包薯片。 阮榆還是不說話。 “椰奶喝嗎?”孟嘉越再次問。 阮榆終于看向他,卻是哼了一聲。 孟嘉越揉了揉眉心,在她旁邊隔了一個人的位置坐下,心想這回是徹底把人惹毛了。 屋里安靜了一會兒,阮榆漸漸又有些委屈,雖然有點不講道理,但是她就是生氣孟嘉越居然不哄她了,明明平時都是會把她抱在懷里,會用很溫柔的聲音和她說話,會叫她寶貝,還會揉她的腦袋,可是這回卻什么都沒有。 越想越傷心,阮榆抽了抽鼻子,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下來了。 “怎么哭了?”孟嘉越伸手想要扶住阮榆的肩膀,剛碰上卻被她打開。 “不要你碰,我才不要理你,最討厭你了?!比钣芸薜弥背橐?,卻又不講理地責怪起孟嘉越。 孟嘉越看了看自己被打開的手,神色漸漸沉下去,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阮榆,冷聲問:“真不要我碰?真那么討厭我?” 阮榆低頭抽泣著沒說話,一邊又別扭地想要他哄,可是過了半響,耳邊傳來一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