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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br> 其實第一次收到傳說中的情書,阮榆的心情還是挺興奮的,迫不及待想和孟嘉越分享一下,只是雖然放學已經有一會兒了,學校里面的人還是很多,阮榆不好這時候把東西拿出來,就帶了點小竊喜和孟嘉越說:“我收到了一封情書?!?/br> 孟嘉越猛地停下腳步,連帶著阮榆也跟著停了下來,甚至因為多走了一步又趕緊倒退回來,扭頭好奇地看著他,不明白怎么突然不走了。 “我看看?!泵霞卧侥樕蠋?,甚至比平時要溫柔的多,路燈昏黃的光從頭頂高處灑落,照的他臉上陰影交錯,他伸出手遞到阮榆面前,態度卻絲毫不容拒絕。 “好?!比钣芮忧拥貞艘宦?,原本的一點小竊喜已經消失無蹤,她急忙把書包從肩上卸下來,著急忙慌地打開拉鏈把情書遞給孟嘉越。 “乖?!泵霞卧饺嗔巳嗳钣艿哪X袋,接過情書邊往前走邊打開看。 阮榆忙跟上,亦步亦趨地走在他旁邊,不時偷偷抬眼看看。 孟嘉越拿著信紙卻仿佛是在讀什么文學著作,哪怕是正在走路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認真,心無旁騖。 出了校門,阮榆立刻就往公交車站臺那里拐,剛走一步卻被孟嘉越猛地拽住,阮榆疑惑道:“干什么?” “不坐公交車?!?/br> 孟嘉越拉著阮榆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報了地名,一路上孟嘉越都在看那封情書,到小區外面下了車,阮榆終于忍不住問:“你還沒看完???” “早看完了?!泵霞卧交氐?。 阮榆更不解了:“那你還一直看?” 孟嘉越笑了笑,抬起手當著阮榆的面慢條斯理地把情書撕成兩半,然后又四半、八半…… 阮榆看看他,沒有阻止,等孟嘉越撕完了,才對她說:“可惜寫情書的人忘記把自己名字寫上去了?!?/br> “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是誰寫的?!?/br> “哦?!比钣茳c點頭,也沒在意。 孟嘉越隨手把碎紙屑扔到路邊的垃圾桶里。已經快九點了,秋天夜風冷,最近幾天又突然降溫,這個點小區里已經見不著行人了,路上空蕩蕩的,只有路燈仍然亮著,把他倆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孟嘉越走了幾步,突然開口:“說實話我有點生氣?!?/br> 阮榆心里一緊,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大著膽子問:“你干嘛生氣???” “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br> “鯽魚?” “呵呵呵~”孟嘉越低聲發笑,心情很好地拉住阮榆的手,過了會兒慢悠悠地說:“你就當做沒有收到吧!” 阮榆立刻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么,忙不迭點了點頭,用力回答:“好?!?/br> “乖?!?/br> 孟嘉越彎唇笑起來,轉過臉忽然又伸手摸了摸阮榆的耳垂,問:“怎么沒有戴耳釘?” “我脫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勾到耳釘,然后就整個拽下來了,現在耳垂還疼著呢!”阮榆說著自己也想伸手去摸摸,被孟嘉越擋住。 “等下我給你擦點酒精,還疼不疼?”孟嘉越說著邊捧住阮榆后腦勺,彎腰湊過去輕輕吹了吹。 等到了樓上,阮榆沒先回家,被孟嘉越拉去了他那里。打開門屋里一片黑暗,客廳的燈已經關了,主臥室的門縫里有光透出來。 許是聽到開門聲,陳阿姨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是嘉越回來了嗎?” “媽,是我?!泵霞卧竭厬曔叴蜷_燈。 猛然間恢復光明,阮榆眼睛一陣不適,好在燈光不是很刺眼,她很快就適應了,跟著換了鞋子進去,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孟嘉越拿來了酒精和棉簽。 阮榆耳洞剛打好那一段時間,孟嘉越天天都給她涂抹酒精,早就已經很熟練,坐這兒三兩下就弄好了。 “我走了?!钡韧亢镁凭?,阮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起身告別。 孟嘉越送她出去。 回到家阮mama還沒睡,在客廳看青春偶像劇,阮榆說了一聲回來了,就徑直進了房間。 她心里記著事,書包還沒取下就先找出字典翻查,按照拼音翻到(ji)讀音的字那一頁。 一個一個看下去,終于在靠后面的位置找到了符合的字。 覬。 覬覦,非分的希望或企圖;希望得到不應該得到的東西。 阮榆長出了一口氣,把字典合上放回桌子上,倒頭躺在床上,半天不想起來。 第二天去班里上課,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人再在阮榆的桌洞里塞情書,除了戴廷和收作業的組長,阮榆也沒和別的男生說過話,至于寫情書不署名字的人是誰,也成了謎。 讓阮榆比較苦惱的是,孟嘉越看她看得更嚴了,去哪里做什么他都要知道。 就比如說下午放學后,他倆都是一起去吃飯,平常星期三晚上都是阮榆先去教室門口找他,因為三班最后一節課是自習課,沒有老師拖堂或者其他事情,鈴一響就能走。 同樣到了星期三下午,阮榆一下課就去找孟嘉越,到了一班教室門口孟嘉越已經出來了。 “怎么來這么晚?”孟嘉越開口第一句話。 阮榆一臉疑惑,她來的不晚??? 孟嘉越微笑,眼角眉梢卻布滿陰翳,他慢條斯理地說:“在今天之前的所有星期三都是你到了教室之后我才出來,但是今天,為什么是我出了教室你才來?” “你早下課了?”阮榆試探著說。 “從三班到一班教室只有四十五步,姑且一步算一秒,你從座位走到一班教室,再算上人群擁擠,頂多只有一分鐘左右,可是這次,你用了兩分鐘?!泵霞卧教鹗滞?,給阮榆看他的手表。 “所以,那一分鐘你干什么了?” “沒有……”阮榆話還沒有說完,孟嘉越臉上神情就冷了下來,她急忙絞盡腦汁地想了想,說:“作業,可能是我下課的時候交作業耽誤的,因為還有一題沒寫完,我是在鈴聲響了一陣以后才出教室的,平常都是一響就出教室?!?/br> 孟嘉越審視地看了阮榆一會兒,似乎是在考量她話語的可信度。 “孟嘉越?!比钣芙辛怂宦?,聲音糯糯地撒嬌:“我餓了,去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