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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個別的念頭。 當他把她輕輕的放到臥榻上的一瞬間,她決定,親力親為,實施這個行動。 “好痛!”她低哼一聲,說著手指就要去碰膝蓋上的傷口。他見她這樣,也沒多想,直接握住她白嫩的手腕:“別動,傷口需要仔細包扎的?!?/br> 他話音還未落,蘇贏就用另外一只手,猛地把他的帽笠,摘了下來。 …… 她就是想看看他長什么樣,有錯么? 蘇贏心中縱然有千萬個理由,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還是愣住了。 他也立刻明白了過來,剛剛只不過是她的小算計,他沉下臉,也不躲避,任由她盯著自己,聲音卻冷了幾分:“如何?看夠了?” 蘇贏忙不迭的點點頭。 他聲音一如既往,卻更聽不出情緒:“既然看夠了,還滿意么?” 蘇贏怔怔的看著他的臉龐,屋內雖然昏暗,但是檐下的華燈的亮光卻為他的側顏勾勒出極好看的弧度,他一雙桃花眼有著勾人的魔力,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因為背著她走了許多沒必要的路,加上淋了雨,他的額頭有極細的水珠,沿著側臉緩緩滑入脖子里。 蘇贏楞了一下。這畫面對她來說堪稱驚艷,她艱難的吞了下口水。隨后摸索著身邊的什么東西。 他微微蹙眉,收回了視線:“你要干什么……” 她拿著手中的羅帕,怔怔的看著他,有些口干舌燥:“給你……擦汗” 他沒說話,整個人身軀卻俯低下來,他一只大手輕輕一推,另外一只手則貼著她的后背。 下一秒,蘇贏整個人就被按到了臥榻上。 他欺身上來,靠的更近,雙臂抵在她脖子兩側,然后微微傾身,兩人之間距離靠近,她甚至感受到了男人呼吸時候噴薄出的熱氣。 作者有話要說: 嘆氣,有的人,就是對自己的角色定位不清楚。 親媽救你!乖~ ☆、相面 他要干什么??!蘇贏沒料到事情這樣發展,她腦子里轟的一下,像是要炸開一樣。 四目相對,昏暗的光線下,她全身好像同時被抽走了全部力氣一樣,他的手指握的太緊,之前在隴山那里受得傷也一起重新疼了起來。 蘇贏渾身一僵,烏睫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但是她再看著眼前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她身子雖然依舊疼著,可偏偏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 他看她呆呆傻傻的,松開手,低聲問他:“怕嗎?” 她此刻鼻端清晰縈繞著的,只有他清淡的香氣,身體可以感受到的,只有他微微的熱氣,他竟然問他怕不怕…… 蘇贏是個誠實的人,她只得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他明顯沒料到會得到這個答案,更沒料到自己連個姑娘都嚇不住。不由得有些微窘。 蘇贏卻看著他頸項和喉結的線條出了神,也沒頭沒腦的小聲說著:“你知道你故意嚇我的。我下次不會這樣騙你了……” 看她一反常態的安安靜靜,他湊近她,鼻尖幾乎要擦著她的臉。就這么近在咫尺地盯著她,她也傻傻的回看著他。不過很快他的視線恢復了平靜又冷靜。他自然而然地直起身子,說:“注意傷口,我走了?!?/br> 見他要走,蘇贏急忙就要起身:“你……你叫什么……” 他深深看她一眼,猶豫了下:“秦……三” 這名字也…… 蘇贏沒多想,光是知道他的名字她已經很開心了:“你的傷如何了?我明日去看你!” 他擺了擺手,推開門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蘇贏重新躺回了臥榻,看著自己剛剛被他捏著的手腕,出了神…… 什么東西……不太對…… 她面容突然變得嚴肅,剛剛臉上的憨笑也瞬間消失不見。 “桂心,進來?!?/br> 那個叫做桂心的丫鬟朦朧著雙眼走了進來,燃了燈之后看她的模樣吃了一驚:“二小姐,發生什么了??!夫人今天說你要留宿在隴山公主那里,叫我不用等了。您這是怎么了……” 蘇贏沉下聲音:“給我包扎,膝蓋傷了?!?/br> 桂心怔怔的,不敢多問,自家二小姐對下人雖然沒的說,但是性子卻也是個說一不二的。 可是低頭看去,這傷口,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這二小姐從小是嬌生慣養大的,冰肌玉膚的,就算是膝蓋,卻也不能添了這樣猙獰的疤痕啊,桂心有點緊張:“小姐,我看我去叫醫官來吧,萬一……萬一……” 她說著,怯怯的低頭掃了一眼那傷口,卻也不忍心說出最后兩個字。 蘇贏順著她目光低頭看了下,卻陷入沉默。半晌都沒反應,桂心耐不住,忍不住喚她:”二小姐,這傷口,我去叫醫官吧……“ 不過這二小姐抬起頭,看她的眼神卻有了片刻的迷茫。蘇贏搖了搖頭:“不需要醫官,這傷我自己有分寸。你來幫我更衣吧?!?/br> 桂心雖然心里不認同,但是還是順從的伺候她更衣。褪去那身濕漉漉的衣衫后,露出了少女那凝脂一般的肌膚。只不過,這肩膀上,斑斑駁駁的紅腫痕跡,再聯想下之前她膝蓋受得傷。 桂心小聲問:“二小姐,沒事兒吧……” 蘇贏似乎在想著什么東西,聽她這么問,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我沒事兒,這事情不需要讓你我之外第三個人知道。懂么?” 桂心很少見她這么嚴肅的表情,趕緊點點頭。 更衣之后,蘇贏打發走了桂心,她粗略懂一些醫術,自己包扎好了傷口后。換了干燥舒適的衣服之后,她沒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也徹底閑了下來,只能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她皺著眉頭,盯著銅鏡中的自己的臉龐。表情莫測。 從小,她的祖母就授她相面術。 從小,祖母就告誡她,不能告訴外人自己通曉異術。 她依舊記得,九歲那年,她偶然聽到了府中下人們私下議論,說是京城那個不受寵不得志的皇子,來揚州了。 她很好奇,跑去看到他的長相后,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卻對他生出了親近感。 她那個待人冷淡刻薄慣了的祖母,在見到表哥之后,也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 那時候正值朝廷立儲之際,政局動蕩,風云變幻。就連自己母親那樣鐵腕的人物,也陷入了焦躁。 那時候京城的天空是那么的遠,憂慮的父親,焦急的母親,郁郁不樂的表哥。 胸有成竹的,似乎只有她們祖孫兩人而已。 若不是后來祖母病逝前那一年對她說的話,她怕是現在都不明白其中玄妙。 祖母同她說過無數次 ——是人,則皆有命數。 逃不開,也離不了。 相面,就是說每個人的面容上,每一個細節,每一條紋路,都包含了這人一生的